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我通知侍卫打开通远门城门。
“再见了!父老乡亲。”我有点哽咽:“这次挂了,还会穿越吗?”
昏暗的油灯下,老远看见的不是拖儿带女的百姓,甚至都没看到大包小包的物资。只看见城门边上,排成8列,一眼望不到头的官兵。
最前面,四个汉子光着上身,背着重庆人的扫帚。
“唉!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我护不了你们啦!”我黯然神伤。
“丞相大人,我们不走了!”你能想像37000人同时说话的噪音吗?
“真的吗?”我有些震惊。
“我们四个师长都负荆请罪来了!”有警卫高喊。
我大吼大叫:“他娘的!以后不许这么大声了!扰民!明白吗?“明白!哈哈哈!”
“我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胜了,大家都有灿烂的未来;败了,一切成云烟!”
“不怕!”官兵们齐呼。
“你们加入后,我们好可怜,穷得只剩下灿烂的未来了!”
“哈哈哈!必胜!”有人带头高喊。
“哈哈哈!必胜!”官兵们又吼,或许是发泄?
“很好!请校尉以上军官登上城楼!”
片刻,军官们出列向城楼走来。
“丞相,带领我们打胜仗啊!哪怕一次也行!”士兵们热切盼望。
“一次怎么行?每次都要赢!”
“丞相万岁!”士兵们跪下大喊。
“军人万岁!”我也回礼。
48名晋军军官和我加黄钟刚刚落座,门口突然吵吵嚷嚷。
“我要见臣相!”
“您又不懂军事,会长大人,别添乱了,行吗?”侍卫耐心劝说。
“老朽不会没规矩,我真的有急事!”
我对侍卫吩咐:“请他进来吧。”
“丞相大人,鄙人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朝天门码头,吾有一个船队。”会长走进来,气喘吁吁,一脸的汗水。
“哦?有多少船只?”我很欣喜。
“大小商船200艘。”
“船速呢?”
“请丞相恕罪!”
“但说无妨。”
“小人参照晋军水军的车轮舟,采用轮桨驱动设计,时速50里。”
“太好了!徐某人征用了,战后赔您至少吨位1倍的远洋大船如何?”
“不用了,您为了救我等草民,都决心与重庆共存亡了,我还有什么舍不得?发财人不靠边边隔隔。”
“谢谢!但我也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请您务必收下。”
“那就谢谢了!”
“对了,佛图关到朝天门有多远?”我请教。
“启禀丞相,嘉陵江在重庆的朝天门附近汇入长江干流。该交汇处位于重庆佛图关北面,大约24里陆路。”一名军官站起来恭恭敬敬。
“请问你是?”
“吾乃晋军第十师师长唐波,荆州人士。”
“关云长荆州水淹七军,你可识得水性?”
“嘿嘿,并不曾识得。但第十一师、十二师、十三师里有襄樊、荆州和宜昌人士,不少人精通水性。”
“是的,吾乃十一师师长程英杰,我师有三千五百名官兵好水性。”
“吾乃十二师师长崔浩,我师有二千一百名官兵好水性。”
“吾乃十三师师长魏民,我师有三千三百名官兵好水性。”
“太好了!天佑我重庆!各位师长、旅长、团长们,我徐某人这厢有礼了!”说完,我站起来弯腰抱拳施礼。
“不敢当,不敢当!”众人纷纷起立抱拳。
“是徐大人救了我们,要不然我们早死了!再说了,为了咱C国的领土,我们襄樊、宜昌、荆州人拼了!”晋军第十师师长唐波热血满腔。
“谢谢!这下有底了。对了,你们今晚突然变得顶天立地,为什么?”
“是郑会长!他老人家挨个军营通知时,还为我们每名军士准备了路上吃的干粮,10斤油条、5斤包子,5斤熟腊肉。说是丞相您吩咐的。我等正饿着肚子呢。几位大婶说:人家成都晋军卫师长在前线拼命都没你们吃得好!”十二师师长崔浩感激的眼神。
十一师师长程英杰道:“当时我们几个师长就哭了!自从换防到重庆,当官的谁把咱们当人看?老百姓也不搭理我们,路上遇见了,都躲得远远的。当然,我们个别兵痞子抢盗钱财,欺男霸女,也不怪百姓冷漠。”
“是啊,当时大家就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都觉得自己不是人!同是水又族同胞,人家徐丞相不惧朝廷杀头,勇救四川、重庆黎民。而我等却怕受连累,打仗不拼命不说,还听信了王八羔一个不杀的鬼话,差点害死全体战友。
如今,咱们混在难民队伍里,心安理得享受老百姓的馈赠,享受徐大人和第一军同袍用命换来的宝贵时间逃跑,咱还有没有蛋蛋了?!”十三师师长魏民一脸羞愧。
“所以,我们都是大老爷们!都是C国人!都是水又族同胞!我们立即召开了全体官兵大会,大家说我们水又族同胞可以关起门来骂人,甚至打架。
但是胡人蛮夷胆敢欺负我们任何一个同胞,老子们一条街的看见了,一条街的上去打死他;一个城市的看见了,一城之人帮同胞!所以,我们就来负荆请罪了。”
第十师师长唐波大义凛然。
“呵呵呵,以后请罪,好歹找根藤条吧?扫帚算怎么回事?别人还以为你是耙耳朵,媳妇惩罚你呢。”我感觉好笑。
“丫丫,上当了!一名大婶说:背上扫帚,是四川人最高的道歉礼仪。”程英杰恍然大悟。
“哈哈哈!”我和会长大笑。
“哎,各位兄弟,你们就没有战船吗?重庆也算大军港了。”黄钟笑问。
“怎么没有?我们有一个水警师9000人呢,战船150艘。可惜,都被廖潮尚在铜锣峡和巫山十三峡沉船锁江了。我就纳了闷了:现在长江水位不低,这些船能锁江吗?还不如我们9000千水军兄弟凭本事杀敌,也省得现在这样,陆战不行,躲在战友背后被大家耻笑。”
十二师师长崔浩闷闷不乐。
“算了,人死为大,他也算殉国了。只是1600多年后,他又收了个无能的徒弟沉船锁江,但这次是在长江下游。”我有些郁闷。
“是啊,廖某人虽无能却有气节,安息吧。”会长双手合十。
我询问:“请问崔将军,佛图关临长江北岸,那对岸是哪里?”
“海棠溪,距朝天门约7里。”
“长江的宽度?”
“600米,加上长江岸边到佛图关1000米,合计1600米。”
“您是想水陆夹攻?早日结束战争。”会长喜极而泣。
我笑笑:“连一个商人都懂兵法。所以啊,咱C国人基因里自带文韬武略。天生的战略民族,甩战斗民族几条街。”
“我想再打一仗。”黄钟手心痒痒了。
我严肃起来:“待会儿再说,你个骑兵蛋子!崔浩听令:本丞相任命你为伏波大将军,统领五千水军。你的步兵划拨给魏民师长节制,魏明的水军由你挑选。明日中午1点,急行军从陆路赶赴朝天门码头。限5点前赶到,接收检查船只并晚餐。
晚上6点半,一半人马驾船沿长江前往海棠溪下游10里处,限30分钟到达;7点40分,另外一半人马启程驶往佛图关下,限15分钟达到。
与此同时,海棠溪下游船队也在7点40分开往佛图关下敌船停泊点,限15分钟到。8点钟,两路人马在佛图关下敌船停泊点同时发起总攻。”
“是!”崔浩无比激动。
“呵呵,崔耗子,你他娘的又做回水鬼了嘛!”唐波十分羡慕。
“唐波听令:你和黄钟明日早上7点30分,率领第十师增援卫国的第九师!”
“是!”唐波开心极了。
“那我们呢?”十一师师长程英杰和十三师师长魏民眉头紧锁。
“程英杰听令:你部作为预备队,守住通远门,随时准备增援第九师和第十师,不得有误!”
“是!”程英杰感觉舒服了点。
“魏民听令:十三师中午1点与会长一起准备庆功宴,明日晚上多晚打完仗,多晚全城庆祝!”
“是!”会长和魏民都高声回答。
“魏师兄,不要马着脸嘛,你和程英杰都是总预备队的。你完成任务后,即刻率军归队。从通远门出发,赶赴佛图关,参加自上而下的总攻。不过,你们二位的水军留下守卫通远门。”
“是!嘿嘿嘿。”魏民咧开了嘴。
崔浩红着脸说:“丞相,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把我的水兵兄弟也派去总攻?这半个月来,大家都委屈死了!”
“是不是想证明自己是大男人?”我调侃。
“是!丞相明鉴。”
“大男人不好做!尤其是像丞相这样的大师兄!”会长感慨万千。
“是啊,一生有一种大海的气魄,岁月一页页无情翻过。把家国扛在我肩头的一刻,就已经决定我男儿本色。大男人不好做,再辛苦也不说,躺下自己把忧伤抚摸;大男人不好做,风险中依然执着,儿女情长都藏在心窝,任他一路坎坷!”
“我等谨遵丞相教诲!此生定不负华夏,来世还做华夏人!”一屋子人等均跪下说唱。
“哎,以后别跪了,我等人格是平等的!”我严肃地宣布。
“是!”众人齐说。
“可是我的通远门总得有人守吧?连水兵都去杀敌报国了,莫非本丞相上演空城计?”我有些为难。
“丞相大人,我们伤兵代表想见您!”门外有人高喊。
“有意思,这么晚了还有不速之客,进来吧。”
几个伤兵走了进来,有的头上缠着绷带,有的胳膊上纱带血迹未干,还有的一瘸一拐。
我板着脸:“说吧,不去睡觉,来这里干甚?无理取闹的话,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让你们上前线!”
“那好啊,我们这就去。感谢丞相给个机会!”一名伤病代表喜出望外,就往外走。
“回来!简直是胡闹!”我有些哭笑不得。
另一名伤兵代表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在楼下,几个水兵哥们儿求我们替他们守城门,因为他们也想参加保卫战。”
我微笑着道:“好嘛,这才几天就处成了个哥们儿。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下面可就热闹了,伤员七嘴八舌:“报告丞相,我们伤好了,再说,轻伤,不碍事的。”
“是啊,看着战友在前线浴血奋战,我等却在后方享受美女救治,百姓上供,这有愧呀!”
“就是噻,我们也没做啥子嘛,当不起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不是啥子贵族世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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