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傻柱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配上他亲自掌勺的架势，让整个食堂的氛围都变得诡异起来。
李宝山将饭盒递了过去，就在这一刻，他清晰地听到了傻柱的心声：小兔崽子，敢在厂里出风头，今天爷爷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非让你吃个半饥不饱！
果然不出所料。
只见傻柱将那大铁勺用力往菜盆里一压，特意避开了所有干货，然后猛地一提，满满一勺油汪汪的菜汤，带着几片葱花，“哗啦”一声倒进了李宝山的饭盒里。
他还嫌不够，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动作。
第二勺菜汤下去，李宝山的铝制饭盒里，米饭已经完全被浑浊的汤水淹没，上面漂着零星的油花，却连一片完整的菜叶子都找不到。
周围的工友们全都看呆了，有人甚至忘了往嘴里扒饭。这操作，简直是神乎其技，把颠勺的“精髓”发挥到了另一个令人发指的境界。
“傻柱！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刘大奎第一个看不下去，站出来指责道。
“就是啊，哪有你这么打饭的！”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跟着李宝山一起来的几个工友也纷纷出声讨伐。
傻柱把大勺往锅台上一磕，发出一声巨响。他三角眼一瞪，恶狠狠地扫过众人：“都给老子闭嘴！谁他娘的再多句嘴，以后就别想在食堂吃一口热乎的！不想吃饱就老实看热闹，别多管闲事！”
他的威胁很管用，食堂里瞬间安静了不少。傻柱这才得意洋洋地转向李宝山，用勺子指了指他的饭盒，炫耀道：“怎么样，李大名人？瞧瞧我老何多照顾你，一个菜，就把你饭盒给装满了！够意思吧？”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挑衅，李宝山却一点没生气，反而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傻柱，我给你个机会。现在，你给我重新打一份饭，再请我吃顿好的，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否则，后果自负。”
“我呸！”傻柱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给你脸了是吧？爱吃不吃，不吃滚蛋！”说着，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好。”李宝山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变。他把手里那满是菜汤的饭盒递给旁边的刘大奎，说了一声：“刘哥，帮我拿着。”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李宝山猛地伸手，快如闪电，一把从狭小的打饭窗口探了进去，死死地抓住了傻柱胸口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傻柱大惊失色，想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像铁钳一样。
李宝山手臂肌肉贲张，根本不给傻柱反应的机会，低喝一声，用尽全力往外一拽！
只听“刺啦”一声，傻柱那身还算体面的厨师服瞬间被窗口的铁皮边缘刮出几道大口子。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力从窗口里硬生生拖了出来，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丢在食堂的水泥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李宝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磕头，道歉。”
“我X你妈！你敢动我！”傻柱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暴怒之下从地上一跃而起，挥着拳头就朝李宝山脸上砸去。
李宝山不闪不避，看准时机，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安静的食堂里回荡。傻柱那一百好几十斤的身子，竟被这一巴掌扇得原地转了三圈，然后“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
“起来！”李宝山喝道。
傻柱晃了晃发蒙的脑袋，挣扎着爬起来，双眼赤红，再次怒吼着冲了过去。
“啪！”
又是一记更响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另一边脸上。这一次，他连转圈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横着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你这种人，在食堂掌勺，就是大家的灾难！”李宝山一步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厉声指责，“仗着手里有勺子，今天看这个不顺眼，明天看那个不爽，颠勺克扣，为难工友，你以为没人知道吗？”
他一把拽住傻柱的上衣，猛地一提，将衣服从他头上套了下去，再顺手打了个死结，把他的脑袋严严实实地蒙了起来。
然后，李宝山抬腿一脚，将这个被蒙住头的“人形沙袋”踹进了围观的人群中。
“平日里被他颠过勺、受过气的，今天可以报仇了！”
这一脚，仿佛点燃了火药桶。食堂里被傻柱欺负过的人太多了，积怨已久。此刻见他被蒙着头，又是李宝山带的头，哪里还忍得住？
“我让你颠勺！”
“打死你个狗日的！”
“让你克扣老子的肉！”
不知是谁先踹了第一脚，紧接着，无数的拳脚雨点般地落在了傻柱身上。平日里对他敢怒不敢言的工人们，此刻都把压抑已久的怒火发泄了出来。傻柱被蒙着头，分不清谁是谁，只能在拳脚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师父！”后厨的马华见状，急得想冲出去救人，却被一旁的刘岚死死拉住。
“你疯了！”刘岚低声喝道，“你现在出去，没看见大家都在气头上吗？想跟着一起挨揍啊！”
马华看着那混乱的场面，瞬间冷静了下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足足过了五分钟，眼看差不多了，李宝山才扬声喊道：“行了，都停手吧！”
人群渐渐散开，只见傻柱像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呻吟声证明他还活着。
李宝山走上前，解开了蒙住他脑袋的衣服。一张鼻青脸肿、眼眶乌黑、嘴角淌血的“猪头”脸露了出来。
“李……宝……山……”傻柱咬着牙，从肿胀的嘴唇里挤出三个字，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叮！检测到来自何雨柱的极端愤怒值 100！】
【叮！检测到来自马华的愤怒值 30！】
【恭喜宿主获得能量点130！】
系统的提示音在李宝山脑海中响起。
食堂里的工友们纷纷围了上来，对着傻柱的惨状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真是活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打得好！这顿打挨得不冤！”
“可惜了，刚才人太多，我都没踹上几脚。”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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