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具店的铜铃“叮铃”作响时，天天正在柜台前核对新到的苦无。听到动静她头也不抬地喊：“欢迎光临，需要什么随便看——咦，是你？”林夜晃悠着走进来，手里转着刚领到的护额，发梢还沾着点樱花瓣：“怎么，不欢迎？”
“谁不欢迎了。”天天把手里的苦无放回货架，脸颊有点发烫。她昨天在毕业典礼上看得清清楚楚，这家伙靠一百个叉腰骂人的分身术通过了考试，伊鲁卡老师宣布结果时，连火影岩方向都传来几声咳嗽——估计是三代目老爷爷被惊到了“听说你毕业了，”她转身从柜台底下拿出个油纸包，往林夜面前一推，“给你的。”
油纸包里露出个银色的东西，形状像支短刃手里剑，却比普通手里剑沉得多。林夜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发现刃口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笨蛋。
“这是……”
“贺礼。”天天别过脸，假装整理货架上的起爆符，耳根却悄悄红了，“算、算你通过毕业考试的贺礼。”林夜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剑，突然笑出声：“刻着‘笨蛋’的手里剑？天天，你这是变着法儿骂我啊。”
“谁、谁骂你了！”天天猛地转过身，手里的起爆符差点撒一地，“这是提醒你！以后看到它就想起练忍具，别总想着耍嘴皮子！”
她其实熬了三个晚上才做好这把手里剑。刃口用查克拉特殊淬炼过，比普通手里剑锋利三倍，握柄处还刻了防滑纹——是她看林夜上次投掷时总打滑特意加的。刻“笨蛋”两个字时，她犹豫了半天，生怕被看出心思，最后还是咬着牙刻了上去。
“哦——”林夜拖长了调子，故意把手里剑举到阳光下，“所以这是‘会骂人的手里剑’？挺符合我的风格，以后扔出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自动喊‘你个蠢货接招’。”
“你！”天天气到想抢回来，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下。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嘴巴贫得像涂了蜜，可不知怎么回事，听着他的调侃，她居然没像以前那样炸毛。忍具店老板从后堂探出头：“小天天，跟谁吵架呢？”
“没、没有！”天天慌忙摆手，林夜却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剑：“老板，你看她给我做的贺礼，刻着‘笨蛋’呢，是不是很有创意？”
老板凑过来看了看，摸着胡子笑：“这手艺不错啊，比上次给你哥做的那把还好。小天天有心了。”天天的脸“唰”地红透了，抓起个苦无就朝林夜扔过去：“闭嘴！”
林夜轻松接住苦无，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是天天藏在怒气里的微弱善意。他心里了然，嘴上却故意逗她：“这么凶？早知道你送‘骂人手里剑’，我就不来了。”
“谁送骂人手里剑了！”天天跺了跺脚，转身去翻货架最上层的东西，“对了，上次让你改的那个忍具，我试了你的办法，真的成功了！”
她说的是上周那个像玩具车的移动忍具。林夜当时随口说“把轮子换成查克拉驱动的试试”，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改了图纸，结果真的能靠查克拉控制方向，昨天还被火影直属的忍具班借去当样品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出的主意。”林夜得意地挑眉，突然压低声音，“所以，是不是该付我点顾问费？比如……免费送我十把手里剑？”
“做梦！”天天把一个卷轴扔给他，“想要自己买！不过看在你帮我改图纸的份上，算你八折。”
林夜打开卷轴，发现里面是各种忍具的清单，旁边还用红笔标着重点：“苦无选三号刃的，适合初学者”“起爆符要认准木叶工坊的，别买黑市货”。字迹娟秀又认真，比他见过的任何理论笔记都详细。
“哟，这是……”
“怕你买错东西！”天天抢过卷轴塞回他手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下忍任务要用的基础忍具都在上面了，照着买准没错。还有，这个给你。”她又递过来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十几枚打磨光滑的石子，“练习投掷用的，比手里剑安全，砸到人也不疼。”
林夜捏着温热的石子，突然想起上周忍具课。他故意说天天的手里剑扔得没他扔石头准，结果被她追着打了半节课。现在想来，那时候她的怒气里，好像也藏着点别的什么。
“谢了啊，天才工匠。”他把刻着“笨蛋”的手里剑别在腰间，晃了晃手里的卷轴，“等发了第一次任务酬金，就来照顾你生意。”
“谁要你照顾……”天天的声音小了下去，看着他转身出门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喂！”
林夜回头时，正看见她攥着衣角，脸颊通红地说：“下、下次忍具坏了，记得拿来给我修，不收你钱……”
铜铃再次“叮铃”作响，林夜的笑声从门外飘进来：“好啊，到时候给你带红豆丸子，就当维修费了！”
天天站在柜台前，摸着刚才被林夜碰过的苦无，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那个刻着“笨蛋”的手里剑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她突然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
“笨蛋林夜……”她小声嘀咕，指尖轻轻划过清单上自己画的小笑脸，“谁要你的红豆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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