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杨大妈也注意到了他。
一看到他,立马凑了上来,脸上那副神秘兮兮又带着几分快意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小徐啊,听说了没?”
“贾家那个老虔婆,昨儿晚上让人给收拾了!”
杨大妈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早上瞧见了一眼,哎哟喂,那脸肿得跟猪头似的,一边胳膊还吊着,走路一瘸一拐的,看着就解气!”
她嘴上说着“哎哟喂”,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同情,反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爽快。
徐程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杨大妈却不肯放过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挤眉弄眼地问道:
“小徐,老实跟大妈说,这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关?”
院里的人都不是傻子。
前脚贾东旭刚被徐程揍得躺了半个月,后脚贾张氏就被人套了麻袋。
这两件事要说没联系,谁信?
徐程停下脚步,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杨大妈。
阳光从院墙的豁口照进来,落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显得格外坦荡。
“杨大妈,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他的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跟贾东旭的矛盾,那是爷们儿之间的事,有火气,有矛盾,我当面找他解决。”
“打他,我认。”
“但是,对一个妇道人家动手,还是背后下黑手,这种事我徐程不屑于做。”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既符合这个年代“男人不打女人”的普遍认知,也把他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得干干净净。
杨大妈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随即讪讪地笑了笑。
“瞧我这张嘴,大妈就是好奇,随口问问,你可别往心里去。”
她心里也犯嘀咕,看徐程这光明磊落的样子,确实不像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更何况,徐程最近的风评,因为那几次“剩菜外交”,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顿国营饭店的剩菜,在这个年代,就是天大的人情。
杨大妈得了好处,自然是逢人就说徐程的好话。
久而久之,徐程在院里的形象,已经从一个“不好惹的街溜子”,变成了一个“有原则、懂人情世故的年轻人”。
“您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徐程笑了笑,拎着垃圾桶走向了垃圾站。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杨大妈心里那点怀疑彻底烟消云散。
是啊,人家徐程现在可是吃公家饭的厨子,前途无量,犯不着跟一个撒泼耍赖的老婆子一般见识。
再说了,贾张氏那张破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谁知道是哪个在外面受了她气的,回来寻仇呢?
杨大妈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家。
徐程也一脸懵逼。
不过他也没管什么,直接去上班了。
可他刚踏进萃华楼的后厨,就接到了鲁铁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邀功的意味。
“程哥,打贾张氏的人,我给您找到了!”
徐程眉头一挑,心里有些意外。
鲁铁的效率,比他想象的要高。
“谁干的?”
“嘿,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事儿还真他娘的邪门。”
鲁铁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两声。
“就是我!”
徐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昨天才跟杨大妈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鲁铁这自作主张的“帮忙”,简直是在给他添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程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电话那头的鲁铁,显然也察觉到了徐程的不悦,连忙解释起来。
“程哥,您听我解释,这事儿真不赖我,是那个老虔婆自己撞枪口上的!”
原来,昨天鲁铁正带着手下的小弟,按照徐程的计划,在王虎可能出现的几个地方布控。
没想到,在一条胡同里,被贾张氏给拦住了。
那老虔婆不知从哪儿打听到鲁铁是城南一带的“混混头子”,竟然想花钱雇他去公安局自首,栽赃是受了徐程的指使,才去打的贾东旭。
“程哥,您猜她出多少钱?”
鲁铁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
“五万块!”
“就他娘的五万块!够下两顿馆子的钱,就想让我替她去蹲局子?这不是拿我鲁铁当傻子吗!”
徐程听完,只觉得一阵荒谬。
他一直以为贾张氏只是个撒泼打滚的泼妇,没想到,她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
五万块,在五十年代初,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五块钱。
用五块钱,去收买一个地痞头子,让他去承担刑事责任?
这脑回路,简直清奇得让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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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鲜花,求评价票支持,四合院作者也算是有两年没写了,每天最少五到六更,有哪里错误大家可以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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