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问楼水昌的长相,那小吏的表情就好像被握住了十二指肠。
“寿星的额头,阎王的眉毛!”
“窝瓜大脸,口歪眼斜。”
“鼻毛外露,就好像栽了两根大葱!如此绝妙容颜,真的叫人过目难忘……”
小豌豆连忙在一旁画了个画,拿给小吏看:“是这样吗?”
小吏簌簌点头:“别说,你别说,真的一级神似!”
李值云掩着笑,把画像收好。然后将那典书拓印了一份后,便带着小豌豆出了西市宅行。
案子初见端倪,师徒俩心情好,便坐到路边乐悠悠的吃起了南边来的红油米线。
两碗米线上桌,那只挺翘的小鼻尖就先凑到碗边闻闻,闻出香味后,就开始大快朵颐啦!
李值云暖笑,将碗中的肉丁夹给她:“多吃点,长高高。”
小豌豆口中包着食物,含含糊糊的说道:“姑姑说我骨节细长,以后肯定是大高个。”
“那现在怎么不见你长呢,非但如此,还要比旁的十一岁孩子瘦小一些。”
“还没到时候嘛。”
聊着聊着,又聊回了案情,“怪不得能吓死人,就那样的长相,白天看见也得吓一跳,别说大晚上的站在床边了。”
李值云默默夹着粉:“师父在想,那块丢失的衣柜隔板到底有什么重要之处。或者说,里头究竟藏的是什么东西。以前出过类似的的事情,有人在新买的二手宅子里,发现了前任屋主留下的金条。”
小豌豆双目放光:“哇!我好像发现了新商机!”
李值云噗嗤一笑,与孩子打趣道:“那你回家找找吧,说不定你们医馆也有呢。”
小豌豆直摇头:“我们新买的医馆啊,从前是卖切糕的。现在还有一大块摆在杂物房,坏也不会坏,吃也没人吃。磨盘似的,净占地方。”
李值云笑的更灿烂了:“切糕可是好东西,最顶级的干粮。据说带上一块,足够穿越沙漠呢。”
小豌豆眨了眨眼:“姑姑也是这样说的。她还说切糕用料扎实,丢了可惜,不如存着,万一有用的时候。”
吃罢了米粉,一起回到了冰台司。
为了叫三个小家伙早到家,李值云决定提前放半天假。临走之前,她把楼水昌的画像交给了田画秋:“借用你父亲的关系,查一查此人的去向。”
田画秋接过,恭谨说道:“是,司台您就放心吧,我等全力去办!”
直到这个时候,小豌豆才知道田画秋的父亲是不良帅。
女儿如此周正,父亲居然是个站在正邪缝隙中的人,这算不算歹竹出好笋呢。
就在小豌豆背着小书包,高高兴兴的往家走的时候,苏娴正在家里精心收拾着刚刚买回来的大虾。
孩子爱吃渔货,特意买了两斤。
正挑着虾线,突然被一道光闪了眼。
抬眼一瞧,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正站在面前。
那个富贵逼人啊,十个手指头都戴满了,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能有三斤重。
“哟,这是发财了?”
苏娴垂下眼皮,继续干活。苏孟青往凳子上扑通一座,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可不~”
“呵,”苏娴笑了一声,“你的通缉布告就贴在外头,你还敢回来?”
苏孟青晃着身子,极尽矫揉之态。还捏着嗓子,抑扬顿挫的说道:“通缉的是孟青,关我苏孟青什么事。对了,姐你多炒俩菜,晚上还有个老朋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