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如其名,倾国倾城,让人一见倾心,二见钟情。
陈美艳也察觉到了郑明慧那种明晃晃的眼神。
她有些不太适应的揉了揉眉心
若换作以前,被人这么盯着,她早就冲上前,和她干架了,哪还会容许她这么的放肆。
“陈家表姐,果然好相貌!”郑明慧看的有些痴了,不由得赞叹道。
可陈美艳却不那么认为,她觉得郑明慧是在羞辱她。
郑明慧将心思,早早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哪还顾得上陈美艳。
陈美艳扯了扯唇角,笑道:“多谢郑家妹妹谬赞,姐姐愧不敢受,妹妹的相貌,才是一等一的好,姐姐,可是望尘莫及的!”
说着,陈美艳握着郑明慧的小手,郑明慧的手,因常年用玫瑰乳净手,养的白嫩润滑。
一捏住她的手,陈美艳的眉心,皱了皱。
她的手,怎么就那么的柔软无骨。
郑明慧抬眸看向陈美艳,却发现她眼底的妒忌和野心,压也压不住。
她这才明白,陈美艳,她说的可都是违心的话。
因着历经前世,郑明慧最是不待见那种娇柔造作的女子。
思及于此,郑明慧便抽回放在陈美艳手心中的小手。
见状,陈美艳的脸,沉了下来:还真的是不识抬举。
“陈家表姐,眼见这天也暗了下来,我先带你们去书房,见我爹,至于你们的去留,由我爹来做主。”郑明慧如同黑玉般的眼睛,在陈美艳姐妹当中来回徘徊。
见郑明慧的眼神,也唯有陈思雨往后退了几步。
她的动作,便能看出,她是因为年纪小,怕生,才会如此。
陈思雨不如陈美艳沉稳,也不如陈美艳有野心。
她的眼神中,却很干净!
郑明慧见陈美艳姐妹不说话,便又开口道:“等见了我爹,我再带你们去饭厅用饭。”
说罢,郑明慧便率先走出了雨轩院。
陈美艳姐妹跟在她身后,一同前往。
在陈美艳姐妹路经长廊的时候,却见丫鬟们看她的眼神中,多的是惊艳。
陈美艳记得,刚入府的时候,这些丫鬟在看她的眼神中,尽是鄙夷与不屑,这才洗了个澡的功夫,她们却突然变了个样子。
还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些丫鬟,在见了郑明慧的时候,皆都纷纷从凳子上起来,给她行礼。
郑明慧冲着她们笑着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走。
郑明慧的态度,很沉稳,可陈美艳的内心,可就没那么沉稳了。
虽然陈美艳外表貌美,但实则她内心扭曲。
一早在见郑明慧的时候,陈美艳便一直盯着她身上穿的广袖流仙裙,尤其是领口和袖口镶嵌着的宝石。这让陈美艳起了贪婪之心。
恨不得将它据为己有。
就在陈美艳胡思乱想之际,便到了书房。
书房外围绿树成荫,那些树枝正好挡住了空中的太阳。让院子里很是凉爽。若是到了夏天,更是会有一种透凉之意。
郑明慧温柔的声音开口询问道:“金贵,爹爹,他可在书房?”
郑天德的亲随金贵,一见郑明慧到来,立即便来了精神。
恭敬的道:“回二小姐的话,老爷,他自下朝归府,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这都过去了,半个时辰也不见老爷出来。”
“那我去见见爹爹!”说着,郑明慧还不由得往后看了看陈美艳她们,从陈美艳的眼神中,她便能看的出来,陈美艳,绝非等闲之辈。
金贵也不敢阻拦郑明慧,毕竟人家可是尚书府的嫡小姐,在府中可是横着走,谁敢招惹?
但陈美艳她们却不同。
在陈美艳她们准备走进书房的时候,金贵就将她们拦在门口。
板着脸,严肃的道:“没有老爷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书房。”
因金贵阻拦,可把陈美艳气了个够呛,恼怒的道:“你不是说,没老爷命令,不准任何人进书房嘛?那她呢?怎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还偏偏不让我们进!”
其实在陈美艳心中,一早便把自己当作了尚书府小姐,在她的思想中,都将尚书府的金银,视作了她的所有物。
她想拿就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她万万没想到,在去书房的时候,会被贱奴阻拦,这可把陈美艳气了个半死。
金贵嫌恶的看了陈美艳一眼:“她?可是尚书府的嫡小姐,身份无比尊贵,她想去哪儿,自然不会有人阻拦。可是你们却不同。”
“你……”陈美艳伸出食指,指向金贵,愤恨道。
从穿越到现在,陈美艳可是真的没有受过像现在这样的奇耻大辱。
在她心中,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女,拥有剧本的大女主,她该享受所有人的追捧!所有人的青睐。
可不该是这样的。
待郑明慧从书房走了出来,看着陈美艳,却看到她惨白的脸,但郑明慧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开口道:“陈家表姐,我爹他让你们都进去。”
闻声,陈美艳炫耀的看了金贵一眼,眼神中多的是得意忘形。
“郑家妹妹,有劳你了。”陈美艳故意捏着嗓子说话,这声音变的柔弱无骨,使得人心痒难耐。
可这也是对于男子,才会有的效果,可在郑明慧看来,陈美艳,却又是个娇柔造作,曲意逢迎的女子。
陈美艳略过金贵,直接迈过了那道门槛儿。
却不见金贵在她走进后,冲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姨夫……”一走进书房,陈美艳便捏着嗓子,呼唤了一声。
这柔弱无骨的声音,使得郑天德一阵酥软。
抬眸看向陈美艳,却被她的美貌,所折服。
这世间竟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还真的是少见。
陈美艳也察觉到了郑天德眼底的痴迷,但她却顾不得那么许多,只得缓缓走上前,温柔的道:“姨夫,可曾记得美艳,想当年在美艳的满月宴上,姨夫,还抱过美艳,甚至还给了一块金锁,当作周岁礼,不知您是否还记得?”
关于陈美艳说的这番话,郑天德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毕竟这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如今的他,身为户部尚书,朝中的事,都有很多,怎么会记得那么些琐事?
陈美艳看着郑天德眼底的迷茫,便从衣襟中取出一块生了锈的金锁:“姨夫,可曾还记得这个?”
说罢,便递给郑天德。
郑天德一见陈美艳递过来的金属。眉头皱了皱:“这是我当年去淮县,送给陈家小女的金锁!”
闻声,陈美艳眼神中尽是笑意,姨夫,他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说明,关于他曾经的承诺,他也是记得?
“姨夫,那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将金锁交于我爹的时候,和我爹说的话!”陈美艳稍加提醒道。
郑天德抬眸看了看陈美艳的脸,又看了看手心中那块生了锈的金锁。
当年,郑天德淮县的时候,见陈美艳生养的好,便和陈家夫妇商量,将陈美艳,定给他的大儿子,想着,等到她和大儿子,都长大成人,便给他们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但是没想到世事无常。几个月前,淮县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在一夕之间,陈家破产了。
一家老小都死个精光。就连陈美艳也不知所踪。
但郑天德没曾想,陈美艳她们会千里迢迢来来到大晋。
“当然记得。当年我和你爹商量。说是待你和犬子长大成人,便为你们办一场盛大的婚宴,宴请京中的达官显贵,都来参宴!”郑天德沉着脸,勉强的道。
当年,也并非是完全见陈美艳生养的好,才定下婚事,那时候陈家商铺,日进斗金,日子过的风生水起,他原本想着,若与陈家结亲,将来成婚的时候,嫁妆应该不在少数。可如今看来,这事情突然有了个反差。陈家自此家道中落,也不再如以前那般,是淮县出了名的乡绅。
原本前来大晋国的时候,陈美艳心中还隐隐担心,郑家会反悔,退掉她与郑家大郎的亲事。
毕竟如今的陈家,已经家道中落,连吃饭都吃不起。
“姨夫,在几月前,我爹因经商失败,被人骗了几万两银子,我爹他被气的吐血,从此一蹶不振,没多久便病逝了,我爹临终前,他再三交代,说是让我来大晋国寻你和姨母,说是你们曾经许下承诺,允下了我与郑家大郎的亲事,如今我已经到来,不知我和令郎的亲事,如何处理?”陈美艳娓娓道来,将她陈家经历的困境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一家道中落的破落户,也妄图与郑家结亲,还当真是脸比脸盆都还要大。
曾经郑天德只是个七品的小官,被贬去了淮县任职,但如今的他,可是,今非昔比。
他的儿子,也是堂堂大将军,有的是名门千金,相看!
“美艳!你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我家大郎他,从三年前开始,便去了边关镇守,以防突厥进犯边朝,你们这婚事,恐要拖一拖,待大郎回京,姨夫便立即给你们办婚宴!”郑天德以退为进,先稳住陈美艳,毕竟当年他送的金锁,还在陈美艳手中,他还不能与陈美艳撕破脸。
这张脸一旦撕破,将来可就不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