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李澈从街道办领回了父母最后一部分抚恤金和一些补助票证，其中就有一小袋精贵的白面。在这个棒子面都算改善伙食的年代，一袋白面足以让任何人眼红。
李澈故意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就这么拎着印有“富强粉”字样的布袋，从前院晃晃悠悠地走回后院。
果不其然，他敏锐地感觉到，好几道目光瞬间黏在了他手里的面袋上。
其中，最炙热、最贪婪的一道，来自贾家。
隔着窗户，李澈都能想象出贾张氏那张老脸因为嫉妒和贪婪而扭曲的样子。
【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 10！】
还没开始整蛊，光是馋她一下，就有怨念值入账。李澈心中暗笑，鱼儿，上钩了。
晚饭时分，院子里各家各户都升起了炊烟。李澈也打开了房门，在自家门口的小煤炉上，架起了锅。
他没急着和面，而是先煮了一锅野菜糊糊。就在院里人以为他要把白面存起来的时候，李澈却解开了面袋，舀出了白花花的三大勺面粉，加水和面，不一会儿就揉出了一个光滑的面团。
“哎呦，李澈这是要吃白面馒头啊？”三大爷阎埠贵眯着眼，算盘珠子在心里拨得噼啪响，“真是败家，这白面留着过年多好。”
秦淮茹也端着碗走了出来，看到那雪白的面团，眼神闪了闪，随即柔声对身边的棒梗说：“棒梗，你看李叔叔多能干，都会蒸馒头了。”
棒梗的眼睛早就直了，死死盯着那面团，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家晚饭是窝窝头配咸菜，那滋味跟白面馒头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时，贾张氏也从屋里挪了出来，一双三角眼像是探照灯一样锁定在李澈的动作上，嘴里不阴不阳地嘟囔着：“哼，有钱烧的，爹妈的抚恤金就这么糟蹋。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真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 15！】
李澈充耳不闻，手脚麻利地将面团揪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剂子，三下五除二就揉成了圆滚滚的馒头，放进了蒸锅。
没过多久，一股浓郁的麦香就从锅里飘了出来，霸道地钻进了院里每一个人的鼻孔里。
“真香啊……”傻柱使劲吸了吸鼻子，一脸陶醉。
棒梗再也忍不住了，拽着秦淮茹的衣角，哭着喊着要吃白面馒头。
秦淮茹一脸为难，半是哄劝半是无奈地看着李澈。
就在这时，贾张氏眼珠子一转，一屁股坐在了自家门槛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儿啊！你死得早啊！留下我们娘儿几个受苦受穷，眼睁睁看着别人家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连个味儿都闻不着啊！天理何在啊！”
这熟悉的哭腔，这经典的台词，院里众人见怪不怪，但还是有不少人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易中海皱着眉，正想开口说两句。
李澈却先一步行动了。他揭开锅盖，白腾腾的热气裹着香气扑面而来。他拿出两个又白又胖的大馒头，用碗装着，径直走到了贾家门口。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李澈把碗递向秦淮茹，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于心不忍”：“秦姐，贾大妈年纪大了，棒梗也还小，怪可怜的。这俩馒头，你们拿去吃吧。”
秦淮茹愣住了，没想到李澈会来这么一出。
贾张氏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她狐疑地看着李澈，又看了看那两个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喉头不自觉地耸动了一下。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贾张氏一把从秦淮茹手里抢过碗，生怕李澈反悔似的，拿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骂道，“便宜你了，这本就该是我们家的！”
棒梗也拿了另一个，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秦淮茹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对李澈笑了笑：“小澈，让你见笑了。”
“没事，邻里邻居的，应该的。”李澈笑得人畜无害。
易中海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李澈这孩子还是“孺子可教”的。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在贾张氏抢过馒头的那一刻，李澈心中已经默念：“系统，对贾张氏使用‘公放屁王卡’！”
【叮！“公放屁王卡”已对目标贾张氏锁定，将在其情绪最激动、最想表现的时刻发动。】
贾张氏三口两口吞下了一个馒头，感觉意犹未尽。她看着院里人或同情或羡慕的目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清了清嗓子，觉得有必要再巩固一下自己“悲惨长辈”的人设，顺便敲打敲打李澈，让他以后多“孝敬”。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澈，摆足了长辈的架子，正准备开口：“李澈，不是我说你，你以后可得……”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只听——
“噗——————！！！”
一声巨响，仿佛平地起惊雷，又好似过年放的二踢脚，响亮、绵长，还带着一丝奇特的破音。声音之大，震得三大爷的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上。
整个四合院，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声音的源头——正保持着指点江山姿势的贾张氏身上。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发酵的酸菜和臭鸡蛋的浓烈气味，如同看不见的冲击波，迅速席卷了整个院子。
离得最近的秦淮茹和棒梗，脸都绿了。
傻柱愣了半秒，然后捂着肚子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贾大妈，您这是……吃了窜天猴了？”
“我的妈呀！这味儿也太冲了！”
“快跑！要熏死人了！”
院里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纷纷捂着鼻子四散奔逃，仿佛遭遇了生化袭击。
贾张氏自己也懵了，她站在原地，老脸从白到红，再从红到紫，最后变成了猪肝色。她想解释，想辩白，可一张嘴，又是一阵“噗噗噗”的连环闷响。
【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 100！】
【来自秦淮茹的怨念值 40！】
【来自易中海的怨念值 30！】
【来自傻柱的幸灾乐祸转化 20！】
【来自三大爷的愉悦值转化 15！】
……
李澈脑海里，怨念值入账的提示音像是疯了一样刷屏，数字疯狂向上跳动。
他强忍着笑意和那股恶臭，一脸“关切”地看着贾张氏：“贾大妈，您没事吧？是不是吃太快，岔气了？”
“我……我……”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感觉，那股气，又来了！
她夹紧双腿，涨红着脸，转身就往屋里冲。
这一幕，成了四合院几十年来，最经典、最滑稽、也最“有味道”的一幕。
李澈看着贾张氏狼狈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系统面板上暴涨到400多的怨念值，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他端起自己的野菜糊糊，就着最后一个白面馒头，吃得津津有味。
今晚的饭，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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