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韩信反了,引匈奴南下,攻占太原,剑指关中。
“这狗彘奴,朕予他王位,他把刀插到朕的肋巴上?”
刘盈低头没说话,配合着帝王的个人表演。
而堂上官员冷眼的沉默证实了刘盈的猜想,韩王信并无野心,叛乱不过是畏于刘邦猜忌和匈奴压迫的无奈选择。
他曾多次因兵力不足与匈奴求和,刘邦怒斥其“通敌”,如今如愿以偿。
看着君臣默契的冷光,韩王信的政治牺牲品命运已有了结果。
他必死无疑,并不是他多骄横,多无能,而是皇权不需要异性王。
可这比刘盈预想的要快,这难道是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如果不出意外,刘邦将要御驾亲征,率领32万大军征讨,并且陷入白登之围。
刘盈想这次有了火药和马蹄铁,这两样神兵利器,哪怕刘邦再轻敌,在科技巨大的实力差下,也能安全归来的。
“国难当头,太子英明神武,正该亲率六师,立不世之功!”
刘邦骂地入情,这道话语一出,让他舌头差点打了结。
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在胡说八道什么玩意?
再一细看竟是太子属官,刘邦脸色沉了下来。
卢思诚冒然进言让刘盈愣了一下,不知道事情怎么扯到自己身上的。
卢家要害他?想要逼他亲征?
这权力斗争就如此不掩饰吗?
没等刘盈细思,吕家的势力也上言道:“非太子亲临,不足以安军心。”
殿内的炭火烧得滚烫,驱不散刘盈内心的寒意。
气氛凝滞下来,刚怒火冲天的帝王似乎累了,斜靠着凭几,摩挲着案前的宝剑。
刘盈看不清冕疏后的神色,殿内静地可怕。
雪下得更大了。
“陛下,破获密报,说太子与边关交往密切。”王演嘶哑地声音刺入每个人耳朵里。
刘盈知道这反常的现象的原因了,通敌的罪名也难得世家人能想出来。
刘邦的眼神隐藏着风暴,深陷的眸子打量着堂下众官的神色,笑到:“你可知妄议储君该当何最?”
王演被君主的冷意冻结了四肢百骸,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身体也微摇晃一下,仍强装镇定地递上了所谓地文书。
如此,舅舅一行人刚才是为了先发制人,刘盈理清了头绪。
那这文书便是捏造的吧,刘盈小心看着刘邦。
不对,刘邦将文书给萧何,曹参了,这是在验笔记?
刘盈下意识看向太傅张良,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
张良面色微沉,暗暗摇了摇头。
这竟并不是伪造的文书,世家为了斗争竟然与匈奴合作。
“陛下,我等皆知太子清白,可这文书字迹不是作伪,还需仔细调查,方可堵悠悠之口。”
“臣附议,请太子亲征,以安君心,定国本!”
“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允太子北上!”
“太子天降其才,不可推卸!”
起初还能听见内容,随着人数的增加逐渐形成巨大的声浪狠狠向御座压去。
刘邦抿着嘴,目光扫射台阶下的“肱骨之臣”,又落在刘盈那张脸上。愤怒在他的心头翻腾。世家!好狠的手段,竟借了匈奴这把利刃捅向了自己的血脉。
他看向皇后,眼神复杂难以辨别心思,吕家竟然在开头说过几句支持之后,再未发一言。
她竟然舍得儿子亲临边关?
刘邦立刻否认了这个观点,可这一次他真的捉摸不透。
“陛下!”吕泽的声音压住了殿内的嘈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这位军界巨擘身上,刘邦目光陡然锐利如剑?
吕泽毫无惧色,坦荡地看向御座上的帝王,斩钉截铁道:“太子万金之躯,亲赴边关凶险莫测,臣,吕泽,蒙帝恩受国禄,岂能坐视国本有失?”
刘盈听到舅舅声如雷霆道:“臣请随太子同往,护殿下周全!请陛下准允!”
刘邦被他话里的决绝震撼,这突然的请命像巨石堵住了暗流的洞口,他看向阶下的故友,宽厚的脊背如铜墙铁壁,让人心生依赖?
他刚要答应突然抓到那丝脉络,吕家必然提前收到诬陷的暗报,竟要火中取栗,给刘盈挣得军功,可如果不答应,如何护得刘盈安全呢?
如何就这样迫不及待呢?
如何就不相信自己呢?
苦涩萦绕心头,刘邦疲惫道:“准,朕将太子托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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