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虽然是石头)响起!阿贵那恐怖的蛮力加上矿工对岩石结构的了解,竟硬生生将石雕的左臂从关节处掰断!同时一脚踹得石雕重心不稳,踉跄后退!
“芸娘!右边!”张玄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他手中的驱邪喷雾再次喷出,目标直指右边石雕的头部魂火!
芸娘眼神一冷,强忍肩伤,再次凝聚精神冲击,狠狠刺向右边石雕!
右边石雕被驱邪喷雾糊脸,又被精神冲击刺中魂火,动作瞬间一滞。
张玄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如同鬼魅般欺近!这一次,他没用破甲锥,而是反手拔出了腰间的短匕!匕首上不知何时已贴上了一张他刚刚快速画好的、闪烁着微弱金光的“破邪符”!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随着张玄一声低喝,匕首带着破邪符的金光,如同热刀切黄油,狠狠刺入右边石雕胸口同样位置的核心邪玉!
嗤啦——!
金光与幽蓝邪光激烈碰撞!邪玉应声而碎!
第二尊石雕,灭!
【暴力拆解!阿贵哥纯爷们!物理驱魔也是驱!】——观众为阿贵的彪悍震惊
【主播符箓加持!这波是科技与玄学的结合!帅!】——玄学小萌新。
【还剩一个!集火!】
此时,被阿贵掰断手臂、踹得踉跄的左边石雕刚刚稳住身形,眼窝中魂火因同伴的接连死亡而惊怒狂燃!它举起仅存的右臂钢叉,带着同归于尽的凶厉气势,狠狠刺向离它最近的阿贵后背!
阿贵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眼看就要被洞穿!
“小心!”张玄和芸娘同时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
“滚开!”
一声沉闷的低吼!阿贵竟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猛地一个矮身侧滚!动作虽狼狈,却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叉刺!钢叉擦着他的肋下,狠狠扎进他刚才立足的岩石地面,深入半尺!
与此同时,张玄的驱邪喷雾、芸娘的精神尖刺、以及阿贵在翻滚中顺手抓起的一块棱角尖锐的矿石,同时轰在了左边石雕的胸腹和头部!
嗤嗤嗤!噗!
驱邪气雾灼烧黑烟,精神尖刺刺痛魂火,坚硬的矿石狠狠砸在石雕脆弱的脖颈连接处!
“咔嚓!”
石雕的脖颈被阿贵含怒一击硬生生砸裂!头颅歪斜!魂火剧烈摇曳!
张玄如影随形,最后一枚破甲锥脱手飞出,带着凄厉的尖啸,精准地贯入其胸口的核心邪玉!
轰隆!
第三尊鬼门桩,在破甲锥的金芒爆发中,化作一堆毫无生气的碎石!
小厅内,烟尘弥漫,碎石遍地。三尊拦路恶鬼,尽数伏诛!机关弩箭耗尽,陷坑翻板兀自张开着黑洞洞的口子。
三人剧烈喘息,身上都挂了彩,沾满灰尘和石屑,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痛快!”阿贵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石粉,看着地上那堆碎石,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芸娘捂着肩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看着被摧毁的鬼门桩,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张玄迅速回收还能用的破甲锥(只剩一枚完好),补充消耗的符箓和喷雾。他看向暗河下游,那浓郁的寒玉气息源头近在咫尺。
“沈家的乌龟壳,就在前面了。”
永宁城,沈府。
地面剧烈的震动刚刚平息不久,府邸内一片狼藉。精美的瓷器碎了一地,梁柱歪斜,假山倾倒,仆役们惊慌失措地奔走呼喊。
然而,府邸深处,那间位于假山下的隐秘书房内,却笼罩着一种死寂的冰冷。
沈万山,这位掌控浙东命脉、跺跺脚永宁城都要抖三抖的巨富,此刻却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瘫坐在他那张价值连城的紫檀木太师椅上。他头发散乱,脸色灰败,平日里精光四射的眼睛此刻空洞无神,死死盯着书桌上一个碎裂的玉盘。
玉盘通体由温润的白玉雕成,中心却镶嵌着一块鸽卵大小、深邃幽蓝的寒玉。此刻,这块幽蓝寒玉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光芒黯淡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
“碎了……真的碎了……”沈万山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栖凤山的根基……我沈家百年的气运根基……没了……”
“爹!爹!”书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穿着锦袍、面容与沈万山有几分相似、却带着骄纵之气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正是沈家大少爷沈玉麟。他脸上带着惊惶,“外面……外面塌了好多房子!还有……还有人说栖凤山……栖凤山崩了半边!地龙翻身!赵行简!是赵行简那狗官带兵围了我们家!说我们沈家掘断地脉,引动天罚,祸害百姓!要拿您问罪!”
“问罪?”沈万山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困兽般的凶光,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淹没。他看向碎裂的玉盘,又猛地看向书房角落一处看似普通的博古架,嘶吼道:“问罪?!他赵行简算什么东西!我还有……我还有最后的……”
他话音未落,书房外猛地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和金铁交鸣的巨响!其间夹杂着家丁护院的惨叫和兵丁的厉喝!
“杀!奉提刑司赵大人之命!捉拿祸首沈万山!反抗者格杀勿论!”
“挡我者死!”
赵行简的声音,冰冷如刀,穿透混乱清晰地传来!
“他……他攻进来了?!”沈玉麟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战,“爹!快!快进密室!从密道走!”
沈万山眼中最后一丝侥幸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他猛地扑向博古架,颤抖着手在某个隐秘的机括上狠狠一按!
“咔哒……轰隆……”
博古架连同后面的墙壁,无声地向侧面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延伸的黝黑洞口。一股比书房内更阴冷、更浓郁的寒玉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从洞内涌出。
“走!”沈万山一把将吓傻的儿子推了进去,自己也踉跄着钻入密道。博古架在他身后迅速合拢,将外界的喊杀声隔绝了大半。
密道狭窄陡峭,盘旋向下。墙壁镶嵌着散发着微弱白光的萤石,勉强照亮前路。沈万山父子连滚带爬,不知跌了多少跤,终于狼狈地冲到了密道尽头——一个宽敞得惊人的地下石厅!
这里的奢华与上面的书房截然不同。整个石厅仿佛是从一块巨大的、半透明的幽蓝色寒玉中生生掏凿出来的!墙壁、穹顶、地面,都流淌着内敛而深邃的幽蓝光泽,寒气逼人。厅内陈设却极简,只有正中央一个巨大的寒玉祭坛最为醒目。
祭坛上并无神像,而是悬浮着一块磨盘大小、形状不规则的幽蓝晶体碎片!这碎片虽远不如栖凤山的阴煞玉心庞大,但质地似乎更为纯粹凝练,光芒稳定而冰冷。碎片下方,复杂的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祭坛表面蜿蜒流淌,构成一个诡异的法阵。法阵的光芒,正与悬浮的幽蓝碎片交相辉映。
一个穿着深紫色道袍、身形枯瘦、面容隐在兜帽阴影下的身影,正盘膝坐在祭坛前。他双手结着古怪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波动。祭坛上的幽蓝碎片随着他的咒文,光芒明灭不定,似乎在强行抽取着某种力量,维持着某种联系。
在祭坛周围,还站着四个穿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如同傀儡的护卫。他们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死气,显然都是百战精锐,被用秘法炼制成了只知杀戮的兵器。
“仙师!仙师救命!”沈万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爬爬地扑到紫袍道人身前,声音带着哭腔,“栖凤山……栖凤山的玉心毁了!赵行简那狗官带兵杀进来了!仙师!您答应过保我沈家……”
“闭嘴!”紫袍道人猛地睁开眼,兜帽下射出两道如同毒蛇般冰冷锐利的光芒,声音嘶哑难听,如同砂纸摩擦,“废物!连个根基都守不住!”
他抬头看向祭坛上那块幽蓝碎片,兜帽下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玉心被毁,地脉怨煞失控反噬……哼,倒是让那小孽种和那两个搅局者钻了空子,跑进了矿道……他们正朝这里来!”
“什么?!”沈万山和沈玉麟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密道?仙师!快!快启动大阵!杀了他们!杀了赵行简!”
紫袍道人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和凝重。他布下的“鬼门桩”竟然这么快就被破了,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双手法印一变,口中咒语陡然变得急促尖锐!
嗡——!
祭坛上那块幽蓝碎片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整个寒玉大厅的温度骤降!地面上那些血色纹路如同活了过来,疯狂蠕动,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息!一股强大的、冰冷的、带着禁锢和抽取意念的能量场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
“慌什么!”紫袍道人厉喝,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玉心虽毁,但此地‘子玉’犹存!借此地脉寒玉之气,启动‘玄阴锁魂阵’,抽干闯入者的精血魂魄,正好弥补玉心损失!沈万山,沈玉麟,站到阵眼位置去!以尔等血脉为引,助本座催动大阵!杀了赵行简,永宁依旧是沈家的!”
沈万山父子被那强大的能量场和道人的话语所慑,又被求生的欲望驱使,竟真的跌跌撞撞地走到祭坛下方两个特定的、散发着浓郁血光的位置站定。
紫袍道人兜帽下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咒语越发急促。祭坛幽蓝碎片的光芒越来越盛,如同一个冰冷贪婪的巨口,开始缓缓抽取沈万山父子身上的“气”!
沈玉麟首先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体内被强行剥离,惊恐地大叫起来:“爹!我……我好难受!”
沈万山也感到一阵虚弱和心悸,但他眼中只有疯狂:“忍……忍住!仙师在做法!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沈家就能活!”
与此同时,寒玉大厅侧面,一处与周围浑然一体的幽蓝墙壁上,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道缝隙——正是张玄三人突破鬼门桩后,循着气息找到的入口!
张玄、芸娘、阿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三人身上带着激战后的痕迹,目光瞬间被大厅中央那诡异的祭坛、悬浮的幽蓝碎片、散发着恐怖波动的法阵,以及站在血光中的沈万山父子牢牢吸引!
芸娘的目光死死钉在沈万山那张因痛苦和疯狂而扭曲的老脸上,眼中的恨意如同实质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沈!万!山!”这三个字,仿佛是从她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血泪与怨毒!
寒玉大厅内,空气仿佛凝固了。冰冷的幽蓝光芒映照着对峙双方的脸,一边是疯狂与绝望,一边是刻骨的仇恨与决绝。悬浮的幽蓝碎片如同冰冷的眼眸,注视着下方即将爆发的最终碰撞。
直播间弹幕,在这一刻彻底爆炸:
【终极BOSS房!紫袍老登!沈家父子!还有四个精英傀儡!】
【芸娘姐姐的眼神……我哭了!杀了他!】
【主播!阿贵哥!冲啊!拆了这鬼祭坛!】
【(考古小透明):等等!主播快看你手里的玉佩和黑牌!它们……它们在发光!在共鸣!和那祭坛碎片!还有……和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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