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面对易中海的厉声质问，李宝山非但没有半分心虚，反而冷笑一声，抢先发难道：“一大爷，您一来就劈头盖脸地问我为什么打人，怎么就不问问，他何雨柱刚才做了什么？”
“您老别急着偏袒。”李宝山环视一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知道您一直指望着傻柱给您养老，所以处处护着他，这我能理解。但是，今天这事儿，可不是小打小闹。”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子般刮过傻柱的脸，继续说道：“我辛辛苦苦弄了点肉，在家做饭吃，他上来二话不说就砸门，让我把肉交出来。不给，他就堵着门不让关。大家伙儿评评理，这六十年代，谁家吃口肉容易？他这种上门强要的行为，跟拦路抢劫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抢肉？这可是大事啊！”
“就是，这年头粮食都金贵，更别说肉了，这跟抢命有什么区别？”
“要是谁家做点好吃的都得被人上门要，那这日子还怎么过？”
于莉站在一旁，看到李宝山被质问，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害羞了，连忙站出来为他作证：“一大爷，我……我能作证！宝山哥刚把菜炒好，傻柱就过来‘砰砰’地砸门，非要宝山哥把肉端出去，态度可凶了，就跟……跟土匪似的！”
躲在人群里的三大爷闫福贵和二大爷刘海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他们平时可没少受易中海的气，现在看到有人敢当面顶撞他，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闫福贵心里的小算盘更是打得噼啪响。李宝山不仅大方，还懂得人情世故，刚才还请自家儿媳妇吃了肉，这说明人家不小气。这样的人，值得拉拢。
想到这，闫福贵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老易啊，要是事实真像宝山和于莉说的那样，那这事可就是傻柱做得不地道了。”
刘海中见状，也赶紧附和道：“没错！不能因为他傻柱是咱们院里的厨子，就由着他胡来吧？抢东西那可是犯法的！”
两个大爷一唱一和，瞬间就将易中海架在了火上烤。
易中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极力为傻柱辩解：“傻柱他……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棒梗那孩子刚出院，身体虚，他就是想给孩子弄点吃的补补，他是个善良的好小伙啊！”
“好心？”李宝山嗤笑一声，直接反问，“那照您这么说，改天您家要是炖了老母鸡，我是不是也能打着‘好心’的旗号去砸您家门，让您把鸡汤给我喝，发扬一下风格？”
这诛心之问让易中海瞬间哑口无言，也让周围的邻居们心思活络了起来。
“哎，你别说，这法子要是行得通，以后想吃肉可就简单了。”
“去谁家要啊？我看一大爷家就不错，他家条件好……”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易中海意识到节奏彻底被带歪了。他一大爷的权威和名声，就是建立在“公平”、“正派”的形象上的。要是今天这事处理不好，让院里形成这种歪风邪气，他这个一大爷还怎么当下去？
为了尽快平息事端，保住自己的地位，易中海只能妥协。他黑着脸转向还躺在地上的傻柱，命令道：“傻柱！赶紧起来，给宝山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了！”
他想着先让傻柱服个软，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之后再私下里跟他解释。
然而，傻柱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易中海。
“一大爷，您……您让我给他道歉？”
傻柱挣扎着坐起来，满心都是委屈和不服。他记得清清楚楚，以前自己不管闯了多大的祸，哪怕是把许大茂打得头破血流，一大爷都会站在自己这边，想方设法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今天，自己明明被打得这么惨，一大爷居然让自己去给打人的人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傻柱梗着脖子吼道，“我是为了棒梗！贾家东旭哥的儿子！他拉肚子都快虚脱了，我给他弄点肉补补身体有错吗？错的是他李宝山！他那么有钱，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一大爷，您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咱们院里邻里之间互帮互助的传统呢？”
傻柱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越说越觉得委屈。
“一大爷，您变了！您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充满爱心，凡事都向着我们家的一大爷了！我对你太失望了！”
【叮！检测到傻柱的强烈愤怒与怨念，能量值＋250！】
【叮！检测到易中海的强烈郁闷与憋屈，能量值＋80！】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李宝山脑海中响起。
傻柱这波贡献可以啊，直接干到了二百五，不愧是他。就是易中海这老家伙，心理素质太好，才贡献了八十点，不太行啊。李宝山心里默默点评。
此时的傻柱，已经完全代入到了正义使者的角色里，情绪激动，唾沫横飞，声音也越来越大：“我这是为了正义！他李宝山那么有钱，天天吃肉，我借他点肉给生病的孩子吃，怎么了？他就是小气！自私自利！”
李宝山听着他这番慷慨陈词，实在是没忍住，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又傻又圣母，说的就是你这种圣母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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