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王卷估摸着时间,盘算做完一个任务回来,刚好能赶上晚上赌坊开张。
他拿出任务物品三笠的围巾,选择了艾伦死后的时间点,开启了穿越。
那黄瓜怼在护臀上的闷响声传来,王卷被冲击力弹上了房顶,再次落地时已到了巨人的世界。
他摸着被怼的凹进去的护臀,大骂狗系统!
希干希纳区的街道弥漫着战后重建的尘土味。
三笠·阿克曼眉头紧锁,近乎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捧着鲜花的让·基尔希斯坦。
“让开。”
她声音冷硬,目光焦灼地扫视着地面和墙角,对散落一地的花瓣视若无睹。
让踉跄一步,鲜花脱手,脸上写满失落和无奈,看着三笠像只失去方向感的困兽,继续在熟悉的街巷间徒劳搜寻。
就在这时,王卷仿佛算准了时机,恰好从一条幽暗的小巷拐角踱步而出,与匆匆寻来的三笠撞了个满怀。
“啊!”
三笠身体本能地绷紧,手已按向腰后——那里本该挂着立体机动装置的刀柄。
“抱歉,可爱的小姐。”
王卷适时后退半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一丝玩味的笑意,手中变戏法似的拎出一条洗得发白、边缘略有磨损的红色围巾。
“你是在找这个吗?”
三笠的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警惕瞬间被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冲击取代。
她几乎是抢一般夺过围巾,指尖颤抖着,无比珍重地将它缠绕回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汲取着某种支撑生命的力量。
围巾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谢谢。”
她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少了那份拒人千里的冰冷。
“举手之劳。”
王卷微笑,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和眼下淡淡的青影。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在意这条围巾?不如请我喝杯茶,算是谢礼?”
三笠几乎没有犹豫,甚至没再看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让,只是点了点头。
“好。”
简陋的茶店里,三笠只是机械地啜饮着杯中的红茶,大部分时间,她的目光都落在缠绕在指尖的围巾上,仿佛那是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锚点。
王卷没有刻意搭话,安静地享用着简单的餐点。
气氛有些沉闷,却奇异地并不尴尬。
吃完最后一口食物,王卷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多谢款待。那么,再会了,小姐。”
他起身,没有多余的告别,干脆利落地推门离开。
三笠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又沉入自己的思绪。
午后,艾伦的墓地。
风卷起枯叶,打着旋儿落下。
三笠独自伫立在墓碑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巾。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蹲下,将一束不知何时采来的野花轻轻放在碑前。
就在她沉浸在无声的缅怀时,一阵脚步声从后方的小径传来。
三笠瞬间警觉回头,看到来人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是那个捡到围巾的男人。
王卷像是偶遇般,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感怀,走到墓碑旁几步远停下。
“真巧,你也是来祭拜这位英雄的?”
三笠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目光重新落回墓碑。
“艾伦·耶格尔。”
王卷念出碑上的名字,语气带着敬意。
“为了自由献出心脏的战士,值得所有人铭记。”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低沉柔和。
“在我的家乡,祭奠逝去的英魂,有一种特别的仪式...或许...能让他感受到后人的心意...”
三笠沉默片刻,终于再次看向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微微颔首。
王卷从怀中取出那支漆黑的唢呐,凑到唇边。
这一次,他没有吹奏哀乐,而是选择了《红莲の弓矢》那激昂、不屈的旋律!
音符高亢嘹亮,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在空旷的墓地上空回荡。
与此同时,他悄然催动了唢呐蕴含的“拜堂”意境,目标直指自己与眼前的三笠!
“呜——!”
激昂的曲调如同战鼓锤在三笠心上!
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冲动瞬间席卷了她!
她想要靠近那个吹奏的男人,想要......与他结合!
“唔!”
三笠猛地咬紧下唇,阿克曼血脉的力量瞬间爆发!
一股冰冷的气流强行压制住那源自灵魂深处的诡异渴望,让她硬生生钉在原地,没有迈出那一步。
但那股抵抗的挣扎,反而让另一种情绪破土而出——对这个神秘、似乎理解这份沉重并试图以独特方式祭奠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与好奇。
对抗那诡异意念的过程,仿佛在精神上与他进行了一场无声的角力,拉近了距离。
一曲终了,余音在风中消散。
王卷放下唢呐,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三笠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血脉的躁动和心头的悸动,主动开口,声音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你...家乡的仪式,很特别;这曲子...也很特别。”
她顿了顿。
“像...进击的意志。”
“是啊。”
王卷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带着一丝疲惫。
“为了自由,永不放弃的意志。祭奠英雄,或许就该用这种不屈的声音。”
他走到墓碑旁,与三笠并肩而立,目光投向远方残破的城墙。
“战争结束了,但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这句话精准地击中了三笠内心最深的痛楚。
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围巾,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是。”
两人就这样站在墓碑前,从艾伦的牺牲聊到战争的残酷,从墙外的世界聊到内心的空洞。
王卷的话总能恰到好处地戳中三笠的心事,又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豁达和奇异的慰藉。
越聊,三笠越觉得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仿佛能读懂她深埋的痛苦,那份孤独感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王卷适时地叹了口气,带着一丝疲惫和寂寥。
“天快黑了,心里堵得慌,想找个地方喝一杯,聊聊这些...沉重的东西。一个人喝闷酒太凄凉,不知...能否有幸请小姐同去?就当...祭奠之后,为自己续一杯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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