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当天,大伯一家早早的就在外头迎亲,大哥哥身着红色婚服,浩浩荡荡的出门去迎接新娘子去了。
到了廖家,催妆诗一首,接上新妇往谢府回来。
新娘子是十里红妆嫁进的谢家,桑宁做为为数不多的嫡女,当然是要在这里跟着应酬的。
小叔叔一家也只是来了他们夫妻俩,兄弟姐妹们倒是没过来。
庶出的姐姐们围着她,又带着她去见客人。
觥筹交错间,她难得喝了不少。
砚辞没来,但是派人送了礼过来。
“阿辞怎么还送礼了,都说了不用送了。”
“我家少主想来玩的,可惜了要在军营练兵。”
“你家少主没来啊?”桑宁迷迷糊糊的走出来,看到济川来送礼物轻声问话。“怎么不来讨杯喜酒喝?今天的千里醉可好喝了呢。”
“我家少主其实在……”
“我家宁儿喝醉了,见笑了。”看向雁儿。“还不赶紧扶小姐回房里歇着。”
“是。”
他担心自己家少主的好意被误会了,赶紧解释。“我家少主说了,如若是两位有什么不开心的,可立刻驱马车带二位离开。”
他今天也喝了酒,不过还是很清醒。“阿辞多虑了,这是我大伯家,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很是亲厚。”
他还是要多解释解释。“我家少主好友不多,所以就想对二位好些,再好一些。”
他也是一样的。“我和宁儿也是希望他好些,再好些。”
“济川副将,我家姑娘让我取来千里醉,送与殿下和二位副将,还望三位莫嫌弃。
看到雁儿大步跑出来,赶忙上前。“谢姑娘真的是有心了。”
“姑娘说你们也是辛苦,难得有好事可以喝点酒松快松快,可不能错过了。”
“我们会好好喝的。”
拽着裙摆。“我该进去了,我家姑娘正醉着呢,可还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可离不开人。”
“告诉你家少主,我们明日便回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
翻身上马,骑出一里开外。下了马钻进马车。
“如何?”
把千里醉拿出来给他们。“清雁公子和桑宁姑娘都在里头呢,说是今夜住下了,姑娘还给我们拿了千里醉呢。”
拿过千里醉,嘴角带着笑意。“见着桑宁姑娘了?”
“是,桑宁姑娘喝醉了,被扶着进去休息了,雁儿还说了什么怕她家姑娘噩梦什么的。”
眉头微皱。“知道了,回去吧。”
自从那天在猎场下来,她常常噩梦。梦见砚辞一身是伤被扶着进家门,她一路哭,拉着他的手叫唤,可他就是醒不过来,都快把她吓死了。
梦里的他手是冰凉的,全身是血。
喝醉了,日上三竿才起来。都要吃午饭了,这才匆匆忙忙的去行礼。
“桑宁昨个吃醉了,起晚了耽误晨起问安,是桑宁的不是。”
“宁儿,好宁儿,过来。”大伯母摆摆手。“头可痛着?”
嘟着嘴,撒娇。“疼,生疼。”
牵着她的手。“大伯母叫人煮了醒酒汤,你喝些再吃饭,还叫厨房煮了你爱吃的大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