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幕上浮现出“小丑”这个名字时。
天幕的风格,也随之变化。
之前盘点蓝染时,是带着东方古典韵味的,优雅而又充满悬疑感的氛围。
现在,则是一种粗糙写实,仿佛手持摄像机跟拍的慌乱风格。
同时镜头语言压抑阴沉,给人极度不安的风格。
背景音乐,也从交响乐,变成了一支单调刺耳,如同用生锈的刀锋,刮擦着听众神经的大提琴独奏。
——《WhySoSerious?》
仅仅是这诡异的音乐,就让无数世界的生灵感到了烦躁与压抑。
画面,最终定格。
那并非什么宏伟的宫殿或战场,而是一间昏暗冰冷,墙皮剥落的审讯室。
一个男人,独自坐在冰冷的铁椅上。
他穿着一身略显滑稽的紫色西装,脸上涂抹着早已晕开的、廉价的小丑油彩,绿色的头发凌乱而油腻。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仿佛不是在接受审讯,而是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幕。
而在他对面。
光与影的交界处,站着一个如山般沉默的,身穿蝙蝠战衣的黑暗身影。
哥谭市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没有千军万马,没有毁天灭地。
这里,只有两个人。
但这股“秩序”与“混沌”的具象化,在一间小小的审讯室里进行终极对决的画面,其蕴含的戏剧张力,却让整个无数人为之屏息。
视频,正式开始播放。
没有旁白,没有解说,只有直击灵魂深处的对话。
小丑率先开口,他舔了舔自己那被刀划开的、疤痕组成的“笑脸”,声音沙哑而又带着独特的蛊惑力。
他对着阴影中的蝙蝠侠说道:
“别跟我说得好像你很高尚。”
“你来这里,还不是跟我一样,就图一个刺激。”
紧接着,他开始用他那套独有的疯子逻辑,解构着这个世界。
“他们的道德,他们的准则……都只是一个蹩脚的笑话。”
“一有麻烦,他们就会被立刻抛弃。
“他们只在太平的时候,才算得上是‘文明人’。”
“我会让你看到,到了紧要关头,这些所谓的‘文明人’,就会开始互相吞噬。”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攻击着“文明社会”与“英雄主义”。
试图撕下那层光鲜亮丽的外衣,将其下血淋淋的、自私的人性,暴露出来。
……
DC世界·正义大厅。
超人克拉克·肯特的眉头紧紧锁起。
他能感觉到,这番话语背后的疯意。
……
天幕的画面在继续。
小丑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鼓动着蝙蝠侠内心中的自私本能。
“对他们来说,你只是个像我一样的怪胎。”
“他们现在需要你,等他们不需要了……他们就会像对待麻风病人一样,把你一脚踢开。”
他说话间,小丑直勾勾地盯着蝙蝠侠,仿佛在做一场有意思的社会实验。
所谓的理性、规则、秩序、希望,都不过是覆盖在深渊之上的一层薄冰。
只要轻轻一推……
甚至不需要推,只需要一阵风吹过,就会彻底碎裂,露出下面无尽的疯狂!
视频的最后,是被激怒的蝙蝠侠,将他狠狠地按在桌子上,疯狂殴打!
然而,在拳头与骨骼的碰撞声中。
小丑却发出了畅快又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生气了!”
“你认可我说的话,对吗?”
他凝视着蝙蝠侠,笑嘻嘻地说道:
“你……你就是不肯让我死,是不是?因为你那可笑的、一成不变的道德准则。而我,也绝不会杀你!因为你……”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近乎于“爱恋”般的、病态的喜悦。
“……实在是太有趣了!”
画面,最终定格在他那张充满了胜利喜悦的、扭曲到极致的笑脸上。
万界,一片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的死寂。
如果说,蓝染的伪装,是让人们感到了对“智谋”的恐惧。
那么这个排在第三名的“伪装者”,则让所有生灵,都感觉到一股本能的恶意与癫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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