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顺着她的话点头：“嗯，战斗力应该又涨了。”他刻意将话题引向巨鳄尸体，“这鳞片够硬，回去应该可以当作盾牌材料卖掉。”
苏清月果然被带偏了注意力，伸手摸了摸巨鳄泛着骨光的鳞片：“确实够结实，说不定能请工匠打个轻便的护臂。”
清点收获时，布包里的蚀骨花已经攒到了二十一朵——普通的14朵，银边变异的7朵。按苏清月的估算，这些花至少能换七万信用点。
“试炼快结束了，该往回走了。”林羽看了眼天色，雾开始变淡，隐约能看到试炼入口的绿光。
苏清月把最后一朵银边蚀骨花放进包里，突然笑出声：“你说，我们拿出来这些蚀骨花，那些嘲笑我们‘生活职业只能捡垃圾’的人，脸会不会很疼？”
“应该会吧。”林羽笑了笑，“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这次试炼成绩能排到第几？"
"至少也是前三，不用怀疑。"苏清月笃定地说道，"我们两人拿到这么多，肯定比他们多。"
林羽想了想，点了点头：“嗯，应该差不多吧。"
往入口走，雾散了，阳光晒得泥地开裂。紫电和银电在前飞，电弧偶尔织网惊飞鸟；大黄叼着巨鳄鳞片，步伐轻快；绒绒趴在苏清月肩头，蹭她下巴哼唧。
离出口还有百米时，就听到裁判站的广播在报成绩：“李凯五人小队，蚀骨花十五朵，排名暂列第三……陈浩五人小队，蚀骨花13朵，排名暂列第五……”
林羽和苏清月刚走出绿光裂缝，所有目光“唰”地一下聚焦过来。
“是那个饲养员和饲鱼者！”有人低呼，“他们居然还活着？”
“看他们的包！鼓鼓囊囊的，该不会是满的吧？”
汤姆正站在裁判站边缘，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林羽手里的布包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身边的铁甲狼对着大黄龇牙，却被紫电甩过来的一道电弧吓退，夹着尾巴躲到汤姆身后。
“林羽，苏清月，过来登记成绩。”裁判挥了挥手，语气带着惊讶——这两个被所有人不看好的生活职业，居然坚持到了最后。
苏清月把布包放在登记台上，解开绳结——14朵普通蚀骨花铺成一片惨白，7朵银边变异花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看得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二、三……二十一朵？”登记的老师数完，声音都变了调，“其中7朵是稀有变异品种？而且是你们两个人，这、这是本次试炼的最高纪录！”
全场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两个人二十一朵？比汤姆整个小队还多7朵！”
“那银边蚀骨花我只在图鉴上见过，他们怎么找到的？”
“之前谁说生活职业只能捡垃圾的？站出来看看！”
汤姆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的小队只拿到14朵普通花，刚才还在得意自己排第二，现在却像被人当众扇了耳光，脸颊火辣辣地疼。
裁判拿起喇叭：“本次蚀骨沼泽试炼，林羽、苏清月小队，蚀骨花21朵（含7朵稀有变异），排名第一！”
掌声突然响起，先是零星几声，很快连成一片。李凯挤过来，拍着林羽的肩膀大笑：“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第一！这下那些说闲话的人该闭嘴了！”
王文也凑过来，眼睛盯着紫电：“你这雷兽升级后更帅了！电弧上的金边是怎么回事？”
苏清月被围在中间，脸颊微红，却挺直了腰板。炽焰龙蜥从竹篮里探出头，对着天空喷了个小金火团，像是在庆祝。
林羽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想起试炼前汤姆的嘲讽，想起校长那句“不行就退出来”，想起自己和苏清月在沼泽里互相拽着对方手腕躲避藤蔓的瞬间。
“走吧。”他对苏清月笑了笑，“我们去把花卖了。”
“嗯！"苏清月用力点头，她知道林羽需要钱，好让爷爷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始终没发现，身边的少年指尖已凝聚起更沉稳的力量，他的全部宠物，包括那些被代养的宠物，正用细碎的经验和属性值给他洗礼，让他的实力越来越强。
当林羽和苏清月把蚀骨花送到炼药店时，老板的眼睛险些从那副镜片后面瞪脱出来。
他拿着那朵银边蚀骨花，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指尖还在花瓣边缘闪烁的银光上反复摩挲：“小伙子，小姑娘，这七朵变异的……你们真打算卖？这可是炼制高阶治疗药剂的关键材料，能修复战斗留下的暗伤，在市面上，一朵能炒到八千信用点呢！”
林羽和苏清月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满是惊讶。最终，21朵蚀骨花以七万八千信用点的价格成交——老板还额外多给了三千，说是“交个朋友，以后要是有稀有材料，优先考虑卖给我”。
沉甸甸的信用点纸币揣进怀里，林羽的指尖微微发烫。他想到爷爷常年咳嗽的老毛病，又想到苏清月上次介绍的医生，自己还没带爷爷去，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这些钱，应该够了吧。
从炼药店出来时，夕阳将街道染成了暖金色。苏清月突然拉住林羽的胳膊，往隔壁走去：“走，去宠物用品店！买材料给小家伙们进阶！”
宠物用品店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晶瓶，瓶身上贴着“雷纹晶核”“熔火珠”“土系凝晶”等标签。苏清月径直走到最上层，指着两个泛着微光的瓶子说道：“就要这两个！”
老板是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用软布擦拭一枚菱形水晶，听到动静抬起头，笑着说道：“挺有眼光啊？看你们还是学生吧，刚从试炼场回来？”他的目光落在紫电身上，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紫电雷兽？瞧这尾巴尖的电弧纹路，是进阶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