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都没有察觉。
闻玥不说话，他清楚是得不出答案了，挑眉抱臂，“你算计桑羽，他恐怕现在都认为害了你。”
这话闻玥不赞同，桑羽从不觉得自己害人，只会觉得她心机深。
“废话这么多，你的目的。”
他没把事情闹出来，说明另有目的。
苏穆微微一怔，轻笑，“好吧，师姐还是这么没耐心，剑灵大会后面秘境试炼，我要和师姐组队。”
剑灵大会结束，青玄宗四年开启一次的秘境，据说里面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许多人挤破头都想进去。
进入八强的参赛者会有名额，但需要分几个队伍。
闻玥挑眉，“你怎么确定我能进入八强赛？”
“师姐别开玩笑，上次见你还是筑基中期，现在已经达到后期，区区八强怎么难得住师姐。”
别说还有那神秘的符卡。
“……”
“系统，过会把我修为掩盖一下。”
闻玥思考，秘境组队确实重要，苏穆实力不低，跟他一队没什么。
但她不了解对方底细，万一这人背后捅刀子……
“师姐担心我拖后腿吗？我也是金丹期修士，实力很强的。”苏穆释放出些许修为。
闻玥没说话，系统突然道。
‘答应他。’
“行，我跟你一队。”
苏穆顿时笑得灿烂，“好呀，那一言为定，这段时间我不打扰师姐，赛场上见。”
说完青年转身离开。
等他走没影后，闻玥忍不住问系统，“干嘛答应他？”
‘节省力气。’
啥？
‘小喽啰交给他对付，你可以轻松点。’况且苏穆比闻玥清楚哪里好东西多。
闻玥往明镜台走去，“那万一他捅我刀子咋办？”
‘我会杀了他。’
你有这实力？
正想反驳，忽然记起先前系统几次表现，确实神秘。
“好吧。”
系统补充，‘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出手，这次秘境有其他势力渗入，苏穆加入对你有利。’
其他势力……
闻玥第一想到的便是男主，他首次出场是一身伤跌落悬崖，昏迷被叶渺渺救走。
事后男主跟女主聊天，提到是在秘境被追杀所致。
算算时间男主也差不多出场。
难道是这个秘境？
闻玥悉知系统尿性，涉及重要剧情，怎么问他都不会透露。
……
青玄宗，黑域。
这里植被茂密，树木遮天，白天时阳光几乎透不进来，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环境恶劣，它在后山最僻壤的角落。
黑域向来关押犯严重错误的弟子，而今关押了两名亲传弟子。
洞窟内。
两名男子对立而坐。
同样一身雪袍，但其中一个已经沾染上些许灰土，而另一个刚来稍微干净些，但脸色苍白嘴角还沾着血。
一个萧决明一个桑羽。
谁能想到两个风光霁月的天才弟子，有这样一天。
“五天了，大师兄一定要沉默到底吗？”
桑羽不答，立体的五官在微弱光下忽明忽暗，明明那么一个清和的人，现在居然如此冷淡。
萧决明忍了忍，他在黑域待了近半个月，这里没有声音，没有光，再没有人跟他说话快疯了。
“师兄还在计较我先前骗你之事？”
“是，那天在闻玥的洞府却是我先动手，可伤的人是我，我不过是不甘心想请师兄讨个公道。”
“师兄要厌我至此吗。”
萧决明暗恨，早知道闻玥如此心机，他当时就不该过去，等夜晚摸进洞府偷走便好。
可惜没有如果。
桑羽忽然睁眼，直直盯着他。
“那天你去闻玥洞府做什么。”
萧决明心底一虚，“取髓心丹。”
“髓心丹是师尊给闻玥，不属于你谈不上取，师弟，以前你不会做这种事。”
萧决明被桑羽问得心虚，“小师妹突破，我想着拿给她服用。”
一个用于突破筑基，一个用于修复经脉刚需，可在萧决明眼里，后者重要程度远不及前者。
桑羽感到一丝荒诞，尽管他不喜欢闻玥但也做不出这种事。
沉默片刻，桑羽不知出于何情绪，问，“是不是叶师妹跟你要？”
萧决明嗯一声，然后补充，“不完全是，叶师妹只是听到传说，好奇髓心丹而已。”
然后他和南宫桥自作主张，跑去找闻玥要。
果然如此，桑羽忍不住，“四师弟，你别忘了闻玥因为救大家才重伤昏迷。”
“那又怎样。”萧决明冷嗤，“师兄你敢说你一点不讨厌闻玥，对她全是感激？”
“我们拜入师尊门下，却没一天得到过他的教导，第一次炼气是师兄你帮我引体。”
“师尊他心冷，我怀疑过自己天赋不够，怀疑过我长得不够顺眼。”
可某天清冷的师尊忽然带来一个女孩。
说收她为徒。
教她习字、教她法术，甚至带她到他们不能踏足的禁域，给她一堆法宝。
他们几个徒弟没得到的目光，那女孩全得到了。
如果女孩天赋好就罢了。
偏偏没一样比过他们。
“师尊给过她那么多东西，我拿一颗髓心丹怎么了。”萧决明满肚子情绪。
“反正师尊回来，照样帮她修复筋脉！轮不到别人操心。”
质问不甘的声音回荡洞窟。
桑羽拳头捏得死紧，气氛死寂半晌，他沙哑着音。
“总之，那样做不对。”
萧决明没说话，他缓缓道：“下次不许再犯了。”
后一句释放缓和的信号。
萧决明眼睛发涩，“好，我知道了。”
下次……他暗地里做。
两人关系终于破冰，回到原来师兄弟感情。
“大师兄为何来这？”
桑羽回道：“我误会闻玥被夺舍，出手伤她，宗主罚我此思过。”
“夺舍？”
“嗯，是场误会，宗主化神后期修士，如果夺舍不可能看不出。”
萧决明没桑羽想这么多，他只觉得闻玥以前可恨，现在更可恨。
忽然熟悉女音传来。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两人对视一眼，萧决明立刻飞出洞窟。
叶渺渺此刻略显狼狈，她被一只野猪追着。
粉嫩小脸蹭花，裙子被刮破不少，看见萧决明瞬间，嘴角绽放一抹纯真到极点的笑。
“萧师兄，你来了。”女孩看着他，眼底的笑带着泪水。
似乎经历了千辛万苦。
萧决明心微颤，施法斩杀野猪，抱着叶渺渺回洞窟。
“这地方毒物多，谁让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