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计划的软肋。
贾东旭顿时感觉似乎有些道理。
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贾张氏则满脸不屑说道。
“再说了,就算他被处分了,又能怎么样?他还是采购员,还是住在那个院里,还是能天天吃肉!这算哪门子的报仇?”
贾张氏要的是让张为民身败名裂,被赶出四合院。
最好是穷困潦倒。
跪在她面前求饶!
这种不痛不痒的报复。
根本无法让她解心头之恨!
贾东旭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
仔细一想。
这个计划好像是有点威力不足。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把所有希望,都推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妈,您就别操心了。师父他老人家神机妙算,肯定还有后手!他说能行,就一定能行!”
贾张氏看着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失望地摇了摇头。
她心里清楚。
指望贾东旭,是指望不上了。
她的脑海里。
开始盘算起自己的计划。
看来。
还得她亲自出马才行!
贾张氏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后院的方向。
在那里。
住着整个四合院。
唯一一个能在身份和辈分上,压制住张为民的人。
一个同样是烈属。
却比张为民德高望重得多的存在。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
心里立刻就有了一个更恶毒、也更有效的计策。
她回到厨房。
看着缸里那点仅剩的白面。
咬了咬牙。
狠心舀出了一小把。
这可是她准备留着给宝贝孙子棒梗改善伙食的。
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吃。
但为了能扳倒张为民。
她豁出去了!
她用热水将白面冲成了一碗稀稀拉拉。
但好歹是白色的面糊糊。
然后。
小心翼翼地端着这个“供品”,走出了家门,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她的目标。
是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是院里辈分最高的人。
老伴和儿子都在战争年代牺牲了。
谁都得敬她三分。
最重要的是。
老太太为人最是传统。
最看重院里的规矩和人情。
在贾张氏看来。
这简直是她能找到的,对付张为民最完美的“一把刀”!
只要能借到这把刀。
还怕弄不死那个小畜生?
贾张氏端着碗,脸上挤出悲苦的表情,颤颤巍巍地走进了聋老太太的屋里。
“老祖宗,我来看您了。”
聋老太太正坐在炕上闭目养神,听见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是老贾家的啊,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她话音刚落,鼻子就用力地嗅了嗅。
一股浓郁的、霸道的肉香,恰好从隔壁张为民家,顺着窗户缝飘了进来。
“嘿,这又是哪家啊?”
聋老太太有些不悦地咂了咂嘴。
“天天吃肉,天天吃!这肉香,都快把老婆子我肚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来了!
贾张氏心里一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立刻把手里的面糊糊递了过去,脸上挤出几滴眼泪。
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老祖宗,您尝尝。这......这是隔壁张家那小子吃的。”
“张家?”聋老太太一愣。
“就是张铁柱家那个独苗,张为民啊!”
贾张氏立刻抓住机会,将早就编排好的一套说辞,添油加醋地倒了出来。
她避重就轻。
绝口不提自己偷东西被抓的事。
只说自己看张为民可怜。
怕他年纪小管不住钱,好心想帮他保管抚恤金。
结果反被张为民那个白眼狼。
当着全院人的面羞辱,还讹了她家三百块钱!
“老祖宗,您是不知道啊!”
贾张氏哭得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小子,自从拿了抚恤金,进了采购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天天大鱼大肉,自己吃得满嘴流油,也不知道接济一下院里这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我们家东旭好歹和他从小玩到大,秦淮茹也算是他嫂子,他连口肉汤都舍不得给!”
“现在更是无法无天,见着院里的长辈,连个招呼都不打,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
她一边说。
一边偷偷观察着聋老太太的脸色。
果然。
聋老太太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随着她的哭诉。
一点一点地阴沉了下来。
她本就传统。
最看重“孝道”和“规矩”。
在她看来。
年轻人发达了。
就应该孝敬长辈,团结邻里。
而张为民这种“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行为。
简直是戳了她的肺管子!
“混账东西!”
聋老太太猛地一拍炕沿,怒骂道。
“他爹张铁柱在的时候,多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她转头看向贾张氏,怒气冲冲地问道:
“这事,易中海不管吗?他不是一大爷吗!”
贾张氏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立刻“无奈”地叹了口气:
“管了,怎么没管。可那小子现在是采购员,翅膀硬了,根本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易中海在厂里,也管不到采购科的人啊!”
“他管不了,我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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