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李枚收拾饭后卫生。
收拾完后,回房间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背着个简单的行李包出了房间。
在苏清然门前说道:
“我走了。”
“走就走呗,跟我说干什么。”苏清然在房间内回应。
李枚问道:
“你那客厅的摄像头,登录密码是多少?”
“你想干什么?”
“发给我呗。”
“为什么要发给你,才不要。”
“好吧,别瘦了。”
啧啧,又要她别瘦了,好像他回来后,又要检查一样。
开门关门声响起,李枚出门了。
苏清然半躺在床上,黑着脸骂了两个字:
“混蛋。”
九点前,李枚开着路虎到了霍立军家里。
霍立军格外收拾了一番,精神抖擞出门。
两辆路虎,前面一辆,后面跟着一辆,直接朝着邻市开。
前面一辆里,李枚和霍立军坐后排,后面那辆车里,则是几个保镖。
说实在的,李枚一直不太懂,为什么霍立军出门就带着人,到底是惹了谁?
要这么重视吗?
趁着这机会,李枚问道:
“霍总,你怎么老是带着人啊,这么危险吗?”
“危险倒不至于,但我怕死。”
李枚看着霍立军,实在看不出是个怕死的人。
霍立军挑眉再说:
“我银行卡里有那么多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唯独死了就没办法花了。我爸妈还健在,我要是嗝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可不敢造这种孽。”
这话还真说得没毛病。
“霍总得罪了不好惹的人吗?”
霍立军饶为意味看向李枚,反问:
“你觉得什么是不好惹的人?”
李枚顿时读明白了,感叹道:“我明白了。”
“说来听听。”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越是高端的圈子,越有成型的游戏规则,反是往下的圈子里,光脚不怕穿鞋的。”
霍立军意外看着李枚,给出评价:
“你真是越来越像样了。没错,就像你说的这样,我挣的是下游的钱,有时候就是抢人家的饭碗,当年,我差点被一个农民工弄死,我就长了记性。并不是带着几个人在身边,就真是防什么人,而是有必要让他们知道,要动我霍立军,不是那么容易事,这样可以省去很多小鬼来找麻烦。”
这何尝不就是人生道理。
同样也说明了一点,霍立军就是个人精。
活得很明白,还怕死,宁愿花钱带着几个保镖在身边,也远比死了却没办法花钱更好些。
没毛病。
李枚再问道:
“霍总,你说这次的目标是个女人,什么成分?”
“初恋。”
“……霍总还有这种情怀吗?”
“没睡到想睡的女人,就是情怀。难道你不是?”
李枚直接想到了苏清然。
直通车的那种。
苏清然的那两条腿仿佛一下子在他面前晃着一样……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大概是躺沙发上吧。
大抵还是大T恤,超短裤。
有一件事,李枚装作不知,没有说出口。
就是早上他在床头柜上看到的那件内衣,正是他送给苏清然的。
苏清然仿佛接受了,都不用他提要求也穿上了,那估计内内也是……可惜没有机会看到。
晚十点多,到了邻市。
霍立军早就订好了酒店,但连酒店的大门都没进,直接让司机开往夜市。
好家伙,早就约好了一些朋友和初恋,迫不及待要开展行动。
到达夜市时,霍立军的朋友和初恋早已到了。
有男有女,热情得很,还一人一个拥抱,说着由衷的话。
李枚在旁听出来了,原来霍立军的籍贯是这里,老家是这里。
南城并非他的故乡,霍立军今天是回到了老家。
李枚很容易就认出了霍立军的初恋。
因为他那些朋友已经在起哄,让两人坐到了一块。
说实在的,李枚一下子怀疑起霍立军的审美感。
因为他初恋并不是那种很美的类型,加上年纪到了,脸上还有雀斑,身段倒是丰满,但最多也就是李枚眼中的六十分。
比起孔蔷,差距不止一点半点。
再看霍立军,糙,羞涩的像个小男生一样,自带脸红效果,以前的气概,全都没了。
霍立军就像被初恋克的死死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克一物吗?
李枚一直旁观注意着,渐渐看明白了。
就这么说吧,即便霍立军的朋友各种造气氛,他初恋始终很有原则,没有人云亦云,始终和霍立军保持着距离。
一场饭下来,霍立军喝了不少酒。
而他朋友也一直在撮合机会,霍立军初恋却一直不给机会。
饭后,霍立军想送初恋回去,初恋都拒绝了,骑着辆电动车,马上走了。
坐在车上的霍立军,有了些醉意,找上了李枚,很不解问道: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给面子,我霍立军难道比他男人差了?你是个高手,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枚真不敢承认自己是个高手。
没这本钱,只是……运气好了点。
但也看出来了:这就是霍立军的一块心病一样。
也可以这么说,霍立军要玩漂亮的女人,很容易。
唯独在初恋上,还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霍立军却放不下。
所以,并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
李枚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霍总就是因为没有睡到,才不甘心吗?”
“是,但也不全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我大概知道了。”
“说来听听。”
“看你初恋现在的境况,大抵活得并不太好,在霍总看来,当初没有睡到,想弥补遗憾,而你初恋就算活得不如意,却并不愿意跟你发生故事。”
“霍总打心眼里接受不了这点,因为,你觉得,可以轻易给她更好的,为什么她宁愿选择不如意的生活,却就是不接受你。”
霍立军怔住,想了又想,不出声。
李枚真诚说道:
“霍总,回去吧,别破坏人家的生活,你是因为有钱,才觉得规则可以不一样,但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坚守,并不是都能用钱说话的。”
霍立军立即说道:
“但她那个男人一无是处,无非是家里安排相亲结了婚,一年到头没个工作,还嗜赌,全靠她养着这个家,我替她感到不值。”
这样吗,那又该另说了。
顿了顿,霍立军接着说道:
“你别看她现在不漂亮,她年轻的时候,漂亮的很。”
霍立军要证明一样,拿出手机,翻出照片,亮给李枚:
“你自己看看,我有没有吹牛皮。”
李枚看着照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