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声音,我自己听得明明白白,而且我念得一句不掉。”
“可是你问问她们,有哪个听见了?”观音说。
“是的,我们都没有听见。”
“我再念一遍。”
所有人还是只见她的嘴动,听不见声音,而说话又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奇怪了。”石成金说。
“美女老师也交给我的,我全记得,我念给大家听。”黄衣仙子杜明明说着,也念起她梦中学习的功法咒语。
“黄衣仙子和紫衣仙子一样,我们只看见你嘴动,却听不到声音。”观音说。
“看来真是神人所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石成金停一下接着说,“应该每个人都学了,就看能不能想起来,都认真想。”
“我想起来了。”红衣说。
“哈,我也想起来了。”青衣高兴地说。
“真好,我也想起来了。”紫衣说。
不一会,由心,观音,绿衣素衣也都想起来。
“既然大家都想起来了,那就按照美女老师教的反复念诵几遍,说不定会增加你们的内功。”石成金提议。
于是全都盘腿而坐,双手合一抱于胸前,闭目,吸气,下沉丹田。意念中,天地万物之灵气与力量弥漫而来,由头顶而入,进到胸膛,与自己的精气神融合成一体,再弥散到各个部位,渗浸入脉,驻留于筋骨和每一个细胞之中。“这是引入阶段。”梦中的美女老师说。
“第二阶段:凝聚阶段。口念咒语,在咒语的驱动下,把分散在各个地方的天地万物的灵气与力量汇集于胸,加热、升温、沸腾、燃烧,然后运于掌心。”耳际回响着美女老师的声音。
“第三阶段:打出。当天地万物之灵气与力量全部运于手掌心后,用驱动咒语借助手掌的动作,把功力打出去。”
长发美女梦中教由心、观音和七仙女功夫和法术,教了她们啮灵盾、柳叶刀、水系法术、玫瑰啮灵箭等功法技艺,练习好了能大大提升了柔姿斋战斗力。
石成金看着姑娘们双唇颤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一会,姑娘们的衣服飘荡起来,而露天舞池周围却静静地没有一丝儿风。
又过些时间,姑娘们从头上开始,渐渐遍布全身,向四周蒸腾起热气,蒸汽停止后,全身竟然向外射出光芒。
石成金看得发呆起来。过去在神话影视作品中看到的情形竟然真实地出现在眼前,而且竟然发生在姑娘们身上。
就在石成金发愣时,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嗨”一声吼,姑娘们的手同时向前推出。石成金看见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向他打来,他根本来不及躲避,一下子腾空飞出,跃过好几棵树梢,飞出露天舞池,飞到水井旁的柳树梢上,从树尖落下来,被柳树枝丫支撑了一下,弹出去落在水塘了。
石成金全身麻木,动弹不得。要是平时,这个水塘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可现在他手脚就像瘫痪的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就这样像扔秤砣一样,咕噜噜就沉下去了,他本能地换气,马上就被灌进一大口塘水。
塘底的水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石成金的口鼻,顺着喉咙往肺里钻。他想咳,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任由那股带着淤泥腥气的水灌满胸腔,压得心脏突突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意识开始像被水泡过的纸一样发皱、模糊。刚才姑娘们身上射出的光芒还在眼前晃,震耳的“嗨”声还在耳膜里嗡嗡响,可现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凉和窒息感。他想挣扎,麻木手脚却像被水草缠住的木头,半点不听使唤,那股被打飞时震麻的劲儿还没过去,此刻在水里更是软绵绵的,连手指都蜷不起来。
水面上姑娘们的叫喊声越来越远,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绿衣紫衣托着他后背的手明明很用力,他却觉得自己还在往下沉,沉向那片黑沉沉的塘底。淤泥在身下翻涌,带着一股腐烂水草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孔,和呛进肺里的水混在一起,搅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揉碎了。
眼前先是炸开一片金星,接着慢慢暗下去,像傍晚被墨汁晕染的天。他想起早上穿高跟鞋的踉跄,想起批文件时发抖的手,想起和法国客户开会时捏皱的小本子……这些零碎的画面像断线的珠子,在脑子里滚了几圈,突然就散了。
胸口的憋闷感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麻木,像冬天冻僵了手脚,连疼都感觉不到了。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水面上晃动的光影,还有绿衣那张焦急的脸在水波里变了形。他想张嘴喊“别慌”,可嘴里只冒出一串细碎的气泡,慢悠悠地往水面飘去。
眼皮越来越沉,像粘了块湿棉絮。周围的水声、喊声、挣扎声都渐渐消失了,只剩下自己耳边微弱的“咕嘟”声,像是生命在一点点从身体里漏出去。终于,那点微弱的意识也跟着沉了下去,彻底被无边的黑暗和冰凉吞没。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姑娘们看见石成金被她们打飞,掉到梳井水塘里,叫喊着跑过来,衣服都没有脱,就纷纷跳下水塘。
“青衣,素衣,你们水性不好,不要下水,在岸上协助。红衣和黄衣,你们两个力气小,也不要下去。小姐,你也不要下去,我们一定能把漂亮姐姐拉起来。紫衣你在浅的地方接应。”观音上次看见素衣李白雪溺水的情形,知道在岸上接应的重要性。她遇事不乱,总是能够冷静处理,这正是由其旺安排她负责管理柔姿斋的缘故。
好在大家都在沉璧池学过游泳,遇水不会大脑空白。在观音的指挥下,由心,紫衣都退到稍浅一些的地方,水只没到胸口。青衣素衣红衣黄衣都在安全水域,观音也没有到最深处,她的脚可以踩到塘底。
绿衣紫衣游到石成金沉没的地方,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去,抓住石成金就往上浮。石成金意识已经不清楚,也无力去抓谁,任凭绿衣紫衣托着往岸边游。
观音接着,由心也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石成金抬上岸。
紫衣太累,倒在岸边地上休息。观音、由心、紫衣、素衣学着石成金的方法,把石成金肚子里的水压出来。上次有绿衣溺水,没想到竟是一个很好的教学案例,生动地教会大家怎么抢救落水者。
肚子里的水差不多都被挤出来后,观音俯下身躯要给石成金进行人工呼吸,被绿衣抢过去了。她说:“你压胸口,我来吸气。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漂亮姐姐最需要的呼与吸的强度。”
绿衣跪在石成金身侧,指尖轻轻拂开他额前被水濡湿的碎发,掌心不经意擦过他微凉的脸颊。她深吸一口气,俯身时发间的清香如微风般漫过他的鼻尖,衣袂轻扫过他的手腕,带着水的润意。
她微微侧头,将气息缓缓渡过去时,睫毛在他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蝶翼轻颤。指尖虚虚搭在他的下颌,既稳住了他的姿态,又刻意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距离,只让温热的气流顺着他的唇齿漫入,带着她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熨帖他胸腔里的寒凉。
每一次俯身都轻得像一片云落下,发梢偶尔擦过他的颈侧,留下转瞬即逝的痒意。她垂眸望着他紧闭的眼,气息吐纳间带着极轻的起伏,喉间溢出的气音柔得像浸了水的棉线,既专注于渡送生机,又藏着难以言说的在意,仿佛怕重了会惊扰,轻了又怕不够,那分寸拿捏得恰好,让周遭的水声、风声都淡成了模糊的背景。
直到看见石成金喉结微动,她才稍稍退开些,额角的薄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抬手抹了把脸,指尖不经意蹭过自己的唇角,眼尾带着救人时的急,却在望向他时,漾开一点说不清的柔。
十多分钟之后,石成金才苏醒过来。由心和观音一个扛左肩,一个扛右肩,七仙女们前呼后拥的把石成金弄到露天舞池的帐篷里休息。
“要不要叫家医来诊断一下?”观音说。
“不用,绿衣仙子还不是没有叫家医。”石成金说。
“不行,虽然都是溺水,绿衣与你不同,她没有受伤,你受伤了。”观音说。
石成金摇摇双臂,伸缩一下双腿,又扭动一下肩膀和脖子,虽然有些疼痛和僵硬,但没有骨折一类的伤。“你看,没有大碍,没有骨折,只是软弱无力,休息一下就会好。”
为了安慰姑娘们,表示自己没问题,石成金说:“大家还要不要再练,我还能喊口令。”
“漂亮姐姐,你真不会怜香惜玉啊。疲劳不说,你看我们还一个个都是落汤鸡呢。”紫衣说。
“看我心急的,为你们得到武功法力而高兴,只想着赶快巩固提升,把别的都忘了。大家都赶快回去洗澡换衣服,不要感冒了。”石成金不无惭愧地说。
观音坚持要黄衣和红叶护着石成金走,她说怕发生意外摔伤。要她们一直把石成金送到藏娇屋,并留下来伺候。到进餐时护送石成金到餐房。
从东门回到柔姿斋,各自回居所换衣梳洗,就留在自己屋里休息。到了就餐时间,各屋铃声响起,就聚集到餐房进食。进食完毕,各回居所休息。
石成金把红叶黄衣打发回去,自己去水心宫看由心。今天姑娘们都疲倦,肯定没有人陪由心,这样早的时间,她可能会寂寞。石成金虽然也疲倦,但是他不能不考虑到由心的需要。自从上次由其旺(石成金把他当作由心的父亲由其多)跟他谈话后,他就时刻留意由心的想法,他要努力满足她,让她尽可能地快乐幸福。
走进水心宫,观音陪着由心在闲聊。见石成金来了,观音找个借口离去了。
“亲爱的由心,我爱你。今天没有吓着你吧?”石成金说。
“别甜言蜜语的。”由心懒洋洋地,不知是疲倦还是别的什么,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啦,累了吧,那你去睡吧,我在这里陪着,等你睡着了我才回去。”石成金说。(跪求鲜花打赏评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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