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胡列娜都带上哭腔了。
她是真的委屈。
很委屈。
她从来都没这么委屈过。
明明事情都不是她做的。
可是为什么都要她来承担？
委屈化为泪水。
哗啦啦的往下流。
比比东看着这样的胡列娜。
心里没来由的有点恼火。
明明做错事情的是胡列娜。
怎么现在搞得好像都是白凝和她的错一样。
不过比比东心里虽然是这么想。
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太重的话。
她甚至把声音放低了下来。
和胡列娜好好说话。
“好了娜娜。”
比比东收回擒着胡列娜下巴的手。
她最终还是没忍心对这个被自己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的孩子大发雷霆。
但她该要嘱咐的话，还是再嘱咐了遍。
“娜娜，我不管你对白凝是出于什么样的不喜欢，老师还是那句话。”
“现在圣女殿的主人是白凝，你即便不会成为圣女殿的主人，但也是可以一直生活在这里的。”
“老师希望你能够和白凝好好相处，不要再勾心斗角。”
“我不是瞎子，有些事情不仅你心里清楚，我也看得明白。”
“老师一直都很重视你，也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培养你。”
“老师希望，你不要再让老师失望了。”
比比东这算是给胡列娜下最后的通牒。
如果胡列娜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听话。
那她也就不会再念及这么多年的师徒之情。
比起一点点师徒之情，她认为白凝的价值会更高。
不若把白凝养成第二个胡列娜，也未尝不可。
跟随比比东这么久，胡列娜亦是明白比比东的。
“是……老师……”
现在的她也没别的话可以说。
其实她懂，她都懂。
她不是不可以和白凝好好相处。
只是这白凝总是陷害于她，让她在比比东面前抬不起头。
而她尊敬的老师，却不相信她。
比起被白凝捉弄，更让胡列娜伤心的是比比东对她的不信任。
可现在的她还能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能说。
“回房睡觉吧。”
“是，老师。”
“……”
胡列娜落寞离开。
比比东在重新换好睡衣后，便前往了白凝的房间。
白凝房间里。
【叮！缺德积分 1000！】
【叮！缺德积分 3000！】
睡梦中，白凝的耳边忽然响起系统的提示声。
白凝不由得轻轻皱眉。
被吵醒的她完全没有对积分到账的兴奋。
“下次能不能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发出提示？”
白凝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建议道。
系统却说【不行呢宿主，为了保证宿主的积极性，这边都是实时汇报的呢】
“……”
白凝无语。
她只想说。
大可不必。
但以她现在的情况，想去撼动系统的地位，还是太难了。
索性。
翻个身。
继续睡觉。
4000积分也干不了什么大事。
等凑齐10000，她再去开个盲盒！
想着，白凝又睡了下去。
这次睡下后，她朦胧中感觉有人到了她身边来。
只是她不想醒来，便就没在意。
不过这人身上很香，还软软的。
白凝下意识地靠近，抱住了那人的腰身。
把头埋在软肉里，蹭了又蹭。
像是在棉花糖上面一样舒服。
就这样，白凝睡了个极为舒服的觉。
……
第二天。
白凝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不过身边明显有她人来过的痕迹。
不用多想。
就昨晚那个手感。
绝对是比比东。
窗外折射进耀眼的阳光。
白凝伸了个懒腰，便下床了。
今天说好了要和千道流去获取魂环，她可不能迟到。
起床去浴室里洗漱了番。
也就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白凝就出门了。
刚出门，她就看见守在她门外的两位哼哈大将。
“圣女殿下，您醒了。”
月关和鬼魅先后向白凝躬身行礼。
白凝摆了摆手，便朝着圣女殿外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打哈欠道：“昨晚是不是有人进了我的房间？”
月关和鬼魅跟在白凝身后。
两人听见白凝这话，都和对方对视一眼。
月关道：“是教皇冕下。”
他倒没明白白凝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让他们下次拦住比比东？
月关这么想着。
白凝却只是应了声：“嗯。”
她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搭搭话，找找存在感。
就是她这个存在感找的，让月关和鬼魅都有点摸不透。
到了供奉殿，月关和鬼魅就被光翎支开。
这次白凝去获取魂环是由大供奉和五供奉负责的。
根本也轮不到他们俩。
再者。
第一魂环和第二魂环的获取。
也用不着四个封号斗罗。
一个就已经是大动干戈了。
别提还去两个。
光翎这边早就准备好了马车。
等白凝一来，三个人就一起上路。
本来千道流和光翎都会飞，用不上马车的。
但光翎考虑到白凝坐马车可以沿途看看风景，便还是选择了用交通工具。
“阿凝，昨晚睡得如何？”
马车里，千道流用慈爱的眼神看着白凝，关心问道。
白凝点点头，回答道：“很好很好！东姨人超级好！”
“……”
听着白凝这话。
光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撇了撇嘴。
自己的孙女。
怎么还亲别的女人？
千道流笑着点头：“对你好便好。”
他看了光翎一眼。
老小子。
还总是意气用事。
“阿凝，你告诉大爷爷，是不是你对教皇有什么想法？”
千道流问到了正事上。
白凝嘿嘿一笑。
没打算瞒着千道流。
千道流可没那么容易糊弄。
“我是想看看什么样的人能成为教皇。”
“大爷爷，教皇身边有两个得力助手，我给搞过来了，是不是我也能做教皇？”
白凝天真地看着千道流问道。
千道流和她对视上。
白凝眼里的清澈，足以证明她的心思并不是歪的。
千道流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但是你现在还太小，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那我长大点，是不是就可以当教皇了？”
“……嗯……”
千道流思考了下。
“到时候还得看阿凝你的实力如何。”
白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是不是和东姨一样厉害，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