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癫狂的野兽
一夜结束。
纽约某家顶级的私人医院内，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那冰冷而刺鼻的味道，安静得只能听到监护仪规律而单调的滴滴声。
贾斯汀·汉默双眼布满血丝，他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昂贵的西装上满是褶皱，仿佛在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一整夜，寸步未离。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生命的延续，他汉默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早些年他就被检查出了不育不孕，几乎跑遍了全世界求医问药，花费了天文数字的代价，才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独子。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就因为那个该死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变种人贱种！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人抓到了没有？！”
当他的首席秘书推门而入时，贾斯汀·汉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把揪住了秘书的衣领，嘶哑着声音咆哮。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择人而噬的疯狂火焰。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亲自把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董……董事长……”前来通报紧急消息的秘书被他这副癫狂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回答：“还……还没有，但是……”
“没有就去找！”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贾斯汀粗暴地打断。他一把将秘书推开，歇斯底里地吼道：“一百万不够就一千万！两千万！告诉那些废物，我要那个贱人！活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扭曲的笑容：“不就是想睡那个贱人一次吗？我儿子难道不比那个杂种金贵？只要他们把人带来，我他妈的当着我儿子的面，让他睡一百次！”
秘书站在一旁，看着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董事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有些事，已经火烧眉毛了。
“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吗？！去找那个贱人！我要见到那个贱人！”贾斯汀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了秘书脸上。
“可是董事长……”秘书鼓起最后的勇气，将手中的一份文件向前递去，“这份资料，您一定要看一下！”
贾斯汀看都没看，一把将文件甩开，纸张散落一地。
“我要那个女人！”他咆哮着，像一头困兽。
“可是董事长！我们的股票……”
秘书的话再次被打断，但这次，打断他的是一连串冰冷的、震耳欲聋的枪声。
贾斯汀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秘书，疯狂地扣动了扳机。
一梭子子弹扫过，年轻的秘书脸上还残留着惊愕与不敢置信，身体便软软地应声而倒。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那份刚刚被他捡起、至死都想让董事长过目的资料。
在那被鲜血浸透的纸页上，汉默工业断崖式下跌的股票曲线，和那份印着“奥斯本集团”标志的智商报告，显得格外讽刺。
贾斯汀·汉默看都没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手将枪扔在地上，径直走到电话旁，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保镖。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复仇。
有这秘书的珠玉在前，再无人敢说些什么，所有的精力全都投到了寻找北极星那边去了。
毕竟公司是老板的，而命是自己的。
与此同时，马里布，海景别墅。
托尼·斯塔克在一夜的风流后，正端着一杯咖啡，悠闲地看着财经新闻，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屏幕上铺天盖地的消息让他嘴里的咖啡差点喷了出来——汉默工业的股票开盘即雪崩，各种来源不明的黑料满天飞，整个华尔街都乱成了一锅粥。
托尼愣了几秒，随即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他几乎立刻就猜到，这背后是谁的手笔。他拿起电话，主动拨通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号码。
“你这也太狠了吧！”电话一接通，托尼就忍不住感叹，“我以为你只是想稍微造势，敲诈他一点钱，看你这样子，是要直接把整个汉默集团给打垮啊。他和你是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
索科维亚，安全屋内。
纱织守在北极星的床边，整整一夜未曾合眼。他刚刚从女孩断断续续的噩梦呓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小汉默在一次派对上见到北极星后便心生歹念，试图用强，结果被北极星失控的能力重伤。
从听到真相的那一刻起，汉默工业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有夺妻之恨。”纱织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借点钱，托尼·斯塔克先生。”
托尼感受到了电话那头语气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以他对纱织的了解，这绝不是单纯的商业竞争。他欣赏这种为爱痴狂的劲头，但这并不妨碍他谈生意。
“可以，不过一码归一码，借钱，是要有利息的。”
“40%。”纱织直接报出了一个让托尼震惊的数字。
这利息太恐怖了！托尼心想，要不是有庞大的城户财团作为信用背书，他真会以为这小子准备携款跑路了。
电话挂断，托尼看着屏幕上汉默工业那惨不忍睹的股价，摇了摇头，一边操作着转账，一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为贾斯汀默哀三秒钟。说实话，我还挺喜欢看他上蹿下跳的蠢样……可惜，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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