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有扶着父亲从病房走了出来,林建国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的念着原谅不原谅的话。
“爸,你没事儿吧。”
林建国没有理会儿子的关系,自顾自的往医院大门走去。
“爸!你等会儿啊!自行车不要啦!”看着父亲不管自己走前面去了,林振有跑到车棚找起了自家的自行车。
就在林振有找车的时候,马路上一个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天际。
“哎呀!不好了!撞死人了!!!”
一个大妈的喊声引来了好多人的围观,林振有察觉到不对劲扔下自行车跑到了马路上。
倒在车轮下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林振有颤颤巍巍的走到父亲身前,双眼通红颤抖着拍打着父亲的身体。
“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别吓我啊!”林振有在一声声呼喊中逐渐崩溃,“求求你们快点帮我找医生救救我爸爸,救救他!救命啊!”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人群中有个人喊道:“等着!我去叫医生!”
林建国躺在血泊中,身体不听使唤的抽搐着,眼前的天空好蓝,就像那天在草原看见她一样。
1977年春
春天的草原风卷着新草芽的甜味吹到了林建国的脸上,今天轮到他放牧。
拿着鞭子驱赶着羊群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突然,林建国发现远处蹲着一个女生。
她蹲在新绿的草坡上拾牛粪,蓝布褂子被风掀得鼓鼓的,辫梢系着的红头绳在春光里跳。
林建国走近一看,阳光淌过她晒红的脸颊,指尖沾着草汁,却比坡洼里的水洼更清亮。
“同志,你是新来的?”林建国看着这个明艳动人的小姑年愣了神。
“对啊,我年前调过来的,来的时候水土不服在床上躺了一两个月。”
赵丽芳起身擦了擦手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叫赵丽芳,以后我们一起工作,多多关照!”赵丽芳伸出一只擦拭干净的手,脸上的笑意是那么可爱。
林建国看了心动不已,正当自己也要伸手的时候赵丽芳突然转身干呕了起来。
“赵丽芳同志,你还好吧。”林建国想要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可是突然想到男女有别又忍住了。
“我没事,可能是这牛粪太臭了!”赵丽芳死命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呕吐越来越严重。
“那先回窝棚里休息一下吧。”林建国帮忙收拾起了拾牛粪的工具,边赶羊群回到了窝棚。
自打那天起,林建国就特别注意这个小姑娘,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她,可时间久了后他发现赵丽芳的心思全在秦文华身上,只围着他转。
有点晚上林建国偷偷约了赵丽芳来到了食堂后面的草垛。
“丽芳,你是不是喜欢秦文华。”林建国问得直截了当。
“是啊,我就是为了他才来的,不然谁要呆在这鬼地方。”对方问的直接,自己也回答的干脆。
“你知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林建国突然高声喊道。
“你有病啊!这么大声!不怕被别人知道啊!”赵丽芳打了一下林建国,又四下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后
拉着林建国就准备离开。
殊不知他们说的话都被躲在食堂后门的白莲凤听得一清二楚。
时间回到了1994年
太平间里,林建国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停尸床上,林振有双眼无神的站在父亲尸体旁。
秦斌在听到好友去世的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在太平间里他看到了孤苦无依的林振有。
“孩子,别难过,你爸走了以后你就跟着叔过,叔就当你是亲生儿子一样!”说着说着秦斌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出殡那天,因为林家就剩这爷俩了,所有丧礼事宜都是秦家操持,没有亲戚也就一切从简了。
那天赵丽芳也来了,她站在儿子肖远之身后,一直念念有词:“你的报应,都是你的报应!”
肖远之对母亲的这种表现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现在能让他在意的只有秦筱晓。
葬礼上,秦筱晓一直陪在林振有身边,安慰他帮他料理着丧礼的事情。
这一切肖远之都看在眼里,心里嫉妒到发狂。
葬礼结束后,秦斌就把林振有接回了家,安排他住在了早就收拾好的杂物间。
林振有放好东西后便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流眼泪。
“孩子,你多少起来吃点,身体要跨的。”白莲凤也着实心疼这个孩子,不停换着花样送吃的,可是林振有依旧一动不动。
白莲凤摇着头走出房间,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回厨房接着干活去了。
就在白莲凤干活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阿姨,你能告诉我,赵阿姨和我爸爸到底有什么过节吗?”林振有突然出现在厨房把白莲凤吓的扔掉了手里的茶杯。
茶杯落地惊动了秦斌。
“怎么了!”
秦斌急冲冲的冲出房间查看情况。
“阿姨,叔叔,我知道你和我爸还有赵阿姨是同事,求你们告诉我,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我爸去看了赵阿姨,赵阿姨会发了疯一样打我爸爸!”
林振有越说越激动,额头暴起的青筋代表着他的愤怒。
“为什么我爸爸会一直说她不会原谅我!为什么!”
林振有一句一字的逼问让秦斌夫妻俩愣在了原地。
白莲凤愧疚的低下头始终不敢和眼前这个男生对视,她始终说不出口当年那件事情就是她在背后搞得鬼。
也是因为她才让赵丽芳和林建国身败名裂,如果不是她的一己私欲,现在大家都会相安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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