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播间后台那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疯狂飙升的数据，林凡自己都有点懵了。
在线人数从几百万，一路冲破了一千万的大关！
这是什么概念？
整个斗音平台，同时在线人数能超过一千万的主播，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那些，无一不是耕耘数年，背后有强大公会和资本支持的顶级大主播！
他呢？才开播几天？
这简直就是奇迹！
系统界面上，直播间的热度值已经形成了一道夸张的垂直向上的红线，将所有其他主播远远甩在身后，以一种碾压的姿态，霸占了斗音全平台热搜第一的宝座！
此刻，他的直播间弹幕已经不是瀑布，而是海啸！
【砍你十八条街：兄弟们，我宣布，我见证了历史！从几万人到千万人在线，我是一路跟过来的！主播牛逼！我吹一辈子！】
【哥不穿内内：主播火了！彻底火了！我敢打赌，今晚过后，全网都会是《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歌！】
【奥特曼不是英雄：我傻了，刚才我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怎么就一千多万人了？发生了什么？】
【王中王：楼上的，你错过了一个亿！斗音官方都亲自下场了，你看到那个金光闪闪的ID没有？那是运营总监！这是要直接起飞的节奏啊！】
无数的礼物特效在屏幕上疯狂绽放，跑车、嘉年华、超级火箭……各种昂贵的礼物像是不要钱一样，将林凡的脸都给遮蔽了。
另一边，斗音总部，运营中心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总监！张总监！你快看这个叫‘林凡’的直播间！”一个数据分析师满头大汗地跑进总监办公室，声音都在发抖。
被称作张总监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穿着一身干练职业装，容貌精致，气质出众的女人，她叫张雯雯。
此刻，她正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巨大数据监控屏，屏幕上，正是林凡的直播数据。
“不用你喊，我看见了。”张雯雯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新增用户涌入速率破了平台历史记录，十五分钟内，付费礼物总额超过三百万，同样破了纪录！最可怕的是他的观众留存率，居然高达98%！这……这简直是怪物！”
一个下属颤声问道：“总监，我们要不要进行限流？这个数据增长太不正常了，服务器快撑不住了！”
“限流？”张雯雯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刀，“你疯了？这是泼天的流量！这是神仙下凡！马上给我联系技术部，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把服务器搬过来也要给我顶住！另外，把所有推荐资源，首页横幅、开屏推荐，能给的都给我加上！我要让全平台的用户，都知道今晚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妖孽！”
“是！”
下达完指令，张雯雯深吸一口气，亲自拿起手机，找到了林凡的账号，发送了那条私信。
她知道，今晚，她必须要把这个人签下来，不惜一切代价！
直播间里，林凡看着那条金色的官方弹幕，眼神一亮。
能让平台运营总监亲自下场联系，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门儿清。
这不是扶持，这是要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的信号！
“好了，各位老铁，感谢大家的支持。”林凡看时机差不多了，对着镜头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我们明天同一时间，不见不散！”
他这话一出，弹幕瞬间哀鸿遍野。
【不要啊主播！我刚进来，你就下播？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求求了，再唱一遍《月亮代表我的心》吧！一遍就行！】
【主播别走！我的跑车还没刷完呢！我给你刷一百辆，你再播一小时！】
【爷是有钱人：哼，算你跑得快！别以为写了首歌就了不起了！】
看到“爷是有钱人”这条弹幕，林凡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
他懒得理会这种跳梁小丑，心意已决，直接关闭了直播。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但做直播，一定要懂得吊胃口。今天的效果已经超出了预期太多，再播下去，边际效益递减，不如留下一个完美的背影，让全网都为他疯狂。
果然，直播刚一关闭，他的手机就收到了好友申请，备注正是【斗音官方运营总监】。
林凡毫不犹豫地通过了。
几乎是秒通过，对方的语音通话请求就弹了过来。
“林凡先生，您好！我是张雯雯，斗音平台运营总监。”电话里传来一个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急切和兴奋的甜美女声。
“张总监，你好。”林凡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吃了吗”，仿佛刚才那场千万人的狂欢与他无关。
电话那头的张雯雯明显一愣，她接触过无数大主播，在她面前，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甚至带着几分谄媚？像林凡这样云淡风轻的，还是第一个。
她心中对林凡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是这样的，林凡先生，您今晚的直播实在是……太震撼了！”张雯wenwen调整了一下情绪，用上了最真诚的语气，“特别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我们公司高层连夜开了个短会，所有人都听了，一致认为这是近年来华语乐坛最优秀的原创作品，没有之一！”
“过奖了。”林凡淡淡道。
“我们想代表斗音平台，正式邀请您成为我们的独家签约音乐人！”张雯雯不再绕圈子，直接抛出了橄榄枝。
“哦？独家签约？”林凡来了点兴趣，“说说具体的条件。”
“基础签约费五百万，合约期三年！”张雯雯报出了一个让任何主播都会心跳加速的数字，“这只是见面礼！在此基础上，我们保证您每月不低于五十万的保底收入，您所有原创音乐作品在平台的版权收益，我们三七分，您拿七成！这是平台给出的最高分成比例！”
“除此之外，我们会为您成立一个专项推广小组，为您量身打造全方位的推广资源，包括但不限于首页S级推荐位、热门话题扶持、官方大型活动邀约、甚至为您对接主流媒体和卫视资源！”
五百万签约费，月保底五十万，版权七三分成，再加上海量的资源倾斜。
这个条件，已经不是优厚了，简直是把林凡当成了亲爹来对待。
但林凡依旧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听起来还不错，不过，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张雯雯连忙说道，生怕他直接拒绝，“不过林凡先生，我们的诚意您应该能感受到。这个条件在整个行业内都是绝无仅有的顶级合同。”
她顿了顿，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而且，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还有一个特别的提议。”
“什么提议？”
“下周六，我们平台将举办一年一度的‘超级音乐节’活动，邀请了目前华语乐坛几十位知名歌手和乐队参加。”张雯雯的语气变得无比兴奋，“如果您愿意，我们希望您能作为本次音乐节的压轴嘉宾出场！”
“压轴嘉宾？”林凡挑了挑眉。
“是的！压轴！在所有明星之后，作为最终的王牌登场！”张雯雯生怕他不懂这分量，补充道，“这次音乐节是全网直播，我们联合了十几个主流平台，预计同时在线观看人数会超过五千万！”
五千万人的舞台！
这个曝光度，足以让任何一个三线明星一夜之间变成一线顶流！
“出场费呢？”林凡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一千万！”张雯雯毫不犹豫地报出了一个天价，“税后一千万！您只需要登台唱一首歌，其他所有费用，包括安保、行程，我们全包！”
一首歌，一千万！
林凡心中暗爽，这赚钱速度，比系统返现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他表面上依然波澜不惊：“行，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好的好的！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林凡先生，我们随时等候您的消息！”
挂断电话，林凡将手机扔到一旁，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大床里，看着天花板，嘴角忍不住上扬。
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到被斗音官方捧为座上宾，这一切，仅仅用了不到几天的时间。
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爽！
但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有神级系统在手，未来的世界，还会有更多的精彩等着他去征服！
就在他畅想未来的时候，手机铃声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拿起来一看，是王语嫣打来的。
“师父，您……您休息了吗？”电话那头，王语嫣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和一丝小心翼翼的紧张。
“还没，怎么了，我刚收的徒弟？”林凡调侃了一句。
“师父您别取笑我了……”王语嫣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我……我刚刚在我的录音棚里，把《月亮代表我的心》录了一个小样，您……您要不要听一下，指点指点我？”
林凡有些意外：“这么快？你还有自己的录音棚？”
“嗯！我太喜欢这首歌了，拿到授权后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唱出来！录完之后……我自己听得都哭了！”王语嫣的语气无比激动，“师父，这首歌真的太伟大了！我感觉它能治愈一切！”
“行，那你发给我听听。”
很快，林凡的微信就收到了王语嫣发来的一个高清音频文件。
他戴上耳机，点击播放。
熟悉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王语嫣的声线清澈干净，气息稳定，技巧纯熟，不愧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歌手，硬件条件无可挑剔。
但是……
听着听着，林凡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一曲终了，王语嫣紧张地问道：“师父，您……您觉得怎么样？”
“唱功技巧方面，没什么问题，很专业。”林凡先是肯定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没有灵魂。”
“没有灵魂？”王语嫣懵了。
“对。”林凡直截了当地指出问题，“这首歌的核心，不是华丽的技巧，不是精准的音高，而是一个‘情’字。你唱得太完美，太理智了，像一个精密的机器，却缺少了打动人心的那份真挚和温柔。你没有理解，轻轻的一个吻，是如何打动一颗心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王语嫣的声音带着一丝挫败和迷茫：“那我……我该怎么改进呢？我感觉我已经把所有感情都投入进去了。”
林凡笑了笑，这正是专业歌手的通病，有时候过于注重技巧，反而会束缚了情感的自然流露。
“这样吧，光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林凡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明天你直接到我这里来，我当面指导你。”
“真的吗？！”王语嫣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充满了惊喜和不敢置信，“太好了！谢谢师父！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嗯，我晚点把地址发给你。”
“好的师父！师父晚安！”
挂断电话，王语嫣激动地在自己的录音棚里转了好几个圈，俏脸上满是红晕和期待。
而林凡这边，刚挂了电话，就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明天王语嫣要来家里……那小狐狸怎么办？两个女人要是撞见了，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不过他随即就笑了。
怕什么？
他直接给小狐狸发了条微信：“明天我有个音乐上的朋友要来家里谈合作，你招待一下。”
发完，林凡便不再多想。
反正现在有系统在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