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话音刚落,那几个女人已经过来了,其中最风骚的那个,高声道:“唐公子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呀,当初不是你说的要对我们负责到底吗?”
唐禹哲听她这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不就是那个婉婉吗?
之前让她去自己在清水村的房子住之后,就把她给忘了,也不知道房子修的怎么样了?她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他还以为这女人已经被人接走了呢,没想到找到这里来了。
不过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他们负责到底啊?这女人根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凤傲雪冷哼了一声:“赶紧出去安排吧,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负责?”
唐禹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女帝吃起醋来也不得了啊!
“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开门出来,见院里不光有那个婉婉在,还有几个北里村的姑娘。
“诸位这是?”
几个姑娘不好意思说,之前那个胖妞倒是站了出来:“你之前不是说过我们要是在村里待不下去,可以来找你吗?”
“吃得了苦吗?让我白养闲人,我可不干!”
“吃苦可比忍受流言蜚语好多了,我们愿意。”
“能吃苦就好,我这里可以安排你们去榨油作坊和广平楼,你们愿意去哪儿?”
几个姑娘对视了一眼,急忙道:“我们不去广平楼。”
好不容易从那里逃出来,谁要再回去?
唐禹哲笑了笑:“你们还不知道吧,广平楼已经被我们一锅端了,现在那里我跟杨大人商量过了,打算接管过来,而且还打算开发玉净山,你们可以去那儿做事。”
“那里山清水秀,空气又好,最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认识你们。”
她们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在广平楼待过回去,别说是邻居了,自己的爹妈都嫌她们丢人,说她们丢了祖宗的脸,逼她们去死,还不如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若真是如此,那我们愿意去广平楼。”
唐禹哲长叹了一声,虽然婉婉说过,她们回去未必待得住,可唐禹哲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是亲人,是自己的妻子,女儿,他们自己无能,让妻子和女儿被抓走了,如今失而复得,应该会对妻子,女儿更好才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容不下。
唐禹哲从身上拿了一些碎银子递给胖妞:“我看这几个人里边儿,就你管事些,你拿这些银子带她们出去吃点东西,买几身衣服,晚点我带你们去广平楼!”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春丫,这是我姐姐春兰。”
唐禹哲一脸好笑,你这名字跟你姐姐比起来随意了点吧。
“我爹想生个儿子,谁知道又是丫头,名字就随意了点儿。”
“你不嫉妒你姐姐?”
毕竟跟春丫比起来,春兰样貌好,身材好,就连名字都比她好听!
“这有啥嫉妒的?姐姐长得好那是她天生的,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你别想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
春兰也连忙道:“我从来没有嫌弃妹妹!”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能有这么善良的心性,唐禹哲更喜欢这个胖妞了。
心思单纯,善良,还有主见,以后是个能成事儿的!
打发走她们之后,见婉婉还在院里,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唐禹哲一脸疑惑:“你这又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有人会来接你吗?”
“估计是信还没送到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人来接你,你不会自己回去吗?是没有盘缠还是什么情况?若是没有盘缠,我还可以支援你一点儿。”
“盘缠是有,可是我害怕,毕竟我一个弱女子,路过松桃县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儿,要不你送我回去,我给你付工钱!”
她被郭天行的人掳走的时候,包袱里的金银细软的确是被搜刮了的,可她是什么人,平时收了客人的小费要是不会藏,早就被妈妈坑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所以那天在察觉到不对劲之后,她贴身藏了几张银票。
唐禹哲连连摆手:“我这儿事多着呢,你那点工钱,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不送我,那我只能在你这儿住下了。”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你既然有钱,可以请镖师送你回去呀。”
婉婉噘着嘴:“不不不,我只信你!”
广平楼一遇,婉婉原本以为他跟郭天行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没想到他有勇有谋,还有一身本领,比之前她王公贵族的子弟强多了。
他身上有一股粗犷的男人味儿!
唐禹哲无语了,这下跟傲雪更解释不清了。
“你想走,我可以帮你找人送你回去,留在这里的话,就只能做个丫鬟伺候我们。”
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主要是在他看来,这个女人长期混迹风月场所,现实的很,平日里跟男人逗逗闷,吃吃饭就有银子进腰包,她又怎么可能愿意留在这穷乡僻壤做丫鬟。
“你舍得我做丫鬟吗?你看看我这手是做丫鬟的人吗?”
“那有啥舍不得的,反正我已经有了媳妇儿,有了月月,不需要再多一个了,再多我的身体吃不消呀。”
婉婉见他油盐不进,只得拿那天在广平楼上的事儿来说:“可那天你已经看过我的身子了,你得对我负责。”
唐禹哲翻了个白眼:“你别搞笑了,你忘了你是从哪出来的?还谈什么负责不负责?”
听他这么说,婉婉不禁眸光一红,他终究还是在意自己的出生。
她眼眶微红,眼泪盈在眼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既然唐公子这么说,我也就不死缠烂打了,告辞!”
说完的话,她便捂着脸,逃也似的离开了!
月月看着她的背影,此刻竟觉得她有点可怜。
其实禹哲哥哥这么优秀,有女人喜欢也是正常。
他若是想再纳几房小妾,她是没有意见的。
“禹哲哥哥,她会不会想不开呀?”
唐禹哲一指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傻,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想不开了,她也不会想不开。”
“她可是妓子,妓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负心汉没见过,哪里会对哪个男人有什么真情实感,估计对我也就是一时新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