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木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同胞,但已经没有退路。
茶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王天木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不时地看表,似乎在等待某个重要人物的到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但又努力保持着镇定心中想到:“难道上海站全部撤离了?不过没有道理啊,处座是不会放弃上海的,我只要有耐心就能发现他们。”
“王天木似乎在寻找上海站的成员,他一直在观察周围的人。”胡崖柏汇报。
王天木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断游移,他似乎在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但更多的是紧张和不安。他不时地与身旁的日本特务低声交谈,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傅金钰和唐纵在法租界的公寓里等待队员们的汇报,密切关注着王天木的行踪。傅金钰的脸上透着一丝冷静和坚定,他微微点头下达命令,说道:“继续监视,注意他周围的一切动静。”
傅金钰微微皱眉,说道:“他可能在试图重新寻找上海站成员,意图建立联系然后将上海站成员一网打尽。我们要更加小心,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的行动。”
傅金钰站在法租界公寓的窗前,目光透过半掩的窗帘,落在街角的雾气中。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台,眼神中透着一丝沉思。情报已经摆在了桌上,当街刺杀?不行,太冒险了,现在自己这些人刚来上海立足不稳,日本人会像疯狗一样搜捕每一个可疑的身影。强攻住所?同样不行,附近有日军驻地,枪声一响会有大量日军增援,那只会打草惊蛇,让王天木提前做好准备,甚至可能危及其他兄弟生命。傅金钰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知道,自己必须另寻他法,最好是凭借身手一个人前去。
“金钰,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唐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担忧和急切。他快步走到傅金钰身边,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仿佛想从那张沉静的面容中读出一丝动摇。
傅金钰转过身,微微摇头,眼神坚定得像铁铸一般:“我有我的计划。”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当街刺杀或者强攻住所,都会引起日本人的警觉,可能会危及其他兄弟。我必须独自行动,找到合适的机会。”
唐纵咬了咬嘴唇,他知道傅金钰一旦下定决心,就很难改变。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那你一定要小心。”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害怕这一别,就是永别。
傅金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放心吧唐哥,我会小心的。”他拍了拍唐纵的肩膀,转身向门口走去。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定一个决心。
清晨的雾气弥漫在街道上,像是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薄纱。傅金钰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低着头,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步履匆匆。他的眼神不时扫过街边的行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躲避着什么。雾气在他的脚下轻轻散开,又迅速合拢,仿佛要将他吞噬。
傅金钰的脚步渐渐加快,,自己即将踏上一条充满未知和危险的道路。他的身影在雾气中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街角,仿佛融入了这座城市的阴影之中。
傅金钰提着行李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王天木宅子附近的一家旅店。这家旅店的位置绝佳,三楼的房间正对着王天木的宅子,视野开阔。他推开房门,放下行李箱,迅速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目光紧紧锁定在对面的宅子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挂着几幅褪色的油画,显得有些破旧。傅金钰却没心思在意这些细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的宅子上。透过窗户,他能看到宅子里的灯光,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嘈杂声。他知道,那些嘈杂声中,很可能夹杂着日本特务的交谈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金钰就这样站在窗边,一动不动。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已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不时地掏出怀表,看看时间,然后又继续盯着对面的宅子。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焦躁,他知道,耐心是这场博弈的关键。
深夜,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王天木宅子的灯光也一盏一盏地熄灭。傅金钰看到,最后几盏灯也灭了,宅子里一片漆黑。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从窗边退了回来,坐在床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时刻终于到了。
“终于可以动手了。”傅金钰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他从行李箱中取出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迅速换上。夜行衣贴身而舒适,行动起来毫无阻碍。他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手枪和匕首,确认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又从行李箱中取出一卷丝线、一个玻璃小瓶和胶头滴管,放进了口袋,然后小心扣好。
傅金钰站在窗边,望向对面的宅子。此时夜色如墨,对面的王天木宅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静谧。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宅子的结构。这是一座典型的法式建筑,屋顶高耸,留有一处烟囱。烟囱的位置正好可以为他提供一个绝佳的入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这烟囱应该能行。”他低声自语,声音几乎被夜色吞没。
一切准备就绪后,傅金钰再次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然后悄无声息地翻出窗外。他的身体在夜色中如同一只敏捷的夜猫,顺着墙角,缓缓向下移动到大街上。他的动作轻盈而稳健,确保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当他来到王天木后院外,他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屋顶的烟囱,微微点头,确认位置无误后,小心翼翼地爬上院外的一棵大树,然后沿着树枝向屋顶方向攀爬。他的身体在夜色中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仿佛是夜色的一部分。
傅金钰很快爬到了屋顶,他轻轻挪动身体,靠近烟囱。烟囱的口子不大,但足以容纳一个人通过。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身体探入烟囱。
烟囱内部狭窄而黑暗,傅金钰只能凭借微弱光线摸索前行。他双脚撑住烟囱壁,身体缓缓向下移动。烟囱内部的温度比外面略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傅金钰屏住呼吸,尽量减少呼吸声,小心翼翼地向下爬。
“这烟囱可真够窄的。”他心里暗骂,但很快又提醒自己不能慌,“别急,小心点。”
终于,他来到了烟囱的底部。他轻轻挪动身体,听着外面没有声音,才缓缓地将身体探出烟囱。他的双脚轻轻落地,落在了三楼阁楼壁炉内。三角形的阁楼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傅金钰迅速适应了黑暗,他的眼睛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了一圈。
他站在房间的中央,微微抬头,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阁楼天花板低矮,斜坡式的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木地板上,那是一块块拼接而成的木板,缝隙之间透出微弱的光线。
他缓缓地走到木地板边缘,蹲下身子,将耳朵贴近地板,仔细聆听下方的动静。阁楼与卧室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任何轻微的声响都可能引起下方的注意。傅金钰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下方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傅金钰微微皱眉,判断那是王天木的卧室。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顺着木地板的缝隙,慢慢向卧室上方靠近。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木板,感受着下方传来的微弱鼾声。
终于,他来到了卧室的正上方。傅金钰趴在地板上,将耳朵紧紧贴在木板上,试图捕捉更多的细节。
“这鼾声真够响的,希望不会吵醒他。”傅金钰心里暗想,但很快又提醒自己,“别分心,集中注意力。”
第二天早上,傅金钰听到下方王天木那熟悉的声音正和舞女交谈。他心里暗自盘算,这是个好机会。王天木和舞女下楼吃早餐,卧室里暂时没人。傅金钰趁着这个空当,将匕首小心翼翼地插入地板的缝隙中。这栋法式建筑已经年代久远,地板早已松动。他很快找到了松动的木板铁钉。他轻轻撬动,木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傅金钰立刻停下动作,屏住呼吸,听着下方没有任何反应。
“该死,这木板太旧了,稍微动一下就吱吱作响。”傅金钰心里暗骂,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提醒自己不能慌。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地撬动木板铁钉。终于,四个铁钉被撬出,木板被他轻轻掀起,露出一个十公分宽的缝隙,刚好横过床头。确认好位置他又将木板盖好,恢复原状,然后在阁楼上静静潜伏下来,等待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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