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听李宝山要把事情捅到街道办去,三位大爷的脸色齐刷刷地变了。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傻柱打人本就不占理,要是街道办真下来调查,发现他们这几个管事儿的常年包庇纵容,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易中海感觉后背都冒出了冷汗,脸上的威严瞬间消失,连忙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上前安抚道:“宝山,有话好好说,都是院里的邻居,何必闹到街道办去呢?咱们有什么问题,在院里解决不是更好吗?”
他心里却在疯狂咒骂:【小畜生,真他娘会抓把柄!等着,早晚有你好看的!这次算你狠,但我记住了!】
李宝山听着他心里的咒骂,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笑。他很清楚,只要易中海还惦记着让他养老送终,就绝对不敢跟自己彻底撕破脸,这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一大爷,您这话说得倒轻松。”李宝山故意拖长了声调,“可是我觉得吧,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上面的同志来评评理的好。”
二大爷刘海中也赶紧凑了上来,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拍着胸脯保证:“对对对,宝山你放心,这事儿我们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何必搞得这么僵呢?”
他心里也在叫苦:【这李宝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对付?以前不是挺老实的吗?现在这是要造反啊!】
三大爷阎埠贵虽然平时最爱计较,但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道:“宝山,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事确实是傻柱不对,我们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再补偿你点损失,怎么样?”
此时此刻,为了不让街道办介入,三位大爷难得地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围观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窃窃私语:
“我的天,三位大爷居然都这么客气地跟李宝山说话?”
“是啊,以前可从没见过这场面。”
“看来这李宝山还真有两下子,连一大爷都要低头。”
李宝山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冷冷地开口道:“行啊,既然三位大爷都说给我个交代,那也简单。”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环视一圈,然后指着地上的傻柱,一字一顿地说:“让他,傻柱,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这事儿就算了了。”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李宝山。
“我磕你奶奶个腿!”地上的傻柱一听,顿时暴跳如雷,挣扎着要站起来,“你杀了我也不可能!李宝山,你别太过分!”
他的眼睛都红了,声音嘶哑地吼道:“我何雨柱从小到大,从来没给任何人跪过!你算什么东西?”
周围的邻居们也被这个要求震惊了:
“这…这是不是太过了?”
“让傻柱跪下磕头?这可真是…”
“不过说起来,傻柱确实先动的手。”
李宝山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着三位大爷,淡淡地说:“他不道歉也行,那我现在就不仅去街道办,我还要去派出所报案。”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大家心里:“他傻柱这些年打架斗殴惹了多少事,我就不信派出所不管。到时候是拘留还是坐牢,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话一出,易中海是真急了。
傻柱可是他养老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要是真被抓去坐牢,那他这辈子的算计可就全完了。
“何雨柱!”易中海突然爆发了,红着眼睛冲着傻柱低吼道,“你还想不想在厂里干了?想不想在这个院里待了?”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显然是真的急了:“你知不知道,要是真闹到派出所,不光你要坐牢,连我们这些当大爷的都要受牵连!”
二大爷也在一旁着急地说:“傻柱,你快别犟了!就磕个头而already,又不会掉块肉!”
三大爷更是直接说:“傻柱,你要是不磕头,以后在这个院里可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傻柱看着三位大爷都在逼自己,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但理智告诉他,真闹到派出所确实没好果子吃。
他满心不情愿,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但在易中海严厉的目光逼视下,最终还是咬着牙,屈辱地跪了下去。
“李宝山…我记住你了…”他一边跪下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真跪了!傻柱真的跪了!”
“我的天,这可是大新闻啊!”
“李宝山这次可真是出了大风头了!”
傻柱心里憋着一股邪火,磕头的时候也没看清,一脑袋就撞在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上,额头当场就见了红,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咚!”一声闷响,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哈哈哈!”周围众人顿时哄笑起来,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这傻柱,连磕头都能撞破头!”
“活该!谁让他平时那么横!”
“这下好了,真成大花脸了!”
李宝山却面无表情地说道:“没诚意,重磕。”
“什么?!”傻柱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血流满面地瞪着李宝山,“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了,没诚意。”李宝山语气平静得可怕,“要么重新认真磕三个头,要么我现在就去派出所。”
易中海见状,更加着急地催促:“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
傻柱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忍着屈辱,老老实实地重新磕了三个头。
每一下都磕得很响,很用力,仿佛要把心中的屈辱和愤怒都磕进地里。
他心里恶狠狠地盘算着:【李宝山,你等着!今天这仇我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腿打断,让你跪着求我!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他却不知道,这些狠话一字不落地全进了李宝山的耳朵。
磕完头,傅柱黑着脸爬起来,擦了擦额头的血,转身就想走。
李宝山却在这时冲着易中海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说道:“多谢一大爷主持公道啊,您可真是咱们院里的大好人!真是为民做主,铁面无私啊!”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李宝山,真是太会说话了!”
“一大爷这脸色,啧啧…”
院里再次爆发出哄笑声,大家都看出了李宝山这是在讽刺易中海。
许大茂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心里对李宝山是又羡又佩:“这小子可真是个狠角色,连三位大爷都敢这么玩!以后可得离他远点,也得巴结巴结。”
易中海的脸皮一阵抽搐,青一阵红一阵,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他心里早就把李宝山骂了千百遍:【小畜生!你给我等着!今天让你得意,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人群角落里,贾东旭一直死死地盯着李宝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既恨李宝山害得自己当众吐血,又在看到李宝山一巴掌扇飞傻柱、逼着他磕头道歉后,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恐惧。
“这个李宝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他心中暗想,“以前明明是个老实巴交的人,现在却…”
尤其是连他一直倚仗的一大爷易中海都在李宝山面前低了头,这让他无比害怕李宝山日后会怎么报复自己。
这恐惧最终又转化成了更深的怨毒:“李宝山,你别以为你现在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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