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个孩子买了零食后,艾琳娜便领着兄妹俩在对角巷开启了“逛吃”模式。
贝尔仿佛化身好奇宝宝,几乎每家店铺都要钻进去看个究竟,弄清楚里面卖的是什么、有什么用途。这大大拖慢了三人的行进速度。
期间,贝尔在一家魁地奇精品店买了一把标注着“新手适用”的飞天扫帚。又在咿啦猫头鹰商店(EeylopsOwlEmporium)里逗留良久,对着笼子里咕咕叫的猫头鹰、毛茸茸的蒲绒绒和色彩艳丽的魔法鸟雀心动不已。他确实很想养一只宠物,但看着身边正努力踮脚想摸一只嗅嗅的珊娜,考虑到妹妹年纪太小,万一被宠物不小心伤到就糟了,最终还是忍痛放弃了。
在一家堆满稀奇古怪物品的魔法道具店,贝尔牵着珊娜,兴致勃勃地四处打量。他拿起一颗透明的记忆球,看着里面翻滚的红色烟雾,忍不住发问:“妈妈,记忆球是怎么做到感知握着它的人,是否有忘记什么的呢?它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呃……”艾琳娜瞬间卡壳。她从未思考过这种问题!记忆球不就是这样用的吗?原理?霍格沃茨没教过啊!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母亲的“博学”形象:“这个嘛……就是对一颗特制的玻璃球施放一些非常精妙、非常复杂的魔法,然后……它就能做到了。”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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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那清澈的蓝眼睛里,清晰地传递出“就这?”的信息。
艾琳娜敏锐地捕捉到了儿子的眼神,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怎么了?你对这个解释……还有什么疑问吗?”
贝尔立刻感受到了空气中无形的压力,果断认怂:“没有!妈妈,我就是想要这个记忆球。”他赶紧转移话题。
“这个家里有,”艾琳娜语气缓和下来,“回去妈妈拿给你玩,比这个成色还好。”
“哦。”贝尔放下记忆球,很快又被旁边一个旋转着、发出微弱嗡嗡声的小陀螺——窥镜吸引。“妈妈,这个窥镜是怎么……”他话到嘴边,瞥见母亲“和善”的微笑,立刻改口,“……嗯,妈妈,我想要这个窥镜。”
艾琳娜总觉得刚才儿子咽回去的半句话里充满了对她“专业素养”的质疑。她保持着微笑,斩钉截铁:“这个家里也有!还是双份的!回去就给你。”
‘又有?不错不错。’贝尔牵着珊娜的小手,继续探索。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对镶嵌在华丽银框中的镜子上——双面镜。
“妈妈,这个双面镜……”
“家里有!”艾琳娜抢先一步堵住贝尔的话头,语速飞快。她实在怕儿子再问出“双面镜的通讯原理是基于空间折叠还是量子纠缠?”之类让她抓狂的问题。她暗自腹诽:都是霍格沃茨课程设置不合理的错!她当年可是级长!优等生!不知道这些原理能怪她吗?
“……”
贝尔终于忍不住了,一脸惊奇:“不是……咱家怎么啥都有啊?像个魔法道具博物馆似的?”
“多准备点总没坏处嘛,”艾琳娜轻描淡写地解释,仿佛在说囤积日用品,“市面上常见的魔法道具,家里的藏宝库里基本都存着一两件。至于那些不常见的、稀有的……也多少积攒了一些。”她语气里的理所当然,透露出沙菲克家族深厚的底蕴。
面对母亲这“壕无人性”的发言,贝尔只想在心里默默点个赞:干得漂亮!
既然家里宝库堪比对角巷分巷,贝尔顿时失去了继续逛道具店的兴致。眼看日头渐高,快到午饭时间,他决定最后去丽痕书店买几本新书就结束行程。
结果……
“丽痕书店?”艾琳娜惊讶地看着儿子,“家里四楼有一间专门的魔法图书馆,藏书量可比丽痕书店丰富多了。你想看什么类型的书?直接去里面找就好了,很多还是孤本和珍本呢。”
“……”
贝尔彻底无语。行吧,家里有矿(还是金加隆矿),还啥都有,他还能说什么?
“差不多该吃午饭了,”艾琳娜提议道,“妈妈带你们去破釜酒吧怎么样?它可是对角巷的地标,虽然是个酒吧,但老汤姆做的英国菜味道还算地道。”
‘英国菜?地道?’贝尔内心的小人疯狂吐槽,‘我觉得只要长了双手,做出来的东西味道都差不多……或许用脚也行?’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在巫师界吐槽英国菜,容易引起公愤。
他立刻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不要!珊娜还这么小,怎么能带她去酒吧那种地方呢?而且我听说破釜酒吧里鱼龙混杂,正经人没几个,万一珊娜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带坏了怎么办?我们还是回家吃午饭吧,珊娜也玩累了,吃完饭正好睡午觉。”
艾琳娜想了想,觉得儿子说得在理,自己确实考虑不周,便从善如流地带着这对粘在一起的兄妹,结束了首次对角巷之旅,乘坐夜骐马车返回了城堡。
午餐后,玩了大半天的珊娜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
贝尔虽然也有些疲惫,但人生第一根魔杖带来的兴奋感压倒了困意。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根十三英寸的冬青木魔杖,先用买来的护理套装仔细擦拭、保养了一番,然后终于按捺不住,翻开了那本《标准咒语,初级》。
他直接翻到介绍的第一个咒语——荧光闪烁。咒语和挥杖手势他早就烂熟于心,但毕竟是第一次正式施法,出于谨慎,他还是再次认真研读了一遍说明,并在脑海中反复模拟了几次动作。
确认无误后,贝尔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来到了空旷的花园里(他可不想在城堡里搞破坏)。他站定,举起魔杖,按照书中的指引,手腕稳定地画出一个特定的轨迹,同时清晰地念出咒语:
“荧光闪烁!”
杖尖“噗”地一声,亮起了一团柔和而稳定的冷白色光球。
成功了!?
贝尔举着发光的魔杖,一时有些发懵。就这么……简单?他刚才的紧张、严肃,仿佛都成了独角戏。他本以为第一次施法,怎么也得失败个十几次,经历各种魔力反冲、火花四溅的“磨难”,结果……就这?他感觉裤子都脱了,结果就给他看这个?
好吧,无论如何,成功总是好事。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贝尔又尝试了几次,消除了心理负担后,他已经能非常流畅、几乎瞬发地召唤出荧光了。‘看来基础魔咒确实简单?’他想着。
带着初战告捷的信心,贝尔将书向后翻了几页,找到了第二个目标——修复咒(Reparo)。这次他没有过度紧张,但谨慎仍在。他先空手练习了几遍挥杖动作,然后从咒语书的空白页边角,小心翼翼地撕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小片纸。
“恢复如初!”
魔杖精准一点。那片被撕下的纸角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瞬间飞回原处,完美地贴合、融合,看不出丝毫曾被撕裂的痕迹。
嗯……常规操作,意料之中。
接着,他又尝试了稍难一些的切割咒、粉碎咒和石化咒。咒语都顺利地施放了出来——他能感觉到魔力的涌动和咒语的生效。然而效果嘛……切割咒只在草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白痕;粉碎咒让一块小石子裂成了两半;石化咒则让一只路过的甲虫僵硬了大约一秒。效果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贝尔若有所思。他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点门道:念咒提供意念引导和启动信号,手势则像是指令编码,引导魔力完成特定的“程序”。就像输入正确的代码,计算机就能输出结果。区别在于,计算机的结果是确定的,而魔法的效果,似乎还与魔力强度、控制精度以及……练习次数息息相关?
研究了一会儿,强烈的疲惫感终于如潮水般涌来。五岁孩童的身体发出了严重抗议。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唉~!真怀念当年通宵达旦、一身是肝的日子啊……’他怀念起前世熬夜打游戏、肝活动的时光,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电子界面,‘也不知道我手机里的那些“老婆”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回珊娜的卧室,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将睡得香甜的小妹妹轻轻搂进怀里。感受着那小小的、温软的依靠,贝尔满足地喟叹一声,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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