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食堂，人声鼎沸。
陈嚣和陈小鱼的出现，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无数道目光，混杂着敬畏、好奇、兴奋与恐惧，齐刷刷地聚焦在他们身上。
“快看！就是他们！”
“那个男的就是陈嚣，女的是他妹妹陈小鱼！听说兄妹俩都觉醒了！”
“我刚从教学楼那边过来，你们是没看到啊！王主任的假发……哈哈哈哈……现在还挂在旗杆上飘呢！”
学生们窃窃私语，甚至主动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通往打饭窗口的道路。
这就是“天才”觉醒后的新待遇。
陈嚣没有理会众人的喧嚣，而是直接上楼去了教职工特供餐厅。
用餐的老师教授们低声交谈，气氛宁静平和，与外面学生食堂的喧嚣形成两个世界。
当穿着普通校服的陈嚣和陈小鱼出现在门口时，这片宁静被打破了。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探究、惊疑、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学生怎么混进这里了？
“呃…您二位…？”领班脸上职业化的微笑显得有些僵硬，但依旧保持着礼貌，“同学，不好意思，这里是教职工餐厅，按照规定，学生是用餐区是在一楼的。”
陈嚣没有为难他，只是笑了笑，从口袋里慢悠悠地掏出那张神卡。
“啪”的一声，【王の饭卡】被他轻巧地拍在领班面前的迎宾台上。
“来消费的。”
“王……王主任的卡？”
领班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微一躬，态度瞬间从疏离转为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惶恐。
陈嚣还没开口，一旁的陈小鱼眼睛却亮了。她的小脑袋凑到菜单前，指着一个套餐，压低声音对陈嚣说：“哥，你看这个【地中海救星·浓密乌发滋养套餐】，备注写着‘给您一头秀发的希望’……我感觉，这希望挺‘秃’然的。”
话音刚落，点餐机上自动就多了一份这个套餐的订单。陈小-鱼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对陈嚣吐了吐舌头。
陈嚣哈哈大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对着已经呆住的领班说：“听我妹妹的，这个套餐，先来十份，打包。”
餐厅里，那几个正在用餐的老师动作完全顿住，齐刷刷地扭头看了过来，眼神里写满了惊骇。
领班的手开始发抖，但还是哆哆嗦嗦地拿起卡，在机器上操作。
刷卡成功。
屏幕上跳出一行数字，余额：５８８８．００元。
“再来半斤鱼子酱，漱口用。”
陈嚣看也不看菜单，靠在柜台上，像是在自家后厨点菜。
“帝王蟹也来一只，蟹腿必须是最粗壮的那种，毕竟我弟……我妹妹，最近身体虚，需要好好补补。”
“什么？怕我卡里钱不够？”他扬了扬眉毛，慢悠悠地补充道：“王主任可是说了，我们‘天才’的身份价值连城，这区区小几千，怎么够得上我们身份？是吧，‘鱼天才’？”
陈小鱼憋红了脸，用力点头，学着哥哥的语气补充：“对！哥！不够就让‘王饭票’再充点！”
整个餐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剩下服务员下单时按键的啪啪声，以及远处领班对着刷卡机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那每按下一个高价菜，都仿佛在王德发的棺材板上…不对，钱包上，敲下一颗钉。
……
校医院，高级单人病房。
王德发眼皮颤动，在一阵阵剧烈的头痛中悠悠转醒。
他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只想摸摸自己的头顶，确认那顶象征着他一切尊严的假发，还在不在。
嗡——
床头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下。
他费力地侧过身，拿起手机，一条银行短信已经弹了出来。
【您尾号６６８８的饭卡于特供餐厅消费８８８元，购买【至尊鱼子酱】一份。备注：听说这玩意儿能亮发，主任您多吃点，争取早日油光锃亮。】
王德发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个危险的针尖。
嗡——
手机再次震动，第二条短信紧随而至。
【您尾号６６８８的饭卡消费１８８８元，购买【阿拉斯加帝王蟹】一只。备注：吃腿补腿，祝您早日重新站起来，别总软着。】
嗡——
【您尾号６６８８的饭卡消费１２８８元，购买【皇家防脱精油】一瓶。备注：王主任同款，至于疗效？呵呵。】
“呃……”
王德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怪响，脸色从惨白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一旁的陪护的王金花也收到了同样的亲属消费提醒，她看着手机上那些恶毒的备注，气得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
“陈嚣！哥你撑住啊！等李猛回来，我让他把那对狗男女的腿打断，做成标本，天天给你下酒！”
“噗！”
王德发猛地向前一挺，一口滚烫的老血狂喷而出，在雪白的被单上印出一朵妖异的红梅。
他身体剧烈地一抽，眼珠向上翻去，竟是再次昏死过去。
床边的血压监测仪瞬间红灯爆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警报声。
……
特供餐厅
“陈…陈同学，您的卡…余额不足了…”
领班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仿佛刷的是她自己的工资卡。
陈嚣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哦？这么快就没了？真不经花。”
他轻轻拍了拍柜台，安抚道：“别急，福报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那台安静的刷卡机突然发出一阵奇异的电流声，屏幕疯狂闪烁了几下。
原本显示“余额不足”的界面，猛地跳出一个全屏的、血红色的弹窗！
上面用加粗加大的字体写着：
【“刷爆是福报”系统已激活！检测到账户持有人王德发下月工资额度，已自动为您垫付１８８８．００元！祝您消费愉快，福报连连！】
下一秒，刷卡机“嗤——”的一声，吐出长长一串消费凭条。
上面的余额一栏，赫然显示为：【－１８８８．００】。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