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老前辈编写的拳法法总体看下来还是很不错的。
而桑储的评价是:阴险,但喜欢。
桑储先在脑子里过了遍动作,才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咏春起手,看似大气,实则只是为后面的招式做铺垫。
迎拳后撤,踹小腿卸胳膊,这招小人边上专有注解,写的是卸人胳膊的技巧,括号里写了个多练。
剩下的招式分两部分,卸掉了和没卸掉。
若卸掉了断其另一条臂膀,切记需攻守兼备,因为容易被偷袭。
若没卸掉,太极运气,攻其薄弱之处,必要时可配备神兵利器抑或毒粉,惑其心智。
若遇强敌可装作抬腿踹脖子,绕其后方拽其头发,运气攻其后心。
若主动权不在己方,太极起势,护佑己身,利用身法攻其面门。
总而言之躲为上策,或可用激将法诱其暴露缺点。
切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四周静动,即便只是细枝末节也当注意。
全篇练下来桑储神清气爽,总有一种正直前辈形象破碎的感觉。
这《问月拳法》与桑储怪异的契合,清风绕身,正气凛然,是人都会觉得她桑储是个正儿八经的名门正派。
既然如此,何不腰佩两把短刃?
桑储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她大步走进屋内一把抓起桌上还睡着的易津:“走,咱们该下山了。”
易津还迷糊着,被抓起时骇了一跳:“嗯?!”
神清气爽地桑储没再管那本《黎文昭昭》。
桑储时间很紧,半年的时间,她至少得到金丹中期。
毕竟擂台赛的修为上线是元婴期,若包含元婴期桑储至少要到元婴期。
即便是日夜不息支只食谷丹期间也是很有难度的。
毕竟庄云锦从凡人之身到金丹真人也花了许多年。
半年太短了,时间太短了。
是否能做到都要看桑储的造化了。
桑储回宗时已经入夜了。
满月高悬,空中清亮,星星分的很散,桑储觉得还挺好看的。
所以桑储双手合十,闭着眼想许个愿。
沉默了半天,桑储终是放下了手。
“主人你许了什么愿?”
“我?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桑储睁着眼说瞎话,她根本没许愿。
易津哼哼几声:“我才不想知道你许的什么愿呢!”
桑储捏捏蛇头:“真不想知道啊,我还想着你我是结了契的伙伴呢,既然你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想!”
小蛇好像生怕桑储听不到,咬了咬桑储的衣领重复:“想知道!告诉我!”
“真想知道啊?”
“嗯!”
桑储故作为难的样子,半晌她才瞎编道
“我许愿你我皆能早日归家。”
易津怔愣一瞬:“归家?我家在上界呢,只能靠主人早日飞升了!”
桑储一笑大步朝前走:“行,我加油早日飞升,带你回家。”
“加油是什么意思?”
“就是努力的意思。”
再之后是桑储在半年内唯一一次出院门。
三个月突破金丹期,方柏道人劝她莫要操之过急,桑储没听。
那时方柏道人皱着眉,严肃的看着桑储:“以你的资质,引来的雷云估计要覆盖整个太桓宗,霹上个三天三夜都正常,你问问自己到底能不能扛过去。”
桑储脸上挂着笑态度坚定:“当然能,我是个举世无双的天才。”
方柏道人被这明朗的笑容刺到,颇为不解但仍旧试图阻止:“被雷劫劈死会灰飞烟灭,去不了阴曹地府,没办法转世的。”
话落桑储沉默了很久,方柏道人还以为她放弃了正想开口鼓励几句却听得小姑娘说:“师父,我的野心比较大,这次宗门大比想要擂台赛第一。”
桑储语不惊人死不休,方柏道人瞪大了眼。
这何止是野心大啊,分明就是在痴人说梦!
“小八,急功近利不可取...”
“但是我可以。”
方柏道人对此无言以对。
小徒弟有什么错呢,她只是想要找死罢了。
可是作为师父,他总得为徒弟的命负责吧?
于是方柏道人拎着自家小徒弟吭哧吭哧跑到了离宗百里外的青草地,再怎么样也不能危及宗门啊!
方柏道人丢徒弟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绝对是用心护着的。
因为桑储从空中哐的一下掉到地面上时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只有脑袋晕晕乎乎的,想吐。
桑储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堆灵器法宝砸了满脸,身边不知何时起了一个巨大的聚灵阵,桑储只能无奈的被浓郁的灵气压的躺倒在地上继而开始大口呼吸。
方柏道人被吓了一跳立刻凑了过去:“小徒弟怎么了你?”
桑储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师父,这片区的空气有点过于清新了。”
方柏道人反应过来,又从储物袋里掏出来一个青绿色的小瓶子:“吸一口。”
桑储积了满头黑线,总觉得是在进行什么不正当交易。
但该说不说,师父你有这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桑储结果瓶子后就见方柏道人忙前忙后的上蹿下跳以桑储为中心画了个半径约为一里的圆。
隔得远了桑储越发感到莫名其妙,大半晌才发问:“师父有这么夸张吗?”
方柏道人闻言定定看了桑储一眼:“待会你就知道了。”
桑储丹田内被一股热意占满,就像撑的厉害酸水都被顶到嗓子眼。
这感觉称不上好,桑储就立刻打坐调息,继续吸收灵气。
桑储的确天赋异禀,至少与常人比起来经脉更为坚韧,不会有灵气撑爆经脉的风险。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多,桑储头顶碧蓝的天突然聚起乌云,空气都变得闷热。
方柏道人见此立刻退出圈外,像桑储传音道:“凝神聚气,劈不死你的雷就自己抗,劈得死的再丢法器。”
桑储下意识点点头,下刻却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劈的识海清明。
“凝神聚气,凝神聚气。”桑储小声嘟囔两句后立刻闭眼感知周身环境,只等下一道雷劈到身上。
易津早被桑储扔给了方柏道人,此刻正在远处焦急看着。
“主人师父这雷云怎么还在变大,你画的这个圈怕是不够的吧!”
“不够咱就往后走呗,你个小长虫还担心上了。”
“什么啊,我是担心我主人,主人师父你也别乱叫,我叫易津是条蛇...”
方柏道人扭过头看向桑储。
小女娃头顶的雷云还在不断增大,着实是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