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回到营地的时候，月亮都快上房顶了。
篝火噼里啪啦，像在放电子鞭炮。
他掀帐篷的手一顿——掌心还烫着，跟刚摸完充电宝似的。
刚才那场架，表面看是赢了，其实狗都不信有多险：要不是系统突然开挂放白光，要不是九幽魔莲临时上演“吞噬者归来”，他现在估计已经魂飞魄散，连个朋友圈都没得发。
“阿昭？”阿虎从草席上弹起来，睡眼惺忪递来半壶水，“宗门说你去禁地查情况，人还好吧？”
林昭接过水，顺手摸了下储物袋——那半块黑晶正躺在里面，像块刚偷来的赃物。
他眼神一飘，语气摆烂：“累麻了，先睡。”
阿虎翻个身，秒睡，鼾声跟拖拉机过坎一样。
帐篷里安静了。
林昭却没躺，盘腿一坐，神识直奔识海——跟打开微信后台一样熟练。
结果一进系统，好家伙，直接蓝屏了。
签到按钮糊成一团墨，金闪闪的“不劳而获系统”六个大字泛着紫光，像被美颜滤镜调成了“哥特风”。
任务列表全是乱码，跟复制粘贴出bug了一样。
他手一伸，刚要点“今日签到”，耳边机械音就哑了：“权限受限，当前不稳定。”
林昭眉头一皱。
这破系统，激活这么久，头一回抽风。
他回想刚才打架时晶核震得跟手机震动模式似的，还有魔莲吞锁链那会儿，晶核上闪过的黑纹……
“不会吧不会吧？”他喃喃，“不会真有人在系统里埋了定时炸弹吧？”
“你猜对了。”
突然，识海里飘出个黑袍姐，脸被黑雾罩着，只露俩红眼，跟地狱版美瞳似的。
“你不该来。”她声音沙得像三天没喝水，“更不该拿走那朵魔莲。”
林昭神识一紧：“谁啊这是？系统客服？还是杀马特版Siri？”
“我是系统的记忆碎片。”她掀开一点雾，露出半张脸，左脸那道疤，比我妈骂我考不及格时还深，“当初造系统的大佬，在每个晶核里都藏了个我，防的就是你们这种……白嫖党。”
林昭：“？？？”
“等等，你是说，我每天签到拿灵石、拿功法、拿十倍灵气……其实是在啃别人尸骨？”
“聪明。”她冷笑，“那些水晶棺里的少年，都是前几代宿主。你拿到的资源，都是系统从他们身上榨出来的‘人血馒头’。”
林昭手一抖：“我……我这不成了帮凶？”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她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个高级打工人，还是被PUA的那种。”
突然，识海裂了道缝，黑雾里飘出个男声：“系统意志，交出暗瞳碎片，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林昭一看：好家伙，黑袍使者又来了！
不是，你不是刚被魔莲吞了吗？怎么跟卸载了又偷偷重装一样？
“饶我一命？”林昭冷笑，“你们根本杀不了我，对吧？”
“我要是挂了，系统不就废了？你们还得靠我继续骗下一个‘林昭’，对不对？”
黑雾里那只骨手刚伸出来，林昭反手一个“意志投影”甩出去——
金光炸开，像极了手机杀后台时弹出的“正在清理内存”。
骨手直接被弹飞，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黑袍姐看了眼屏障，难得点头：“行啊，自学成才，系统本源都能调用了。”
“那必须的。”林昭耸肩，“我可是B站看教程自学Python的狠人，区区系统，拿来吧你。”
她抬手按在他识海晶核上。
系统“滴”一声，界面刷新，底部蹦出一行小字：
“新增功能：意志链接——可绑定队友神魂，组队开黑，最多九人，契合度越高，buff越猛。”
林昭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团战系统？还能开黑？”
“真正的系统，本是用来对抗‘暗主’的。”她语气冷下来，“结果被篡改了，变成了‘躺平福利社’，专割韭菜。”
林昭看着那行字，沉默三秒：“所以……我每天签到，其实是在给BOSS打工？”
“没错。”
“而你，就是那个快被榨干的社畜。”
“草。”林昭一拳砸地，“这破班我一天都不想上了！”
黑袍姐身影开始变淡，临走前丢下一句：“去通天塔，那里有系统的源代码。想翻盘，就得root权限。”
林昭睁眼，天刚亮。
阿虎扔来个烤兽腿：“宗门通知，撤，兽潮提前了。”
林昭接过，手抖得像刚看完恐怖片。
他根本没碰这玩意，系统却“叮”一声响了——
“检测到宿主触发‘意志觉醒’，即将开启……”
话说到一半，直接404NotFound。
林昭眼前一黑，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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