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古川抬起头。
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面容严肃的中年警察坐在他对面的桌子后，眼神锐利如鹰隼，正审视着他。警察的身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白发中年男子，他胸前徽章上印着GRIA的徽记——一个环绕着闪电的地球仪。
他认得这个标志，全球异能监管总局，简称“GRIA”。负责管理觉醒者、监控裂隙、研究混沌能量、维持社会秩序的组织。
“姓名。”警察的声音平板无波。
古川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古…古川。”
“年龄。”
“十九。”
“职业。”
“无业…之前，在灰霾镇医院住院。”古川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出乎意料的平稳。
他发现自己异常冷静，甚至…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这感觉太诡异了。
警察在面前的平板电脑上快速记录着，头也不抬：“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里吗？”
古川茫然地摇头。他最后的记忆是那撕裂灵魂的剧痛和咆哮的龙影，以及最后那两声遥远的枪响。
警察在面前的平板电脑上快速记录着，头也不抬：“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里吗？”
古川茫然地摇头。他最后的记忆是那撕裂灵魂的剧痛和咆哮的龙影，以及最后那两声遥远的枪响。
警察抬起头，目光如刀：“今天凌晨一点十五分，灰霾镇中心医院后巷发生坠楼事件。你，古川，从七楼天台坠落。现场发现一具成年男性尸体，身份不明，死因初步判定为高空坠落冲击致死。同时，现场发现一把制式手枪，编号已被磨除。”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古川：“而你，古川先生，从七楼摔下来，砸在尸体上，除了衣服脏了点，竟然毫发无损？这本身就已经是医学奇迹了。更奇怪的是，我们对你进行了初步扫描和检测…”
他瞥了一眼旁边墙壁上挂着的、正在无声运行的复杂医疗监控设备，“结果显示，你体内…并没有检测到任何异常的能量残留信号。生命体征甚至比健康人还要平稳有力。这和你癌症晚期的病历记录完全不符。”
警察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困惑和更深的审视：“现在，告诉我，凌晨一点十五分，你在医院天台做什么？那个被你砸死的人是谁？你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古川的瞳孔微缩。没有异常能量信号？这怎么可能？
那管金色的液体，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有脑海中的龙影…难道是幻觉？
但身体里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心口的灼热感却是真实的！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依旧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审讯室的另一个人开口了。
那个GRIA的中年男子。他面容儒雅，眼神深邃平静，但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哀伤。
白发男子站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古川身侧，目光温和却极具穿透力地落在古川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
“古川先生，你好。我是GRIA特殊事件调查科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白先生’。”他微微颔首示意，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沉痛，“郑言博士…是我的老朋友，也是GRIA不可或缺的宝贵人才。”
古川心头一跳。郑言？那个被枪杀的博士？
白先生的目光紧紧锁住古川的眼睛，仿佛要从中读出每一个细微的情绪波动：“我知道，你刚刚说不认识他。但根据现场残留的痕迹和监控碎片，我们确信，在郑博士遇害前，他曾经出现在你坠楼的位置附近，并且…很可能与你进行了接触。”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和深藏的锐利：“古川先生，郑博士是我的挚友。他死得不明不白…我恳请你，告诉我，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你说了什么？哪怕只有一句话，一个词…这对我，对GRIA，都非常重要。这可能关系到我们能否找到杀害他的真凶。”
古川看着白先生眼中那深切的哀伤和探寻真相的执着，心中挣扎。那个老头…就是郑言博士？他给自己注射了那管要命的东西！但博士临死前的话…
古川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那模糊而痛苦的片段，声音沙哑地开口：“他…他蹲在我旁边…说…‘对不起了小兄弟…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寻死…但现在情况紧急，只能…只能赌一把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古川隐去了最关键的部分，那管注射剂。他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一旦说出来，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白先生听完，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咀嚼着每一个字。“赌一把了…”他低声重复着，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这模糊的话语背后隐藏的含义。
就在这时——
“呜——呜——呜——！！！”
刺耳、尖锐、如同防空警报般的凄厉鸣响，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派出所的宁静！
整个建筑都仿佛在这高频音波中震颤起来！审讯室顶部的灯光疯狂闪烁了几下，骤然熄灭！
只有应急红灯开始疯狂旋转，将室内染上一层诡异的血色！
“怎么回事？！”警察猛地站起，脸色剧变，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配枪上。
白先生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猛地看向窗外！
只见派出所旁边那条相对僻静的街道上空，空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开！一道长约数米、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紫色电弧的狰狞裂口凭空出现！裂口内部是翻滚涌动的、如同活物般的深紫色混沌能量?！
混沌裂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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