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被云隐稳稳的抱在怀中。
她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就是后背被偷袭的劲力震得隐隐作痛,而且她很不明白,明明她身上的防御法宝很多,怎么还会被人偷袭成功?
月琉璃眉头紧皱。
而另一边的林晴柔目睹这一幕,嫉妒的火焰快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利的声音刺破喧嚣,“云公子!你怎么能抱着她,你怎么可以抱着她!月琉璃你不要脸!”
然而云隐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另一处。
他深邃的眼眸微凝,锐利的目光穿透人群,精准地锁定了躲在人墙后,正准备悄然退走的一道身影。
那人显然没料到云隐的感知如此敏锐,被那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一瞬,旋即如同受惊的兔子,仓惶转身,迅速淹没在涌动的人潮里,再不敢停留。
云隐并未追赶,只是眸色又沉了几分。
倒是怀中的月琉璃,原本正为那不知死活的偷袭者恼火,此刻却被林晴柔那副气急败坏,恨不得扑上来撕了她的模样逗乐了。
啧,这酸气冲天,真是下饭。
她恶劣的玩心顿起。
只见月琉璃纤纤玉臂抬起,伸手环住云隐的脖颈,将头主动贴上他温热的胸膛,挑衅地看着林晴柔道,“林晴柔,你在说什么呀,这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
本小姐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你呀,管不着!”
说完,她还抬眸看向云隐,伸手摸着对方的喉结,玉白的手指轻轻划过,嗓音诱惑至极的说道,“你说对不对……云隐?”
“……嗯。”
云隐喉结滚动。
他从未想过,一贯骄纵跋扈,视后院道侣如无物的妻主,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如此……惑人的姿态撩拨他。
一种陌生的带着灼热感的悸动,悄然在他冷硬的心湖中蔓延开来,竟让他觉得……似乎并不坏。
倒是林晴柔觉得自己快被气疯了。
她瞬间红着眼睛,朝着月琉璃厌恶的吼道,“月琉璃我讨厌你!明明你就是个废物!凭什么能成为云公子的妻主!”
月琉璃想了想,“大概是我心善吧~”
林晴柔气得浑身发抖,她才不信月琉璃的鬼话!不过是仗着投了个好胎!
哼,等以后月家倒台后。
她倒要看看月琉璃还能骄傲几时!
“月琉璃,你也别太得意,我早晚会抢回云公子!”
林晴柔放出狠话。
而月琉璃丝毫不怕,依旧微笑着说道,“呵呵呵,那林晴柔你可要加油哦。”
林晴柔直接被气哭了,带着人就转身离开,还撂下一句狠话,“月琉璃,你给我等着!”
“哎,都说了,笨蛋才会等,怎么总是有人要别人等呢?”
月琉璃无奈抿嘴,白净的俏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随后伸手拍了拍云隐,“云隐,放我下来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然而云隐并未松手,神情淡淡的说道,“你受伤了,我抱你回去。”
“没事,也就是后背有点痛,问题不大。”
月琉璃丝毫不在意。
可云隐也不再言语,而是用行动表明他的坚持,抱着她,步履沉稳地朝着月府方向走去。
只是他们两人这样离开。
人群中。
裴青玉一身锦衣,隐在阴影处,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握着银色长剑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剑鞘上的云纹仿佛都透出丝丝寒气。
算了,不过是个倚仗家族的草包女人罢了。
待他日九鳯城尽入囊中,这月琉璃也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
裴青玉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身影迅速消失在街角
……
与此同时。
在回月家的路上。
云隐身形挺拔,气质清冷如谪仙,怀中抱着娇俏明艳的月琉璃,两人容颜皆绝色,形成一道极其惹眼的风景线。
所过之处,回头率爆表。
月琉璃起初还能强装镇定。
但随着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不断涌入耳中,饶是她脸皮厚比城墙,此刻也禁不住羞窘起来。
她俏脸涨得通红,把脸深深埋进云隐怀里,手指揪着他胸前的衣料,闷声闷气地抗议,“云隐,快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呢,丢死人了!”
云隐却仿佛天生自带屏蔽外界干扰的屏障,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只微微低头,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在她头顶响起:“你受伤了,别动。”
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真理。
月琉璃:“……”
这点伤,等走回月家,怕是连红痕都消了!
她内心哀嚎,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社死。
而这半个时辰的路程,对月琉璃而言,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她索性破罐破摔,鸵鸟般埋在云隐怀里装死,只盼着这煎熬快点结束。
终于,月府那气派的朱漆大门映入眼帘。
守门弟子远远看到被云隐抱回来的大小姐,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慌忙行礼,眼神却忍不住在两人身上来回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八卦之光。
“快看,是大小姐和云隐姑爷!”
“天啊!云隐姑爷抱着大小姐回来的!”
“大小姐脸好红啊,是受伤了吗?还是……”
“你傻啊!你看云隐姑爷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这哪是受伤,分明是……嘿嘿嘿!”
“我就说嘛,大小姐后院五位姑爷,个个神仙人物,大小姐怎么可能真不动心?这不,开窍了!”
“云隐姑爷清冷出尘,大小姐明艳倾城,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养眼了!”
“我赌大小姐第一个宠幸的肯定是云隐姑爷!”
“那可不一定,白玉澜姑爷温柔似水,最会哄人开心了……”
“幽冥姑爷虽然冷了点,可那张脸,啧啧……”
“司野少爷脾气是爆,但那气势,多带劲啊!”
“辞墨安小公子虽然才入月家,但容貌也是不错……”
“嘶——不管是谁,咱们月府是不是快有小主子了?”
“极有可能!家主知道了怕是要乐疯!”
仆役,弟子们的议论声,或高或低,或兴奋或暧昧,如同无数只小虫子钻进月琉璃的耳朵里,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攥着云隐衣襟的手指又紧了几分,指尖都泛了白。
云隐却依旧面不改色,步履从容,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目不斜视,径直抱着月琉璃穿过一道道回廊,朝着她居住的主院揽月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