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缝心 > 第17章 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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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客摘录:

“当飞机穿过云层时,我才发现——整片天空都是被缝起来的。”——程郁的匿名博客《缝心录》

1.航班上的线外之人

程郁盯着登机牌上的座位号:17A,与1949年那封邮件末尾的数字一致。

机舱里,所有乘客都在做同一件事——

前排老太太用毛线针在空气里编织

商务舱男人对着笔记本电脑绣二进制代码

空姐制服袖口别着金线徽章

当程郁经过第9排时,穿条纹衬衫的男孩突然抬头:“你胃里的剪刀还在吗?”

飞机突然倾斜,云层缝隙间闪过一道金光——那是一座漂浮的岛屿轮廓。

2.北纬30的裂缝

降落前半小时,机长广播变成沙沙的电流声:

“欢迎来到……缝心之地……请确认……您的剪刀……”

舷窗外,海面浮现出巨大的缝纫机图案,针头正刺入北纬30的海域。程郁的胃部突然剧痛,X光片显示那把生物剪刀正在溶解,化作金线流向他的心脏。

邻座女人递来柠檬糖:“第一次来?胃酸PH值需要维持在1.5才能登陆。”

她的护照国籍栏印着:“线外共和国”。

3.岛屿上的无针缝纫机

岛屿中央矗立着台百米高的缝纫机,但没有针孔和梭芯。

三百名“线外之人”围坐成圈,手中金线连接着机器底座。程郁被指引到空位前,面前摆着:

半把染血的裁缝剪(父亲临终那半把)

苏黎的脑电波记录带

林夏培养舱里提取的金色液体

“开始吧。”穿白大褂的男人说,“缝合最后一块布。”

程郁这才发现,所谓“布”是漂浮在空中的——由所有黑名单死者的记忆编织而成。

4.心脏上的线头

当程郁拿起剪刀,金线突然从所有人胸口射出,在空中交织成网。

他的心脏被某种力量剖开——没有血,只有无数线头涌出,自动连接上记忆网络。

“这不是缝合。”白大褂男人按住他的肩膀,“是拆解。”

程郁看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抽离:

7岁那年“父亲”给他注射的“疫苗”

20岁公司体检时被替换的胃镜录像

林夏“死亡”时嘴角诡异的微笑

每段记忆被抽出,就有一块“布”从空中消失。

5.苏黎的终极谎言

当最后一块记忆布消失时,程郁看到了“真相”——

苏黎从未存在过。

她是许梦在1949年用三百人的脑电波缝合出的“虚构角色”,目的是制造一个足以承载所有黑名单记忆的“容器”。

而程郁,是这个容器最后的“升级版”。

白大褂男人摘下面具——是年轻时的父亲。

“欢迎回家,209号。”

6.无布之缝

程郁站在空荡的岛屿中央,所有金线都已收回体内。

那把生物剪刀重新在胃部成形,但这次,他感觉到的不再是疼痛,而是一种绝对的“空”。

高耸的缝纫机开始崩塌,化作金粉洒向大海。

“现在你明白了。”父亲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真正的缝补,是拆掉所有布料。”

程郁举起剪刀,剪向自己的心脏——

7.终章的开端

剪刀触到皮肤的瞬间,程郁在飞机上惊醒。

邻座女人正在看报纸,头条是:

“沉默缝纫协会宣布解散”

日期显示:1949年9月17日。

空姐俯身递来柠檬水:“先生,您的心脏还好吗?”

程郁低头,看到衬衫第三颗纽扣正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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