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是你所出,我自是放心。”看向孙子们。“岁后,这家塾便要继续课业,我昨已与大郎商议好了,大朗府里无女孙,这家塾便迁到我们府上来,虽是我的主意,你们夫妇二人还是要去谢过大朗的。”
“是。”
“这最后一件事,那便是孩子们婚嫁的事情,且不说清宴,如今连宁儿亦是到了议亲的年岁了。”
这清宴过了岁旦,来年开春就要参加春闱科考,且不急。
“先行备好,届时若是中了,也要防着那些商贾抢亲。”“莫说中与不中,放榜时儿子去看。”
“有大朗家的教训在,你且好生安排着。”
……
从祖父母的院子出来,桑宁和清宴接下去采买给大伯父一家的礼物。
坐在马车里,清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且带着你去采买,末了叫人送你回家,我自去见阿辞。”
这殿下怎么天天和阿兄见面?“阿兄今日又要去见殿下?”
清宴也是醉心学问。“阿辞久不在书院,我去与他讨教讨教学问。”
“那晚些我叫雁儿买些吃食过去,阿兄和殿下切莫过劳。”
“知晓了。”
采买东西结束,和大哥哥分开后桑宁就去逛首饰铺子,买了几支发簪且还算满意。出了首饰铺子,桑宁又去买了些新鲜的糕点果子。
“我们去寻阿兄吧,原是想让你送去,现下觉着一起去也是无妨。”
走了没几步路远,桑宁就看到砚辞的马车行于大街上。差苹儿上前询问,没几句话,人却下车了。步履轻盈,不下几步就到了她跟前。
桑宁正正行礼。
回礼,侧身让路。“谢姑娘,我正好要去见你阿兄,姑娘若不嫌弃,可上马车与我一同前往。”
“怎好劳烦将军?”
“无碍,姑娘上车便是。”
上了马车,桑宁坐在侧边,微微低着头。
“你阿兄昨日问我都城校场,待我他日寻的个清净些的场子再领你们前去。”
“将军且带我阿兄前去,我便罢了。”
“不欢喜?”
“从前在襄州,我自幼习骑射,不过是善骑矮马,回城之时并未将矮马带来,如今已失了坐骑。”
马车到了茶肆前停下,砚辞先下了马车,扶着她下马车。
“我与你阿兄近些时日都在此讨教学识,你若寻他,来此便可。”说着准备带她进去。
一小侍卫匆匆忙忙跑来,拦下他。“殿下,三皇子围场射猎,邀殿下前去。”
就这样,砚辞被三皇子叫走。清宴知道了,想追上去,却被桑宁拦下。
“阿兄跟去又能如何?”拉着他,这事不能插手。“如今不过是兄弟间约着去狩猎罢了。回家。”
隔天一早,清宴就跑去找砚辞了。
桑宁请安后又回到祖父母的院子,在祖父身边伺候笔墨。
“你阿兄与十八郎交好,一早便又寻他去了。”
“十八郎是阿兄在都城唯一的好友,他寻十八郎倒也是正常。”
“我听闻昨日十八郎被叫去与三郎骑射,却得罪了六郎。”
“桑宁不懂。”
“这六郎自诩骑射在皇子中是一等一的好,却不曾想昨日惨败于十八郎。”
“这六郎不曾带兵打仗,比不过十八郎倒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