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的钢笔尖在合同上戳出第三个洞时，张小雅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顾总，这是林小姐送来的并购案
哪个林小姐？顾沉舟掀起眼皮，目光冷得能让咖啡结冰。
林世诚的侄女林妙妙，张小雅指了指窗外，就是...正在摸厉总光头的那个。
咔嚓——
钢笔断成两截。
落地窗外，阳光正好。林妙妙穿着香奈儿套装，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正肆无忌惮地在厉子枭头顶打转。更可气的是，那个平时被人碰下袖子都要消毒三遍的洁癖精，居然闭着眼睛在笑！
顾沉舟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子。他今天特意喷了厉子枭最讨厌的乌木沉香——上次董事会上这味道让厉子枭的脑机接口弹窗了整整二十次【检测到敌意信息素】。
顾总您冷静...张小雅的话卡在喉咙里。她眼睁睁看着自家总裁拿起桌上的橙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
嗖！
橙子划出完美抛物线，正中厉子枭的后脑勺。咚的一声脆响，光头比橙子先弹起来。
谁——厉子枭转身时，林妙妙的长指甲在他后颈接口处刮出一道红痕。
顾沉舟已经走到露台，皮鞋尖不轻不重地碾着滚到脚边的橙子：厉总好雅兴。他的视线落在林妙妙快要贴到厉子枭胸口的波浪卷发上，需要我赞助瓶生发水吗？
厉子枭的脑机接口滋啦弹出警告窗：【检测到高浓度醋酸分子】。他挑眉，突然伸手把林妙妙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不劳费心，林小姐刚送我瓶精油。
林妙妙娇笑着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个小瓶子：防反光喷雾哦~
顾沉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认识那个定制瓶身——上周拍卖会上被他抬价到三十万又故意流拍的东西。
系统。顾沉舟轻敲蓝牙耳机，查林氏医疗近三年税务。
【正在检索...叮！发现异常：林妙妙女士上月购入的铂金包与纳税记录不符呢~】
电子音故意放大到全场都能听见。林妙妙脸色刷白，高跟鞋咔哒后退两步。
厉子枭突然笑出声。他伸手拽住顾沉舟的领带，在对方被迫弯腰时凑到耳边：你黑人家数据库就为这个？温热的吐息带着薄荷糖的味道，顾总，你该不会...
闭嘴。顾沉舟掐住他手腕，拇指正好按在脉搏上。触到的跳动快得不像话。
两人僵持间，林妙妙的手机突然响起警报声。她看着屏幕上【海关扣留通知】的邮件，嘴唇发抖：你们...你们等着！
等高跟鞋声消失，厉子枭突然把顾沉舟推到玻璃幕墙上。他的膝盖卡进对方双腿之间，金属接口因为近距离接触而闪着危险的蓝光：解释。
解释什么？顾沉舟垂眼看他，解释你后颈的粉底液？他用指尖抹过那道红痕，还是解释你故意气我的样子...
话没说完，厉子枭突然舔了下他的指尖。
甜的。厉子枭的虎牙闪着光，你早上又偷喝我的方糖了。
顾沉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刚要反击，整栋大楼的灯光突然变成暧昧的粉红色。
【检测到打情骂俏名场面！奖励：强制壁咚十分钟！】系统的机械音欢快地宣布，【温馨提示：挣扎会触发防逃脱电流哦~】
厉子枭的光头唰地红成警示灯：这破系统到底站哪边？
顾沉舟突然低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站赢家这边。
窗外，顾氏大厦的LED幕墙开始循环播放两人此刻的监控画面，配字：【今日特供：冷酷总裁の醋溜光头】
全城仰望的巨幕上，厉子枭的耳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像颗逐渐成熟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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