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如期到来,只见穿着一袭绿嫁衣,妆容精致的女子端坐在梳妆镜前。
“公主,驸马来了!”婢女盈月惊喜喊道。
姜芷瑜:“盈月万不可讲错话,如今我是丞相夫人,不是什么姜国公主。顾瑾怀也不是什么驸马。听说他暴戾无常,阴晴不定、手段狠辣、难相处,以后我们处处要小心。”
盈月嘟嚷,“好嘛,但是我听说,丞相长得俊美,明月清风。”
“我看是狂风暴雨!”她接过仆人手中的盖头。
“哦?在夫人眼里为夫就这么可怕吗?”
来人声音浑厚低沉磁性中带一丝幽冷,姜芷瑜盖着盖头看不见来人长相如何只见一双靴子。
她恭恭敬敬行礼,回道:“夫君见谅我从未见过夫君,来京只听到对夫君的评价是这样,但我从不曾在别人口中了解一个人。”
“原来如此,走吧夫人吉时快到了。”
她正要说好,又见一只白皙骨骼分明极其修长的手伸在她的面前,拒绝的话堵在嘴边,最后伸出手。
“新妇出阁。”
只听媒婆吆喝一声,奏乐与炮仗声齐响。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好不热闹。
姜芷瑜顶着盖头,仅仅只见丞相的手轻握着她的手。
丞相府外一片锣鼓喧天,长长的迎亲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街道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都为这位传闻中暴戾的丞相能娶到亲嘘唏不已。
“顾丞相娶妻场面如此之大啊。”
“那可不是,丞相迎娶的是姜国公主,圣上赐的婚。哎,我听说这公主相貌奇佳。”
旁边一人轻蔑,“你怎知这公主相貌奇佳,莫非你前一晚去公主所在客栈偷看去了。”
那人忙解释道:“这位仁兄,莫要瞎说,若传到丞相耳中,你我性命不保哇!”
到了丞相府外,他亲自走过来,撩起喜轿,牵起她进了相府大门。姜芷瑜心道算不上温柔,起码彬彬有礼,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怖。
“吉时到!”
匆匆拜完堂,她被下人领到婚房。一路上敲锣打鼓,好不容易挨到房里。
她扯下盖头,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红烛摇曳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之意。
还没等她仔细打量完,只听盈月惊呼一声:“公主公主,丞相来了,快盖上!”
“夫人怎这般急不可耐。”
姜芷瑜抿唇,他语气有一丝戏谑之意。
良久,顾瑾怀看着坐在那张精致的拔步床上的人,挑起秤杆掀开盖头,只见她抬眸注视着他。
女子将浓如墨的秀发梳到头顶盘成了扬风发髻两边插着长长的凤凰六珠步摇,红色宝石细密得镶嵌在金丝之上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轻轻摇摆。水波流转的眼眸,额头画着精细的金色花钿,皮肤洁白如雪与火红的嫁衣相得益彰,腰间挂着粗陋得玉佩。
姜芷瑜俯身:“夫君。”
顾瑾怀颔首,看着她好似有些神似记忆中的人,但脸上并没什么表情。
“夫人免了,自家人不必行这些虚礼。”
她腹议,丞相夫人说好听点,实际上连丞相府的丫鬟都比不上。
想到这她轻叹气,只希望顾瑾怀能和她相敬如宾过完这一生,而后细细打量他,他一袭红袍韶光流转。出尘逸朗俊颜,黑发被镶碧鎏金冠束起,修长的身体站的笔直,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