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公寓灯火未灭。
丝绒盒里躺着三份刚刚签完的小红本，像三颗刚出炉的炸弹，把客厅的空气烤得微微发烫。
江砚合上盒盖，手机却先一步震动——
【赵董：乖儿子，干得漂亮。别忘了明早九点半，民政局门口见。】
紧跟着第二条，是一份PDF：
《关于江砚先生与温氏、敖氏姐妹婚姻登记补充协议（草案）》
温婉最先反应过来：“干妈连这都准备好了？”
妖娆凑过去，扫了一眼条款，噗地笑出声：“婚前财产公证、共同债务豁免、婚后股权锁定……这哪是协议，是护身符吧。”
江砚捏了捏眉心，还没来得及回消息，第三条信息跳进来——
【市监局·特急：恒盛物流案牵连重大，请于明日上午十点，携新任CEO身份证明到市府参加新闻发布会。】
两条消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把凌晨的暧昧生生切成两半。
“看来今晚睡不成了。”
江砚把手机倒扣在桌面，抬眼望向两人，“先解决哪件？”
温婉指了指时间线：“九点先领证，十点开发布会，顺序不能乱。”
妖娆挑眉：“那就连夜换战袍，明早做最美新娘和最辣发言人。”
……
八点四十五，民政局门口。
迈巴赫刚停稳，蹲守的记者蜂拥而上——
【微博直播：江总带姐妹花领证？！】
【抖音热搜：#三人行合法化#爆】
快门声连成一片。
江砚一身黑色暗纹西装，左手牵着温婉，右手挽着妖娆，三人同款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松开，像商量好的情侣装。
民政大厅内，工作人员看着三份红本本，陷入短暂宕机：“系统……只能登记一对。”
江砚早有准备，把赵董连夜盖好的《补充协议》递过去：“先登记温女士，再为敖女士办理共同财产备案，同一天，同一窗口，不冲突。”
工作人员抬头对上赵董派来的律师微笑脸，咽了咽口水，默默敲下钢印。
咔嚓两声，小红本正式生效。
闪光灯亮成白昼。
……
九点五十八，市府发布会现场。
红色背景板烫金大字：
“恒盛物流案联合通报暨新任CEO媒体见面会”
台下两百多家媒体，镜头齐刷刷对准主席台。
江砚落座，面前摆着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像故意摆拍的道具。
发言人简单通报：
“恒盛物流涉嫌财务造假、操纵市场，主犯邵敬尧、顾以恒已被批捕，集团损失全部追回，并额外获利27.8亿。”
话音落下，他把麦克风递给江砚：“请新任CEO江先生回答记者提问。”
第一个问题就炸了——
“江总，今天您刚领证，对象还是姐妹花，请问这是否会影响公司治理？”
江砚笑了笑，把两本结婚证推到镜头前：
“今天起，我是一家之主，也是集团之主。结婚证保证我的家庭稳定，红头文件保证我的董事会稳定，双重保险，何乐而不为？”
台下哄笑，快门声更疯狂。
第二个问题更尖锐——
“有传言说，您利用婚姻绑定股东，是否涉嫌利益输送？”
江砚抬手，背后大屏跳出股权结构图：
“我夫人温婉，持股3.2%，我夫人妖娆，持股2.8%，合计6%，低于监管披露的5%红线，不存在一致行动人。”
“至于利益输送——”他停顿一秒，微微一笑，“我更乐意称之为爱的奉献。”
记者席爆出掌声。
……
十一点，发布会结束。
微博热搜第一：
#江砚发布会名场面#
【结婚证当道具，全网吃狗粮】
【官方盖章：爱情与事业双赢】
后台数据：恒盛物流被立案调查，市值蒸发归零；集团股价午后涨停，市值暴涨300亿。
……
中午十二点，集团餐厅。
员工们排着长队领喜糖，粉色盒子上印着烫金小字——
“恭喜老板喜提老板娘×2”
江砚端着餐盘，刚坐下，温婉把剥好的虾放进他碗里：“下午两点，董事会要补选董事长，你准备怎么谢我？”
妖娆把榴莲酥推到他面前：“晚上回家，先陪我看恐怖片，再去哄姐姐睡觉。”
江砚咬下一口酥皮，甜味在舌尖炸开。
“好，都听你们的。”
窗外，阳光正好，红本本在西装内袋贴着胸口，像两颗心脏同时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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