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一听,立刻蹙眉。
就陆景禾这幅病殃殃的模样,还想一起去做任务?
要是死在了路上怎么办?
不行不行!
姜眠正想说自己一个人做也行,系统却跑出来唱反调。
【请宿主同意与陆景禾一起外出做任务,并用夸张,激动,兴奋的表情以下动作念出以下台词:当然可以了,能和师兄在一起做任务,一定很开心吧!】
姜眠看了一眼那神经病一样的台词,脚趾狠狠抓了一下地。
谁要说那么蠢的话啊!
【宿主,不执行会被雷击哦】
好吧....
姜眠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挂上过分灿烂的笑容,一边拍手一边发出夸张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当然可以了!能和师兄在一起做任务,一定很开心吧!”
话音一落,院子里的空气都变得尴尬起来。
陆景禾微微一怔,眼神里透着点疑惑:“开心?为什么?”
“就……”姜眠的笑容一僵。
是啊,哪个神经病会觉得工作是一件开心的事?师兄一定记得自己脑子进水吧……
但为了自圆其说,姜眠笑道:“没为什么,就是喜欢跟师兄你待在一起。只要能和师兄在一起就很开心。”
陆景禾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种直白的话,他耳尖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下一瞬竟咳了起来。
姜眠见状,连忙一边上前轻拍陆景禾的背,一边怒骂这系统不是人!
太坏了,怎么能让人带病工作呢!
“师兄你没事吧...你这样真的能和我去做任务吗?”
陆景禾抬眸,笑意温和:“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而且……我也时日无多,一直留在宗门里,未免太闷。”
当然,关键还是陆景禾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执行过任务了,但总感觉这个任务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虽说姜眠进第一峰,是为了摆脱第五峰,可她只要进了这个山门,那终究是自己的师妹,总不能不管她的。
只听姜眠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去收拾行李,待会在山门集合?”
“好。”
——
收拾妥当后,姜眠与裴凌风、陆景禾一同登上了前往郑国的马车。
马车很宽敞,车厢内铺着厚实的锦垫。
姜眠坐在正中间。左侧,裴凌风双臂环胸,冷白的面容在昏黄的光线下愈显清冷。右侧,陆景禾神情温和,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样的阵仗,让姜眠不免有些心虚。
毕竟,左右两边,一个冷得像寒冰,一个暖得似春阳,而且都是自己攻略对象,偏偏大家都不开口说话,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尴尬。
就在这时,陆景禾突然开口:“对了师妹,我们此行前往郑国的九光县。我记得你们八大世家其中一家就坐落在九光县吧?好像是,宋家?”
被陆景禾这么一提醒,姜眠才想起来,自己那未婚夫,书中女主的舔狗之一宋金安,就住在这九光县。
掐指一算,此刻的宋家应该快要迎来朝廷抄家了。
原著中,宋家身为八大世家之一,世代镇守郑国西南。
按照朝廷规制,每逢派发物资时,总是先送抵宋家,再由他们分拨到西南各府各县。
然而,这些年八大区域里,唯独西南的局面死气沉沉,不仅发展不起来,还远远落后于其他地方。
这反常的局面,终究引起了皇帝的疑心。很快,朝廷便以以私吞物资的罪名,抄宋家满门,全族流放。
流放途中,宋金安趁押解松懈之际逃了出来,狼狈不堪地找到原主,跪在尘泥中,恳求她替宋家洗脱罪名。
那时的原主,一边要照料伤势未愈的师尊,一边还要耗尽心力,暗中联络各方势力,为宋家辩白。
事实上宋家并没有贪污,而是纯蠢,被底下的人贪了不少。
于是,经过姜家的多番折腾求证,宋家终是翻了身,朝廷也对他们给予了一定的补偿。
然而,好人没有好报。
宋金安翻身之后,转眼便翻脸不认人,当众冷笑说:“若是当初沈娇娇替我宋家翻案,早就成功了,哪会像姜家这样拖到最后一刻?”
一句话,将姜家多年情义踏得粉碎。此后,宋家更与沈家暗通款曲,联手打压姜家,将姜家一步步逼到家破人亡的境地。
既然如此,这一世她便不再插手宋家的生死。
她倒要看看,沈娇娇会不会帮他这个忙!
姜眠点了点头:“对,宋家确实是在郑国九光县,而且他们的长子宋金安还是我未婚夫。”
陆景禾一听,作出了微微惊讶状:“哦?原来宋家长子竟是师妹的未婚夫。不过……我听到些小道消息,说宋家近来疑有贪污之嫌。若这事是真的,怕是用不了多久,圣上就会起疑。师妹,你……喜欢这个未婚夫吗?”
姜眠没想到,像陆景禾这种常年隐居、不问世事的人,居然还能打听到这种暗线消息。
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我才不喜欢那种人!那婚约是当初宋家死缠烂打我爷爷定下的,我恨不得立刻解除!”
陆景禾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我这个做师兄的就放心了。毕竟他们宋家终究是有贪污嫌疑,和他们扯上关系着实麻烦。既然我们来都来了,不如就先去宋家取消婚约如何?”
听到这话,姜眠尚未开口,倒是沉默了一路的裴凌风先开了口:“如此甚好!”
于是三人立刻改变行程,日夜兼程先奔赴九光县宋家。
原本三天的路程,在陆景禾和裴凌风一同催促下,硬生生压缩成了两天。
马车在宋家大门前稳稳当当停了下来。
当他们抵达宋家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宋家府门高耸,朱漆大门镶着纯金的兽首。
门前石阶宽阔,两旁立着高大石狮,红柱上绕着金色祥云,檐角垂着金铃铛,微风一过,便叮咚作响。
这哪里像镇守一方的世家,这金碧辉煌的装修,分明富甲一方,皇帝不怀疑才怪好吗!
这宋家简直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