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世界还是很漂亮的嘛”程暮抬头望着成群的绿树不禁感叹道。在遭受了⽯⽊庄村⺠们诧异、惊恐甚⾄是咒骂的⼀段路途情况下,程暮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出⽯⽊庄,来到外⾯的森林之中,欣赏着这美丽的⼀切。
不知为何,⼀路上⼀直抱着陶⼦夜的程暮并没有感觉到疲惫。他来到⼀处⼩溪旁,轻轻的放下陶⼦夜,默默的坐在溪边,貌似在等待着什么。
“咕~”肚⼦不停的呐喊着,⽽程暮却⽆动于衷。莫不是等⻥⼉之类的⻝物送上⻔?
“快来⼀条吧”程暮呆呆的望着溪⽔。看来真是准备抓⻥……不过现实却击垮了他的单纯,⼀直呆坐到中午,寒⻛吹来,吹冷了程暮的⼼,烈阳⾼照,照的程暮⼼烦。“叫……⻢莱对吧,这个国家的天⽓真是……⼜冷⼜热的”程暮吐糟道。
“喂,打算把我晾在这⾥多久喂”突然身后传来了⼀声虚弱的声⾳。程暮吓的险些扎进溪中,缓过神来后,回头便看⻅陶⼦夜躺着地上,⼀双鲜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
程暮喜出望外的说道:“哈,你终于醒了”。
陶⼦夜看程暮⻅⾃⼰醒来这么开⼼,有些措⼿不及,想说的话都温柔了许多:“是啊,看⼀个傻的呆坐在溪⽔旁⼏个⼩时了”。
“我是准备抓⻥的,可能运⽓不太好吧,⼀条没等到”程暮单纯的说。
听到这句话,陶⼦夜⼩嗤了起来:“抓⻥?噗,地球爆炸的可能性都⽐你靠这种⽅法抓到⻥的可能性⾼”。
程暮感觉⾃⼰被内涵了,站起身来,⾃信的喊道:“怎么可能!抓条⻥⽽已”
太阳不堪疲倦落下了⼭,程暮和陶⼦夜时⽽看看明⽉,时⽽⾯⾯相觑,时⽽肚⼦……“咕~”程暮尴尬⼜有些愧疚的看着陶⼦夜:“对不起啊,就像你说的,地球爆炸的可能性都⽐我这个⾼……”。陶⼦夜半坐着,靠在树旁感叹道:“我的⼿脚动不了,你脑⼦⼜不好使,荒郊野岭的怎
么活啊”。
⼀个“活”字貌似刺激到了程暮,另⼀个程暮的记忆⽚段钻⼊程暮的脑中。
“你……现在还想着死吗”程暮直⽩的说出了⾃⼰的疑问。
陶⼦夜昂起头望向皎洁的⽉亮:“啊,脑⼦很乱,不过我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神已经下了命令,陪同在你身边,直到你死后……”
“那个⽉神……算了,那就让我们好好的活着吧”程暮⻓舒⼀⼝⽓,放⼼的说道。
“可是,你如果不死的话……”陶⼦夜不避讳的说。
“等等等,既然神都发话了,那我的死也⼀定是神安排好的,不能强迫的喂”程暮打断了陶⼦夜,有些⽆语的说道。
陶⼦夜⼀本正经的看着程暮思索道:“那你⼤概是被安排饿死的,到那时我应该也会饿死了”。
程暮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觉她像是被⾃⼰强迫似的活着,看着她如此纯粹的眼神,程暮像做了亏⼼事的孩⼦⼀样,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当初因为⼀⼰私⼼,为了搞清楚满脑⼦的疑惑⽽昏头的将陶⼦夜的⽣命私⾃判决。这是她的选择,是死是活,⼜怎么是我这个外⼈能决定的呢。
在回忆中不存在和陶⼦夜的记忆,程暮似乎也在努⼒寻找着从前的回忆,可是他⽆论什么⽅法,和陶⼦夜她过去发⽣过的任何事,完全想不起来,或者说是没有任何印象。
或许⾃⼰从未认识过陶⼦夜?程暮⽆从证实,开始怀疑⾃⼰。
但每当有这种想法时,潜意识就会抵触这种想法,并强调陶⼦夜是他唯⼀重要的⼈。
程暮认为⾃身拥有着双份意识,简单来说,在⽯⽊庄的那⼀晚,是⾃⼰的第⼆⼈格出现了,虽说醒来继承了部分记忆,不过那些记忆⼗分模糊凌乱,或许“另⼀个⾃⼰”可能拥有着现在的⾃⼰不存在的记忆,可能是“他”在暗示我……“保护好陶⼦夜?”程暮陷⼊了沉思。
“你在想什么”陶⼦夜不解的问道。
“啊,没什么,我去找点东⻄搭个棚⼦,我看⽯⽊庄的⼈都是这么度夜的”程暮故若镇定的说道。不过依旧⽆法直视她,陶⼦夜好奇的看着程暮,不过没有再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陶⼦夜感觉⼤脑忽然失重,整个⼈⽴即腾空起来了,夕阳还有⼀丝残光,透过微光可以看到,程暮将陶⼦夜抱了起来。
陶⼦夜⾚红了脸,因为⼿受了伤⽆法挣脱。
陶⼦夜记得她从书中看到过,这是⻢莱的邻国艾尔兰,独有的⼀种男⼥之间表达爱意、浪漫的抱法。
陶⼦夜想到这些,脸上泛起了⼀层红晕,她⽆法挣脱只能⽤语⾔表达着⾃⼰的不满:“啊,⼲嘛呢,快放我下来”。
“不⾏,你要和我在⼀起”程暮⼀本正经的望着陶⼦夜的双眸说道。
鲜红的眼眸和碧绿的瞳孔,两⼈在相互呼吸都能感知到对⽅的近距离对视着。
陶⼦夜原本⽣⽓的表情瞬间呆滞,正尝试理解程暮说的话。
另⼀边程暮已经抱着陶⼦夜⼀步步前进着,他倒没有察觉出陶⼦夜的异常,刚才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待在⼀起才能保证安全。
不过陶⼦夜可听不到这些,她⾃诩还算机灵,不过⾯对程暮的迷惑发⾔,陶⼦夜陷⼊了沉思。
程暮丝毫没有察觉⾃⼰闹出的乌⻰,在⼀段跋涉后,停下脚步对陶⼦夜说道:“我要放你下来了”。
来了”。
陶⼦夜在听到程暮的声⾳后随⼝说到:“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嘛,简直莫名其妙,⽆法理解,不可理喻”!
⼀不⼩⼼将还在思考的想法说了出来。
程暮显然有被吓到,有些吃惊的说:“啊!呃?好,那个……很难理解吗?那我等你想好了再放你下来”。
“啊…不是,不是的,你现在就可以放我下来了”反应过来的陶⼦夜有些尴尬的说道。
夜渐渐⿊了,陶⼦夜在⽯⽊庄精神紧绷,很快就不堪疲倦的在地上睡着了。程暮脱下了他的披⻛盖在陶⼦夜的身上,可以在这寒冷的秋末抵挡⼀些寒⻛。
程暮看着险些被吹⻜的披⻛和蜷缩在地上的陶⼦夜,⼀个不成熟的想法在⼼中萌⽣了。
夜半三更,程暮捡起地上的树枝、杂草,再搞上稀泥,开始盖起了草屋。虽说还没有困意,但终久会累,特别是只有⼀个⼈的时候,漆⿊的夜晚,浅⽩的⽉光透过枝叶照射进来,程暮就不辞劳苦的借助着⽉光采集东⻄,草屋需要⽀撑,有时看到⼀块砍伐掉但幸运没有被搬运⾛的树⼲,程暮要扛着树⼲回来,然后在陶⼦夜的身边开始挖⼟,没有任何⼯具,⼿挖到地下半⽶的距离,才能固定⽀撑的树⼲,像这样的困难还有许多,⾖⼤的汗珠如流⽔般流淌过程暮的身体。
累了!休息⼀下!程暮感叹道。不过他的身体却⼀刻也没有停歇,每次精疲⼒尽的回到陶⼦
夜身边看到她的时候,程暮就会不明所以的充满⼲劲,貌似是⾃⼰的潜意识在给他⼒量。
于是程暮就这样循环往复,视线也慢慢清晰了起来,⼀直盖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