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无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属下在。”
上官海棠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躬身应道。
“内阁近况如何?”
朱无视问道,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上官海棠立刻回禀道。
“回神侯,自刘瑾伏诛之后,朝中一片哗然。这几日,内阁争吵不断,主要是针对大同府的战事,各位阁老各执一词,有的主张立刻发兵,有的主张坚守不出,也有的提出议和。至今,内阁仍未拿出统一的应对方案。”
朱无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些文官,只会纸上谈兵。
他伸出手,取下悬挂在墙壁上的“尚方宝剑”,剑身在昏暗的殿堂中泛着幽冷的光泽。
“哼,一群废物!”
朱无视冷声说道。
“既然他们拿不出方案,那便由本侯来。备驾,随本侯进宫!”
上官海棠表情兴奋,神侯要出手了。
另一边,乾清宫中,朱厚照此刻正愁眉不展地翻看着手中的奏折。
自从雁门关失守的消息传来之后,所有递上来的奏折,都仿佛是坏消息的集合。
各地边报,无不提及鞑靼人的凶悍,以及大明边军的困境。
这些奏折让他心烦意乱,胸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忍不住重重地将奏折拍在龙案上,低声骂道。
“这些鞑靼人,简直是趁火打劫!朕前身刚刚处理掉一个刘瑾,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闹事!”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
就在这时,养心殿的门被推开,东厂督主曹正淳小心地走了进来。
他见到朱厚照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中一动,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启禀陛下,奴才见陛下龙颜不悦,特意为陛下寻来了一些新奇玩意,望能为陛下解解苦闷。”
曹正淳说着,拍了拍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身姿秀丽的少女,穿着轻薄的舞衣,怯生生地走进殿内。
她们个个面容姣好,体态婀娜,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朱厚照此刻心系边境战事,对这些歌舞毫无兴致。
他冷眼看着这些少女,眼中充满了不悦。
“曹正淳!”
朱厚照沉声呵斥道,声音中带着怒气。
“大同府战事紧急,边关将士浴血奋战,朕忧心国事,食不知味,寝不安席。你身为东厂督主,不专注于监察大同府的事务,不为朕分忧解难,竟给朕弄来这些靡靡之音!你这是何居心!”
曹正淳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他没想到陛下会如此震怒,连忙磕头认罪。
“奴才该死!奴才万死!奴才知错了!请陛下恕罪!”
他冷汗直流,心中悔恨不已。
他本想借此机会讨好皇帝,却没想到拍到了马腿上。
“哼!”
朱厚照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那些歌舞少女,目光直视着跪在地上的曹正淳。
曹正淳惶恐不已,自己失宠的后果。
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份东厂秘折,双手颤抖地呈上。
“陛下息怒!奴才……奴才并非玩忽职守!奴才早已暗中派人,查明了一些情况,特来向陛下禀报!”
他心中清楚,他身为宦官,虽然刚被提拔为东厂督主,但他的地位并不稳固。
他不像刘健、李东阳那般有深厚的门生故吏,也不像铁胆神侯那般手握重兵,拥有丹书铁券。
他如今属帝党,必须紧紧依附皇帝的信赖,才能稳坐东厂督主之位,才能与护龍山庄、内阁抗衡。
若是失去皇帝的宠信,他便会如无根的浮萍一般,随时都可能被倾轧,甚至被抛弃。
他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让皇帝看到他的能力和忠诚。
朱厚照翻开曹正淳呈上的秘折,目光迅速扫过。
秘折上详细记录着大同府的最新军情和补给情况,显示大同府城内粮草充足,军械尚足,补给尚可支撑一段时间。
南方调兵远水难救近火,大明广袤的疆域,使得从南方腹地调集兵马,至少也需要数月时间才能抵达北方。
他自幼习武,虽然曾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像太祖皇帝那样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但此刻,他面对的却是一场关系到大明生死存亡的战争。
他并非真正的将帅,无法亲临前线指挥。
内阁的奏折,主张据守大同府。
他们的理由是,鞑靼五十万大军千里奔袭,粮草辎重消耗巨大,只要坚守大同府三月,待鞑靼人粮草耗尽,便会不攻自退。
此议也合太后之意,毕竟太后深居后宫,不愿见到战火蔓延,希望以最稳妥的方式解决危机。
东厂督主曹正淳则在秘折中表态,东厂愿听陛下差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这正是曹正淳想向他表明忠心,并借机打压护龍山庄和内阁的手段。
秘折中夹杂的西厂密探急报,却让朱厚照心中烦躁,坐立难安。
西厂的密报更详细地记录了鞑靼大军的攻城器械和后勤补给,显示鞑靼人此次是有备而来,并非单纯的劫掠。
正当朱厚厚心中烦恼,不知该如何抉择时,殿外传来内侍太监尖细的禀报声。
“启禀陛下,护龍山庄铁胆神侯,朱无视觐见!”
朱厚照眼中顿时带着惊喜。
他猛地从龙案后站起,甚至顾不得君臣之礼,便快步走向殿门,准备亲自出迎。
朱无视的到来,或许能为眼前的困局带来转机。
殿中,曹正淳听闻铁胆神侯到来,面色不由得露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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