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男子锦袍随着转身扬起一阵腥风。九枚暗紫色丹药脱手而出,竟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精准落入众人掌心——每颗丹药表面都凝结着细密血珠,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渗入肌理。
“都起来吧,这是这个月的解药!”男子声音像是从九幽深渊传来,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蛊惑。
男子继续道:“方老的势力几乎被完全铲除了,如今,就是全心对付星羽门的时候了!”
黑彪喉结剧烈滚动,额角冷汗淌进衣领:“主人,如今星羽门势力实在庞大,单靠我们,无异于以卵击石!”
男子面具下发出森然轻笑,“不急,下一步,我还要再拿下白鸽堂和雄鹰堂!”
话音刚落,男子身形一展,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畅春楼——白鸽堂内。格外冷清。
雕花铜灯在风中摇晃,将“畅春楼”三字匾额映得支离破碎。
黄莺倚在紫檀案几旁,指尖摩挲着方老生前赠的翡翠算盘,算珠碰撞声里藏着刀锋般的冷意。二十三位姐妹沉默而立,鬓边珠花在幽暗中泛着血光。
黄莺早早关了门,召集众位姐妹,道:“方老已死,我想姐妹们都已知晓了!”
“方老已死,我想姐妹们都已知晓了!如今,单爷不知身在何方,我等群龙无首,为了保留力量,我宣布,白鸽堂暂时解散,大家蛰伏待机!”黄莺忽然抬眼,目光扫过堂内每一张熟悉的面孔。
烛泪滴落在紫檀案几上,二十三位姐妹的啜泣声与窗外呼啸的风声交织。黄莺攥着方老的翡翠算盘,指节发白,忽听得“吱呀”一声,堂门被夜风掀开半扇。
“抄家伙!”黄莺厉喝,转身已将寒冰剑握在手中。
姐妹们瞬间止了泪,孔雀甩出鲛绡帐,黄鹂摸出腰间软剑,连最怯弱的画眉都抄起了博古架上的铜烛台。
月光从门缝漏进来,映出单独的银纹锦袍。
他踏入堂内时,袍角在烛火下泛着幽光。黄莺手中的寒冰剑“当啷”落地,算盘也从案上滑落,在青砖上砸出清脆的响。
“你来了……”黄莺的声音发颤,眼泪终于滚落。
单独伸手拭去她颊边的泪,柔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单独的笑仍如往日般温和,眼底却翻涌着黄莺从未见过的阴鸷。他转身扫过堂内姐妹,目光在画眉手中的铜烛台上顿了顿:“白柔教的你用烛台杀人吗?”
黄莺突然扑进单独怀里,单独的臂弯将她箍得极紧,仿佛要揉进骨血。
他低头在她耳畔轻语:“你的心,现在踏实了吗?”
黄莺点头如捣蒜,发间的金步摇却勾住了单独的银纹腰带。
“只有你能带领我们了!”黄莺仰起脸,泪光映着单独冷峻的轮廓。
单独忽然轻笑,拇指摩挲着她眼下的泪痣:“不,是我们一起统领白鸽堂。”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为方老报仇。”
“为方老报仇!”姐妹们的呼喊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下。孔雀甩着鲛绡帐欢呼,却见单独的目光如刀般扫来,帐子瞬间僵在半空。
单独忽然搂住黄莺的腰,将她按在案几上。脚下的翡翠算盘被压得咯吱作响,算珠滚落一地。“今夜,我留在这。”他的气息喷在她颈间,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黄莺紧紧抱住单独道:“那陆晴呢?”
单独心一凛,暗道:“对了,陆晴去了哪?星羽门的人好像没有找到他啊!”
突然,单独的心静了下来,暗道:“也许二公子带走了她吧!”
单独朝着黄莺笑道:“在我心中,只有你!”
他低头吻住黄莺的唇。
其他姐妹见状,纷纷识趣地退去。
烛火在紫檀案几上跳动,将黄莺与单独的影子拉得老长。
“从明天起,我就关了这畅春楼!”黄莺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决绝。她抬眼望向单独,烛光映得她眼底的泪痕未干,却透着一股子狠劲。
单独闻言,手指轻轻抚上黄莺的脸庞,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好!免得星羽门找来!”
黄莺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眉头紧蹙:“陆晴现在在哪?”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毕竟陆晴是她表妹。
单独仰着头,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也许和二公子在一起!”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却也透着一丝无奈。
“那二公子呢?”黄莺急切地追问,仿佛只要找到二公子,就能找到陆晴,就能找到一丝希望。
“在方府!”单独的回答简洁明了,却让黄莺的心猛地一紧。
“他们竟然还在方府?那岂不是很危险?”黄莺立即起身,衣摆带翻了案几上的茶盏,茶水溅了一地,她却浑然不觉。
单独见状,连忙拉住黄莺的手,道:“无妨,他们应该在方诀房间的密室里!”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却也藏着一丝慌张。毕竟,二人是否在密室,他也不敢肯定。
黄莺不曾察觉单独内心的慌张,她出言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迷茫,仿佛在这乱世中失去了方向。
单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们如今必须集合黑虎堂、白鸽堂和雄鹰堂的力量,只是,这雄鹰堂在哪?”
黄莺闻言,眉头紧蹙:“这我也不知道,毕竟雄鹰堂是杀手组织。杀手,是不易寻到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有没有办法联络到雄照海?”单独急切地追问。
黄莺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失落。
单独闻言,叹了口气:“方老不在了,我们不能像一盘散沙,必须把力量集中起来!”
黄莺突然眼眸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我父亲也许知道雄照海的联络方式!”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单独一拍脑门,笑道:“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
“莫说你忘了他,我都快忘了他了!”黄莺笑道,那笑里藏着几分调侃,却也透着一股子亲昵。
单独闻言,目光里闪过一丝担忧:“令尊已经十多年不过问江湖事了,他真有办法联络雄鹰堂吗?”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却也透着一丝期待。
黄莺笑道:“不问问怎么知道呢?”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单独道。
黄莺笑着点了点头。
残月如钩,畅春楼几十里外的一间破旧茅屋内弥漫着陈年霉味。
月影透过窗子照入屋内,三盏酒盏碰出的闷响惊飞檐下宿鸟。
叶秋生道:”“夜星羽让所有人去找一个脚踏南斗六星之人,你们见过那样的人吗?”
傅笛声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如此奇特之人,也不知此人是敌是友!”
雄照海也忙不迭地摇头。
叶秋生思索片刻,道:“也许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
傅笛声和雄照海眼睛一亮,忙问:“是谁?”
叶秋生笑道:“难道你们忘了‘幽冥千机叟’?”
傅笛声忧虑道:“他已经十多年不涉足江湖了,他能知道?”
雄照海出言道:“老堂主一定知道!”
叶秋生对雄照海道:“你可能够找到他?”
雄照海哈哈一笑:“能够找到他的人也许不超过三个,我就是其中一个!”
“太好了!”傅笛声不禁欣喜地叫了起来。
叶秋生赶忙要他压低声音,道:”我们即刻动身!”
雄照海道:“好,跟我走!”
三人昼夜疾驰,前往迷雾谷—“幽冥千机叟”白展风就隐居在那里。
晨光刺破谷中千年不散的浓雾,将青石棋盘照得泛白。白展风执黑子的手悬在半空,指节间还凝着昨夜露水,忽而笑道:“你这个样子,就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灰衣老翁嗓音沙哑如磨砂:“我的易容术,可谓天下无双!”
白展风捋了捋胡须道:“你现在逍遥自在了,恐怕我的麻烦就要来了!”
灰衣老翁笑着回应:“十多年了,你也该出去转转了!”
白展风正欲说话,一个仆人慌慌张张跑来,道:“老爷,雄照海带着两个人前来求见!”
白展风笑道:“看来,麻烦来了!”
灰衣老头道:“那我就告辞了!”
白展风道:“你就不想看看雄照海带了谁来?”
灰衣老翁笑道:“我不用看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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