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里的长女,小时候的任务就是照顾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妹妹,但是呢,家里实在太贫穷了,父亲听闻布月布巴城十分繁华,我们一家人便打算去布月布巴城找活路。
我从小就在疑惑,为什么我们家已经那么贫穷了,父亲母亲还要生那么多的弟弟妹妹,到头来最累的还是我。
现在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满意我,才会一直接着生。
刚到布月布巴城的时候,我们都被它的繁华程度所震撼到,我们家在布月布巴城租了一个小房间,一家人拥挤地生活着,父亲母亲都找到了工作,脸上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直到那一天,父亲很不寻常的单独带我出去,还给我买了很少能吃到的三色丸子,然后把我带到一个极其高大古朴的宅门面前。
我当时懵懵懂懂的,被一个叫爱乃的女人带走。
父亲说“月月香,你要乖乖的听爱乃姐姐的话,父亲过不久就来接你”。
父亲是个大骗子。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在久宫府里,我不是很敢说话,爱乃说我胆小,性子软,她说的挺对的。
凭着这份软弱,我不敢逃跑,不敢惹事,爱乃勉强夸了我一句听话,也很少为难我,可是我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逃出去,我不想像个囚犯一样一辈子待在久宫府。
后来我认识了原秋。
原秋很可怜,她是被迫来到久宫府,她在外面还有珍爱她的家人,好几次夜晚她都会做噩梦,人很消瘦,我很心疼她,我们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
说起来也很巧,我们年纪相差的不大,也都是差不多的时间来到久宫府,同样相差不了几天嫁给久宫溯英。
甚至是怀孕,原秋也只比我早几个月。
说到底我们都半斤八两,一样的可悲,都不希望孩子生下来一起受罪,还好,我们的孩子都很心疼我们,没有来到人世。
我和原秋是不是太坏了,对孩子那么残忍。
每次我梦到宝宝叫我妈妈,我都会被惊醒,难过极了,眼泪止不住地一直流,只有原秋一直陪着我,安慰我。
原秋说“月月香,他们没有来到这个世上,才是最好的结果”。
每日每夜都很煎熬,时不时还要接受我们丈夫以及丈夫手下的折磨,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很想死去。
我和原秋约定了在下一个春天死去。
可我们都是胆小鬼。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在久宫府里我和原秋见过许许多多漂亮的女孩子,都是爱乃为了久宫溯英精心挑选来的,可没有一个人像那个女人一样特别。
她的身型很高挑,有一头长长的卷发,稍微有一点毛躁,眼眸颜色很深,是晶莹透亮的黑色,很好看,气势很伶俐,我和原秋都很惊讶她一个女人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到久宫府来窃取情报。
其实我和原秋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来府里窃取情报,首都派来了一批又一批,久宫川月陆陆续续抓了不少人。
像她这样一个纤细高挑的女忍者确实很少见。
她很厉害,不费多少功夫就打败了远山近肆兄弟,那是第一次,角色转换,我和原秋把远山近肆兄弟绑了起来。
我们答应了做她的内应。当然,是假装答应。
她和他的同伴加起来才两个人,我和原秋都认定了他们绝对会徒劳无功,然后被抓到地牢里直到榨干最后一丝体力死去。
原秋当晚就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久宫溯英,久宫溯英很高兴,说只要等明天那个女忍者和他的同伴来自投罗网后,我们就可以自由了。
自由近在咫尺,可是我和原秋感不到一丝高兴,因为那条项链。
那名女忍者和他的同伴走的那晚,原秋无意间看到她脖子上的金色贝壳项链,那个项链像极了原秋爷爷给原秋做的那条,如果不是巧合的话,极有可能是原秋的爷爷一直在制作同款项链散播出去,如果有幸原秋能看到,就能够取得一丝的希望找到她。
原秋忍住了,我知道她在害怕,她已经暴露了他们二人的行踪,这时候问起项链,恐他们生疑,明明项链近在眼前,原秋却不敢张开口。
她只能选择哭泣,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我和原秋沉默看着二人翻窗而出,说起来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明知道久宫府有多么的凶险,但还是欺骗他们让他们去送死,用他们的性命来换我和原秋的自由。
那名女忍者叫恒子,恒子是第一个救我和原秋的人。
我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那么厉害,一定不会轻易死去的,只有这样想,才能减轻一点即将快要把我们压垮的负罪感。
趁着原秋收拾行李的功夫,我去院子里想着拿以前晒好的香囊,里面有很多的驱蚊的花草,在路上用处很多,我还是想带上几个。
只一刹那,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嘴,我惊吓挣扎,但那人力气太大,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过了一会,我感觉这个人并没有杀我的打算,只是想让我不大声喊叫,以免打草惊蛇。
我不敢再乱动。似乎是感觉到我安静下来,她捂着我嘴的手放下,我回头望去,是恒子去而复返。
她语气果断地说“是不是我的行踪早就暴露了,久宫川月的院落早已经布满了天牢地网”。
她的神色认真,语气笃定,我无法反驳。
见我沉默如金,她掏出脖颈间的金色贝壳项链,试探着询问“这条项链是一个叫诺克的老爷爷送给我的,原秋和那个老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交情”?
只一秒我便笃定,恒子脖子上的项链就是原秋的爷爷制作的。
因为原秋曾经提及过,她的爷爷叫诺克,因为这是在他爷爷小时候,她的曾祖母起的,蕴意是诺克海,是他们老家一个有名的小海域。
曾经经济匮乏的时候他们家都是靠海吃海长大,才活到现在。原秋诉说的时候我听得很认真,所以印象深刻。
最终我还是忍不下心,我焦急的和恒子交代“这个诺克老爷爷还有他的妹妹是原秋在世界上唯有的亲人了”。
恒子认真地看着我,紧皱着的眉头舒缓了一点,好似证实了什么一般,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们,你们马上就能够逃出久宫府,但是我想你们一定会有更加重要的秘密情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她的话说得不算好听,语气直白,带有一丝丝的恳切。
我还是不想死心,试探询问“如果我们告诉你情报,你是不是就能告诉我们原秋爷爷的去向”。
我一直坚信,她一定是想要要挟我们用秘密情报来换取爷爷的下落。
“布月布巴城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开着一家项链店,店里面的老板就叫诺克,有个孙女叫露娜,他说只要来布月布巴城旅游的人他都会送一条项链,我提议过给钱,但是他说那条项链没有价格”。
这个女人就是如此直白的告诉了我原秋爷爷的下落,我瞪大了双眼,因为我从来不敢相信,在还没有出久宫府的情况下,居然能得知亲人的下落,错了,是原秋的亲人。
这个情况下应该是为原秋喜极而泣的,但是震惊占据了我大部分的内心。
我终于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个头比我高出不少女人,也许,我应该信任她一次。
我说“我不知道那个秘密情报,原秋知道,但是她比我更聪明更谨慎,她不会说出来的”。
我没有说谎,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原秋,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恒子从脖子上取下项链,塞到包里。
她说“到时候我会叫此风介来和你配合,从她嘴里套出情报,你见机行事就行”。
我着急说“我不想欺骗原秋”。
恒子叹了口气,徐徐说“月月香,你知道吗?地下的人和你们一样是被迫抓到久宫府底的,你在地上生活久了,是不是忘了地下的人最长也有十多年的时光没有见过阳光了”。
我怎么会忘记呢,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他们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我和原秋自己都自顾不暇。
我想反驳,可她又说“我说这句活,不是希望你冒着生死危险把情报传递给我们,我只是想救下更多的人”。
说实话我不能够理解她,为什么这么仁义想救下所有人,每个人都有着伪善的面具,就像久宫家族表面上说是为了布月布巴城不在忍受饥寒交迫、战争动乱,实际却是把穷人当做血包,养活着地上的吸血鬼。
“如果你见到了此风介,说明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如果此风介没有来找你们,说明我们失败了,那你们的情报也无需告诉我们,无论选择什么,你们都不亏”恒子说。
只有这句说到我的心坎上,我终于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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