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上的主角——H组织!
就是他们!
苏辰的眼中爆发出精光,他找到了自己完美的客户!
为什么是他们?
第一,需求极其旺盛!他们和以方常年处于战争状态,武器是高消耗品,尤其是火箭弹这种东西,几乎是天天都在用,有多少都不嫌多。
第二,资金和渠道极其有限!被以方和国际社会层层封锁,他们很难从正规渠道获得精良武器,大部分装备都靠自制和走私。
他们的“卡桑”火箭弹,不就是用民用钢管、化肥、白糖搞出来的么?
第三,完美的产品契合度!他们缺的不是制造火箭弹的技术,他们缺的是稳定、廉价、大量的原材料!而自己手上这堆积如山的钢管,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自己的钢管,质量再差,也比他们从水管、栏杆上拆下来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强一百倍!
只要价格合适,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就这么定了!第一桶金,就从H组织身上赚!”
苏辰激动地一拍大腿,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之前所有的颓废和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亢奋!
他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脑海中疯狂回忆着前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关于“大神”自制武器的知识。
“火箭炮……核心是火箭弹,火箭弹的核心是推进剂……”
“推进剂……最简单的就是RNX,也就是硝酸钾和白糖!”
苏辰的眼睛越来越亮,具体的配方比例,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白糖熬制成焦糖,与粉末状的硝酸钾按照特定比例混合,冷却后就能得到性能相当可观的固体燃料。这玩意儿的技术门槛极低,唯一的难点就是原材料——硝酸钾。
但这东西是化肥的主要成分,搞到手并不算太难。
“推进剂有了,那弹体呢?”
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厂房里那座钢铁山脉。
“弹体,不就是现成的吗!”
“至于战斗部……嘿嘿,更容易了。”苏辰的嘴角咧开一个危险的弧度,“只需要调整白糖和硝酸钾的比例,再加入一些氧化剂和金属粉末,就能做成威力不俗的烈性炸药!把这玩意儿塞进钢管的头部,一个简易的火箭弹不就成了?”
思路彻底通了!
从原材料到加工工艺,再到目标客户,一条完整的产业链,瞬间在他脑海中构建成型!
“不行,我得把规格算出来!”
苏辰再也按捺不住,他冲到那张布满灰尘的办公桌前,胡乱地扒开一堆旧文件,找到了一沓稿纸和一支铅笔。
“噗——”
他吹掉纸上的灰尘,铺在桌上,拿起铅笔,眼神专注得像一个正在进行精密计算的科学家。
“钢管的口径……就用厂里现有的标准规格,107毫米!这个口径不大不小,刚刚好,而且寓意深刻,致敬经典!”
“管壁厚度……必须保证足够强度,不能炸膛。5毫米应该够了,生产线上稍微调整一下参数就行。”
“弹体长度……750毫米,这样装药量和燃料的比例比较合适。”
“尾翼……这个简单,用薄钢板切割焊接就行,保证飞行稳定。”
“发射架……更简单了,几根钢管焊接一下,带个角度调节器,要多少有多少!”
铅笔在纸上飞快地划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个个数据,一张张草图,从苏辰的笔下流出。
火箭弹的剖面图、尾翼的设计、发射架的结构图……
短短十几分钟,一张设计相对完整,充满了暴力美学的“107毫米单兵游击火箭炮”的蓝图,就在稿纸上诞生了。
办公室里的灯光彻夜未熄。
苏辰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的亢奋之中,他趴在桌子上,时而奋笔疾书,计算着各种数据,时而又在网上搜索着各种看似不相关的资料——流体力学、金属应力分析、固体燃料燃烧效率……
这个夜晚,他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备战期末考试的状态,不,比那时还要专注,还要疯狂!
因为他知道,这不再是一场关系到绩点的考试,而是一场决定生死的豪赌!
赌注,就是这座工厂,和近百个家庭的未来。
天色蒙蒙亮时,苏辰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将画满了草图和数据的稿纸小心翼翼地收好。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眼中没有丝毫疲惫,反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计划已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这第一阵“东风”,就是工厂里负责生产管理的老师傅——陈叔。
苏辰在厂区里转了一圈,才在早已停工的食堂里找到了老陈。
他正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灶台前,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显得愈发愁苦。
“陈叔。”苏辰走了过去。
“小辰啊,怎么起这么早?”
老陈看到苏辰,连忙掐灭了手里的烟卷,站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昨晚没回去?就在办公室睡的?”
“嗯,想了点事情。”苏辰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陈叔,我问您,咱们厂里现在还有能用的车床吗?要那种精密度还过得去的,最好是单独一个车间,偏僻点,平时没人过去的那种。”
听到“车床”两个字,老陈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呵呵,车床?”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小辰啊,你算是问对人了。咱们莱阳钢管厂,现在要钱没钱,要订单没订单,要啥啥没有,就是这空着的机器,管够!”
他指了指窗外一排排沉寂的厂房,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心酸:“别说车床了,铣床、钻床、镗床,哪一台上面落的灰都快能种白菜了!一大半的机器都停工一年多了,电闸都拉了,就怕跑电。
你要是想找个偏僻的,那更容易了,现在整个厂子,除了大门口,哪儿都偏僻!”
这番话,让苏辰心中刚刚燃起的火焰,仿佛被浇上了一盆冷水。他能感受到老陈话语中那股深入骨髓的绝望。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老陈的肩膀,眼神无比郑重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陈叔,你相信我!工人们的工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真的,我已经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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