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我不语,只一味的抢夺气运 > 3.丹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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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干涸龟裂了亿万年的沙漠,骤然迎来了甘霖的滋润!那暖流所过之处,原本如同被无数利刃切割、被巨锤砸碎的丹田碎片,竟然传来一阵麻痒!一种极其微弱、却真实不虚的……生长感!仿佛那些破碎的琉璃残渣,正在这股奇异暖流的浸润下,尝试着极其缓慢地弥合、粘接!虽然距离恢复完整还差得十万八千里,但那种深入骨髓、日夜折磨的毁灭性剧痛,竟然被这暖流奇迹般地抚平了至少一小半!

更神奇的是,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力量感,如同星星之火,开始在他四肢百骸中悄然滋生!那是一种真实的、属于他自身的力量感!不再是被动承受痛苦,不再是彻底的无力感!

【掠夺成功!】

【掠夺目标:十年份凝血草(3株)】

【掠夺值 0.3(微弱草木灵气及生命精气)】

【状态更新:丹田破碎(重度)→(中度)】

【生命体征:濒死→重伤】

【静默掠夺(Lv.1)熟练度 1】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天籁,在沈砚脑海中回荡。

濒死的身躯获得了喘息之机!力量!久违的力量感!虽然微弱,却如同黑暗中的第一缕曙光!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沈砚的身体重重地砸落在下方十几丈处一个陡峭斜坡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喉头再次涌上腥甜,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但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新生的微弱暖流,如同最坚韧的藤蔓,死死地护住了心脉和丹田核心,将致命的冲击力化解了大半!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斜坡的坡度极陡,沈砚的身体在巨大的惯性下无法停止,继续翻滚着向下滑落。尖锐的石棱刮破了他的衣衫和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他死死咬着牙,忍受着撞击和摩擦带来的痛苦,双手拼命地在粗糙的岩石和泥土上抓挠,试图减缓下冲的速度。

终于,在又滑落了七八丈后,他的身体撞上了一块凸出地面的巨大岩石,翻滚之势才被强行止住。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和身下的岩石。剧痛席卷全身,但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丹田处那麻痒的弥合感,和那股微弱却真实的力量感,如同定海神针,支撑着他濒临崩溃的意志。

他挣扎着,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艰难地靠在冰冷的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和尘土的气息。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了王虎惊怒交加、带着浓浓恐惧的嘶吼:

“沈砚!你……你没死?!你做了什么妖法?!我的灵草……我的灵草怎么……!”

沈砚猛地抬头!

只见王虎正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地从那条陡峭的小径上往下摸索。他脸上那副嚣张跋扈的神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见了鬼般的骇然和无法理解的惊恐!他死死盯着沈砚,目光又惊疑不定地扫过自己腰间断裂的皮袋和里面散落出的枯草灰烬,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沈砚居然没摔死?那灵草瞬间枯萎的诡异景象……一定是这个废物搞的鬼!他一定是学了什么邪门的妖法!

王虎不敢靠得太近,停在斜坡上方几丈远的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台上,粗壮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沈砚,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变了调,尖利刺耳:“你……你到底干了什么?!那草……那草怎么……妖法!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你说话啊!你这个怪物!”

妖法?怪物?

沈砚靠在冰冷的岩石上,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胸腹间的剧痛依旧,但丹田深处那股新生的暖流却在顽强地流转,带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生机和力量。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月光,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攀上了陡峭的崖壁。清冷的光辉如同水银般流淌下来,恰好照亮了他抬起的那只手。

那只手,指节分明,沾满了泥土和干涸的血迹,显得狼狈不堪。然而,就在那被月光映照的指尖上,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毫芒,正一闪而逝!如同幻觉,却又真实存在!那是……被掠夺来的、经过系统转化的、属于他的力量微光!

看着那点转瞬即逝的金芒,感受着体内破碎丹田传来的、前所未有的麻痒与弥合感,还有那股新生的、微弱却属于自己的力量……

一个冰冷、清晰、如同淬火利刃般的认知,在沈砚死寂的心湖中轰然炸开,激荡起滔天巨浪!

原来如此!

静默是盾,是隐匿的帷幕。

掠夺是矛,是无声的索取。

言语?解释?辩白?

那是对掠夺最彻底的背叛!是对这力量最大的不敬!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逐渐弥漫开来的山间薄雾,精准地锁定了斜坡上方石台上那个惊惶失措的身影——王虎。

月光勾勒出沈砚沾满血污的侧脸,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所有的痛苦、屈辱、茫然,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粉碎、然后重新熔铸!一种绝对的、非人的冰冷,如同万载玄冰,覆盖了他眼底的每一寸空间。那目光,不再是一个饱受欺凌的废物,而是一个……刚刚理解了自身权柄的、沉默的狩猎者!

王虎被这目光刺得浑身一激灵!一股源自骨髓深处的、从未体验过的冰冷寒意,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那眼神……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神!那是……深渊在凝视他!

“你……你看什么!怪物!你别过来!”王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色厉内荏地嘶吼着,脚下却不受控制地连连倒退,差点被一块石头绊倒。

沈砚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靠在冰冷的岩石上,维持着那抬手的姿态,沾满血污的指尖,在清冷的月色下,微微调整了一个角度,仿佛在无声地丈量着某种距离。

月光流淌,将他沾染血污的手指映得轮廓分明。那指尖,正遥遥指向斜坡上方,王虎惊惶倒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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