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哲站在实验室的窗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实验服上，袖口还留着碳素笔的墨迹。他刚松了口气，手机却突然震动，系统界面自动弹出。
【技术理解力功能已解锁】
【警告：首次使用将触发72小时科研疲劳期】
【期间操作失误率提升300%】
“靠。”他低声骂了一句，心里一沉。
林雪晴走过来，扫了眼屏幕，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能让我看懂后门代码的功能。”陶哲咬着牙，“但用了之后，接下来三天我脑子会像灌了水泥。”
“那你还要用？”她语气里透着惊讶。
“必须用。”陶哲把手机收起来，转身走向陈默，“你那边进度如何？”
陈默头也不抬地敲着键盘：“我已经开始追踪程序源头了，但想彻底清除干净，得等你解析完核心逻辑。”
“好。”陶哲深吸一口气，“那就现在开始。”
他坐回桌前，手指悬在屏幕上。他闭了下眼，再睁眼时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点下确认键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整个人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数据漩涡。
“操……”他扶住桌子，额头冒汗。
他感觉双手扶着的桌面冰冷而粗糙，试图借此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雪晴赶紧扶住他：“你还好吗？”
“没事。”他咬紧牙关，“就是有点晕。”
“你这状态还能工作？”她担忧地看着他。
“不工作也得硬撑。”陶哲苦笑，“这不是赌命呢么。”
时间飞快流逝，三人的节奏逐渐紧凑起来。林雪晴带着团队调整光刻胶配方，陈默继续追踪后门程序来源，而陶哲则强忍着大脑的混乱和疲惫，一点点解析那段隐藏极深的代码。
两小时后，林雪晴拿着最新数据走过来：“高温稳定性提升了15%，比预期还好。”
陶哲点点头，手还在颤抖：“不错……不过别高兴太早，还没完全搞定。”
就在这时，林雪晴的手机响了。
她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谁？”陶哲问。
“国外光刻机供应商的代理。”她接起电话，语气冷淡，“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但充满压迫感的声音：“林总，听说你们最近在搞国产光刻胶？我们公司对这项技术很感兴趣，愿意出十倍价格收购专利。”
林雪晴眉头一皱，声音略带沙哑：“抱歉，我们没打算卖。”
“林总，别急着拒绝。”对方笑了一声，“你应该清楚，单靠你们自己，很难突破国际封锁。不如趁现在高价出手，既赚了钱，又省得担风险。”
她沉默了几秒，缓缓道：“我们的目标不是赚钱。”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陶哲看着她：“他们给你开价多少？”
“十倍。”她轻声道，“足够让公司三年不愁资金。”
“你动心了吗？”他问。
林雪晴抬起头，目光坚定：“你说呢？”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其实……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动摇了。”
陶哲笑了：“我知道你不会。”
她也笑了，但笑容里有些苦涩：“可说实话，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动摇了。”
“很正常。”陶哲点头，“换谁都一样。但你要知道，一旦卖了专利，这条路就断了。不只是你，整个行业都会失去一次机会。”
林雪晴深深吸了口气：“所以，我们不能输。”
“对，不能输。”陶哲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但我现在脑袋疼得像被人抡了一锤。”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灯光微微闪烁，像是某种不安的预兆。
“你确定还能继续？”她担忧地问。
“不继续也得继续。”陶哲咧嘴一笑，“你以为我激活这个功能是拿来玩的？”
他重新坐下，盯着屏幕上的代码，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但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一笔一划地记录着关键信息。
林雪晴递给他一杯咖啡：“喝点提神的。”
陶哲接过杯子，上面印着晴芯科技的logo，他看了眼，笑了笑：“谢谢。”
他一口喝了大半杯，苦味冲进喉咙，反而让他清醒了些。那种味道，像极了他们这条路上必经的滋味。
“调出第二组数据。”他说。
屏幕一闪，新的参数跳出来。
“按这个比例调整抗热稳定剂浓度。”他一边说，一边指着某一行数字，“这里加0.3%，那边减0.1%，然后做三次循环测试。”
林雪晴立刻照做，转身去安排实验。
陶哲靠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迟钝，就像有人往他脑子里灌了铅水。
他的思维如陷入沼泽的船只，每前进一点都艰难无比。
“不行……得坚持住。”他咬破嘴唇，血腥味刺激着他保持清醒。
这时，陈默忽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陶哲，我发现点东西。”
“什么？”他勉强抬起头。
“这段后门程序……它不只是个故障植入。”陈默指着屏幕，“它还能远程监控设备运行状态，甚至能随时让机器停摆。”
“你是说……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陶哲声音低沉。
“没错。”陈默冷笑，“而且不止这一台设备，可能整个研究所都有问题。”
陶哲拳头握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看来，他们是真不想让我们成功。”他冷冷地说。
“要不要通知周教授？”林雪晴问。
“暂时别。”陶哲摇头，“先把这些后门全部清除，否则打草惊蛇。”
“我可以顺藤摸瓜，查到他们的控制终端。”陈默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干吧。”陶哲撑着桌子站起来，“我这边马上就能解析完最后一段代码。”
林雪晴看着他摇晃的身影，忍不住说：“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他咧嘴一笑，“我这人有个优点，越累越清醒。”
话音未落，他的视线突然一阵模糊，墙上的时钟指针仿佛比平时走得更快。
“嗯？”他眨眨眼，以为是错觉。
可下一秒，他看到林雪晴的脸也变得模糊起来。
“靠……这玩意儿副作用比我想象的还猛。”他喃喃自语。
“你坐下来休息一下。”林雪晴扶住他。
“不行。”他摇头，“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陶哲低头一看，是一条新消息：
【检测到异常信号源，疑似境外监听节点】
【是否启动反制协议？】
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来得好。”
“怎么了？”林雪晴问。
“有人在监听我们。”陶哲淡淡地说，“正好，给他们点惊喜。”
他抬头看向陈默：“老陈，准备好没？”
“早就准备好了。”陈默指尖轻轻一滑，几行指令输入完毕。
陶哲按下确认键。
【反制协议启动——正在进行数据溯源与干扰部署】
实验室内的灯光忽明忽暗，窗外的阳光依旧透过玻璃洒进来，仿佛一道希望的曙光，照亮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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