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琉璃虾球被苏晓塞进嘴里,他放下筷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窗外的日光已斜斜掠过屋脊,将酒楼的木桌染上一层暖黄。?
“素裳统领,”苏晓擦了擦嘴,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刚才那机关游鱼,还有你说的磷粉失窃,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素裳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眉头重新蹙起:“工造司这半个月已经丢了三批磷粉,护卫队查了好几次都没头绪。刚才那游鱼是民用型号,按说不该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她看向苏晓,“你说察觉到隐晦的波动?”?
“嗯。”苏晓指尖敲着桌面,回忆着爆炸前那瞬间的触感,“很淡,但很厚重,像是……某种力量在背后推动。那游鱼顶多是把刀子,握刀的人才更危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的工造司方向:“工造司是云骑军的命脉,星槎的引擎、军械的锻造,哪样离得开这里?真要对仙舟不利,从这儿下手再合适不过。”?
李素裳的脸色猛地变了。她猛地站起身,腰间的佩剑发出轻响:“是药王秘传!他们一直想染指工造司的锻造术,肯定是这些丰饶余孽混进来了!”?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显然是想立刻回云骑军报信。可刚迈出半步,手腕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攥住。?
“你干什么?”李素裳又惊又怒,回头看见苏晓正牢牢抓着她的手腕。这新兵看起来身形单薄,手上的力气却大得惊人,她运起灵力挣了两下,竟纹丝不动。?
“现在去就是打草惊蛇。”苏晓的声音很沉,“刚才那游鱼爆炸闹得这么大,藏在暗处的人肯定已经警觉了。你这时候带大批云骑军过去,他们只会彻底藏起来,再想找就难了。”?
李素裳一愣,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看着苏晓眼中的笃定,心头的急躁渐渐被冷静取代——确实,药王秘传的人最擅长隐匿,硬搜绝非上策。?
“那怎么办?”她语气缓和下来,“总不能放任他们在工造司里搞破坏。”?
苏晓松开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触到的腕骨——比想象中要纤细。他没接话,起身走到窗边,目光落在远处的工造司建筑群上。?
就在这时,他的瞳孔悄然泛起鎏金。?
火眼金睛在无人察觉时运转,视线穿透酒楼的木地板,掠过街道下的青石地基,一路向下延伸。泥土、碎石、废弃的陶管……直到穿透三丈深的土层,他终于在工造司主殿的正下方,看见了一点微弱的红光。?
那光点像颗跳动的心脏,每一次闪烁都带着淡淡的丰饶气息,与刚才机关游鱼腹腔里的波动如出一辙,却强盛了百倍。?
“找到了。”苏晓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李素裳连忙凑到窗边:“在哪?”?
苏晓抬手指向工造司中央那座最高的阁楼:“地基下面,有东西在动。”?
他没说具体是什么,但李素裳顺着他的指尖望去时,只觉得后颈泛起寒意。工造司的地基是百年前用玄铁浇筑的,寻常人根本挖不动——能在那下面藏东西的,绝不是普通细作。?
“那光点……”苏晓眯起眼睛,鎏金瞳孔里映着地下的异动,“像是某种装置,而且快启动了。”?
酒楼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窗外的风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向工造司的方向。李素裳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指节泛白:“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止想偷东西?”?
苏晓没回答,只是看着那处跳动的红光,忽然想起系统面板里的“金刚不坏”。或许,这技能不止能抗刀剑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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