易中海眼皮子一耷拉,摇头晃脑憋了半晌,突然长叹一声:“我的傻柱儿哟!一大爷还能不知道你?刚才那话准是直肠子跑火车,没过脑子就秃噜出来了!您可是街坊四邻看着长大的实在孩子,哪能干出那自私事儿?”
“再者说,裤裆让人踢了这事儿,要是传得满胡同都知道,往后哪家大姑娘敢跟您说媒?这还不算完,您把许大茂踢得不能生育,要是厂子里知道,您那铁饭碗可就悬喽!到时候,街坊四邻嚼舌头根子都能把人埋咯!听大爷一句劝,消消气儿,别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说完这套贯口似的“劝诫”,他把袖子一甩,摇头摆尾地挤出人群。
傻柱抬手挠了挠天灵盖,腮帮子还鼓得跟蛤蟆似的,但总算把那榆木脑袋晃悠清醒了。
一大爷这话糙理不糙啊,自己还打着娶媳妇的算盘呢,要是“命根子”被人踢了的事儿传出去,往后哪家大姑娘小媳妇不得见他跟见瘟神似的?
再瞅瞅厂里这阵子的架势,严打打架斗殴就跟秋风扫落叶似的,好几个愣头青都成了杀鸡儆猴的典型,直接卷铺盖走人了。
傻柱心里头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要不...就这么着了?反正许大茂那孙子也被自己踹得够呛,怎么算都不亏!
秦淮茹瞧出傻柱眼神里的犹豫,这火候可不能差了分毫,赶紧把台阶给铺得妥妥当当:“傻柱啊,一大爷这话在理!许大茂这事儿咱们来日方长,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这身子骨!再耽搁下去,保不齐真得跟许大茂作伴儿,成对儿‘病号’喽!”
这话一出口,傻柱只觉得裆下一阵钻心的疼,他借机摸了一把秦姐的手,自己那地方愣是跟块木头疙瘩似的没反应。
心里头“咯噔”一下,慌得不行,嘴上还硬撑着,冲许大茂扯着嗓子骂:“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玩意儿给我等着!等爷爷从医院出来,非把你这孙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可!”
许大茂瞅着傻柱这通无能狂怒,心说好家伙,你这蛋都快让我踢碎了,还搁这儿扯脖子叫唤呢?
感情您身上那二两雄性激素全招呼我这儿来了?
他当即咧着嘴就开损:“哎呦喂!您可收了神通吧!您现在是宫里当差的公公,出了院照样得净身回宫!还想给我立规矩?您呐,留着劲儿喝中药补身子吧!媳妇儿,咱撤!”
说罢搂着娄晓娥的肩膀,迈着四方步往后院溜达。
嘿!这场架打得那叫一个舒坦,把傻柱踢成这样儿还不用担责任,这感觉,恨不得开个直播跟粉丝显摆显摆!
可转念一想,冷汗唰就下来了。
万一傻柱那愣头青真报了官,他也讨不了好。
保不齐警察还得给傻柱验伤,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不过呢,想把傻柱弄进局子也不难。
就他那三天两头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德行,进局子那不是迟早的事儿?
想到这儿,许大茂又乐了,脚下生风,嘴角咧得跟瓢似的,三步并两步就回了屋。
嚯!这屋里头红得跟火烧云掉下来似的!
梁上的大红绸带耷拉着,窗户上囍字窗花透着喜庆劲儿,床上还撒着大枣、花生、桂圆、瓜子——一看就是结婚当天准备的。
可您再瞧瞧这地下,好家伙,乱得跟遭了贼似的!
许大茂心里这个别扭,正琢磨呢,身后传来娄晓娥的念叨声儿,跟连珠炮似的就过来了。
“大茂啊!你们这院里住的都是什么妖魔鬼怪?一个个的,没一个省油的灯!墙头草随风倒也就罢了,那三位管事大爷,嘿,比那糊涂庙里的糊涂神儿还不顶用!也不知道当初咋选出来的,糊弄鬼呢?最可气的是那个傻柱!把你踢成这样,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
娄晓娥这小嘴叭叭的,跟倒豆子似的,把一肚子委屈全抖搂出来了。
刚进这门就碰上这么些糟心事,往后真要在这大院儿扎根,还不得憋屈死?
娄晓娥那可是打小娇生惯养的主儿,要星星不敢给月亮!
可赶上这世道变了,娄家成分不好,没办法,只能把闺女嫁给昔日自家佣人的儿子——许大茂。
本想着领了证、办了酒席,往后就能踏实过日子了,谁承想刚拜完堂,自家男人就让人给踢坏了!
这可咋整?
难不成今儿结婚,明儿就散伙?
不离吧,难道守一辈子活寡?
这么一想,心里头跟乱麻似的,没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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