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英铭看着投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一时之间，被刺激的歇斯底里起来。
然而，当技术部门紧急核查后，反馈的结果却让邓延成和袁英铭如坠冰窟。
因为网站投票IP分布广泛，行为模式符合正常用户特征，无明显集中刷票痕迹！
换句话说，曹爽那疯狂的票数，百分百是真实的，几乎都是愤怒的网民一票一票投出来的！
半天！
仅仅不到半天时间啊！
这么短的时间，曹爽的票数便完成了对张志林和张志尧的超越，然后一骑绝尘，将这两位港台演员远远甩在身后！
曹爽火箭上涨的票数，如巴掌一般，狠狠地抽在了邓延成和袁英铭的脸上！
邓延成瘫坐在椅子上，铁青着脸，很很地望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名字——曹爽。
同时，他的耳边仿佛还回响着自己在试镜时，那带着轻蔑嘲弄的问话：“曹爽，你……有意见吗？”
现在，答案以最响亮、最讽刺的方式，如同回旋镖一般，由千千万万愤怒的网民，狠狠地甩了回来！
曹爽的公寓。
金侨侨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着投票页面上曹爽那断崖式领先、并且还在不断拉大差距的票数，激动得浑身发抖！
她猛地扑到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曹爽身上，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成了！我们成了！！”她声音带着狂喜的颤抖，“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到的？！”
曹爽睁开眼，看着屏幕上那属于他的票数一骑绝尘，将张志林和张志尧远远甩在身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时代变了。”他轻轻握住金侨侨激动的手，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屏幕，看到了邓延成和袁英铭那两张灰败的脸，“国家越来越强盛，民族自信心也在提高。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并不是外面的月亮比我们圆，也不是港台乃至国外的演员就优秀。随着内地资本的壮大，内地演员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大，最后占据绝对优势。”
“侨侨姐，你看吧，现在只是个开头，属于内地艺人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金侨侨看着眼前的男人，陷入到迷醉当中。
……
外地，某快捷酒店房间。
杨蜜把自己摔进那张不算柔软的床垫里，骨头缝里都透着试镜后的疲惫。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班级群里消息刷得飞快。她懒得看，闭着眼揉着酸胀的小腿。连续跑了三个剧组试镜，高跟鞋把脚后跟磨出两个亮晶晶的水泡，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烦死了……”她嘟囔着，经纪人的电话又在催命，“蜜蜜，明天上午十点还有个现代剧女二号的试镜，本子发你邮箱了，抓紧看啊！这次投资方很看好你……”
她嗯嗯啊啊应付过去，挂了电话，心里那点因为出演《王昭君》女主角而攒起的微末成就感，被现实碾得粉碎。
这就是没根基的小演员的命，像赶场的陀螺，停不下来，也不知道下一个停靠点在哪。
她刚想休息，又想起还有件事情没干。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企鹅，然后在班级群@全体成员。
【兄弟姐妹们！最后冲刺！给曹师哥投起来！链接在此！就差咱们北电自己人的票了！别让香江导演看扁了咱们内地新人！@全体成员】
下面稀稀拉拉跟着几个“已投”“支持爽哥”的回复。
这时，一个刺眼的ID跳出来。
【珊珊来迟（袁珊珊）】：“蜜蜜，不是我说，你这劲儿是不是使错地方了？曹师哥是有点运气，接了几个小配角，可他又不是主角。陆小凤诶，可是古龙男主。他想一步登天，演央视项目的男主角？这步子跨得也太大了，不怕扯着裆？投几张票玩玩就行了，别太当真，省得到时候票数太难看，他自己下不来台，你也尴尬。[捂嘴笑]”
这话夹枪带棒，酸气冲天。
这几天，袁珊珊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天天和她唱对台戏。
此时，杨蜜那股憋着的火又“噌”地窜上来，气得差点把电脑屏幕拍烂，她当即怼了回去：“@珊珊来迟，管好你自己吧！曹师哥最起码能进入最后投票阶段！有本事，你也去试个女主角让我们看看？没本事就闭嘴！别破坏团结！”
后面跟着几个同学打圆场的表情包。
“不能让这个坏女人坏了大事！”
杨蜜咬着下唇，点开浏览器，熟门熟路地输入央视电影频道的网址。
很快，投票页面加载出来，她习惯性地先扫向那个熟悉的名字——曹爽。
然后，她整个人僵住了。
眼睛用力眨了眨，又眨了眨，怀疑是太累出现了幻觉。
屏幕上，三个演员的时时票数出现——
曹爽：57，842票！
张志林：15，673票！
张志尧：12，905票！
曹爽的名字高高在上，而他的票数，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将另外两个港台演员彻底压在了身下！那差距，已经不是几倍，而是……碾压！
绝对的碾压！
“我……操……”杨蜜一个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一遍，票数还变多了。
这不是幻觉！是真的！
曹爽的票数，一骑绝尘！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前几天不还是被甩开几条街吗？袁珊珊那些冷嘲热讽还在耳边呢！
这……这票数是怎么涨上去的？
坐火箭也没这么快吧？！
震惊过后，是难以言喻的狂喜！
瞬间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成了！曹爽！你做到了！”杨蜜激动地低喊出声，手指颤抖着，飞快地截屏！
班级群！袁珊珊！
她手指翻飞，鼠标箭头几乎带着残影，把那张显示着曹爽恐怖票数，以碾压性优势超出港台明星的投票页面截图，“啪”地甩进了班级群！
她还特地精准@了袁珊珊那个贱人！
【小狐狸（杨蜜）】：【@珊珊来迟，来！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什么叫票数难看？什么叫下不来台？五万七千九百八十票！这才几天时间？从倒数第一冲到断层第一！碾压港台两大男神！这就是你口中步子太大的曹师哥！这就是你笃定票数难看的结果！脸疼吗？肿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寄点消肿药？[微笑][微笑][微笑]】
这条信息如同深水炸弹，瞬间把潜水的、看热闹的同学全炸了出来！
“卧槽！！！”
“五万多票？！我没看错吧？！”
“曹师哥牛逼！！！！”
“半天？！这什么逆天操作？！”
“打脸！教科书级别的打脸！@珊珊来迟，珊珊怎么不说话了？”
“杨蜜威武！这截图太解气了！”
“我就说曹师哥有实力，不是浪得虚名！之前那些唱衰的都闭嘴了吧？”
群里瞬间被惊叹号、大拇指和“曹师哥牛逼”刷屏。
之前那些没吭声的、甚至有点看衰的同学，此刻都被这逆天的票数惊到了，风向瞬间逆转。
袁珊珊的头像变成灰色，没敢冒泡。
她只能尴尬的躲在屏幕后面，看着那张刺眼的截图和群里疯狂的刷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反驳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只能气得浑身发抖。
她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曹爽凭什么？！
那票数肯定是刷的！
对！一定是刷的！
可……央视的投票，刷票能刷出这种碾压局？
她心里再不甘，也只能把这个哑巴亏咽下去。
看着群里一片欢腾和对袁珊珊的群嘲，杨蜜只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舒爽！
嗯，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痛快！
这口憋了好几天的恶气，终于痛痛快快地吐出来了！
她拿出手机，翻到了曹爽的电话号码。
杨蜜心跳莫名有些快，刚才怼袁珊珊的彪悍劲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电话拨出去，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蜜蜜？”曹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音很安静，似乎是在家里。
听见曹爽带有磁性的声音，杨蜜的心跳又漏跳了一拍。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点，但那份雀跃和兴奋还是藏不住：“喂！曹师哥！是我！你……你看投票了吗？！”
“啊，你说那个啊，我早就知道了。”曹爽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早知道你不告诉我？”杨蜜声音拔高了，“你现在的票数，我的天！五万八千多了！把张志林张志尧甩得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断层第一！碾压局！爽不爽？！”
电话那头传来曹爽低低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带着温热的呼吸拂过杨蜜的耳朵：“哦？是吗？看来……效果还不错。”
他这反应，太平静了！平静的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杨蜜心里那点小得意瞬间变成好奇：“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找了什么高人？还是……你认识央视的大领导？”
“呵呵。”曹爽又笑了，笑声低沉悦耳，“哪有什么高人。大概……是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或者，是我的扮相太惊艳了？”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语气轻松。
“切！少来！”杨蜜被他逗笑了，“不管怎么样！太棒了！恭喜你，看来陆小凤非你莫属了！”她由衷地说道。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事她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谢谢。”曹爽的声音也柔和下来，带着真诚，“真的谢谢你，蜜蜜，这些天一直帮我拉票。”
“那必须的！”杨蜜挺了挺胸脯，随即又有点不好意思，“谁让咱们是邻居呢！而且……你是我师哥，不帮你帮谁？”
她顿了顿，电话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一种微妙的暧昧气氛，悄然弥漫开来。
杨蜜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和曹爽相处时的细节。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垂落在耳畔的长发，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放软，“等我这边试镜完回燕京……你得请我吃饭！大餐！庆祝你拿下陆小凤！”
“好。”曹爽答得干脆，声音里带着笑意，“想吃什么，随便点。地方你定。”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杨蜜的嘴角高高扬起。
“不反悔。”
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杨蜜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捂在还有些发烫的脸颊上，只觉得刚才试镜的疲惫一扫而空，心里也是暖洋洋的，还带着一丝雀跃的情绪。
杨蜜重新点开那张投票链接，看着曹爽名字后面那串惊人的数字，带着点傻气地自言自语：
“陆小凤……哼，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