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个胡焱不仅恶人先告状,还睁眼说瞎话,倒打一耙!
“月隐,有我在,谁都不敢把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尽管说出来!”
看来,涂山洵对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
听这语气,倒是有点像是要给月隐撑腰做主的意思。
一时间,胡焱心中慌乱不已,他掐着自己的手,眼珠乱瞟。
月隐缓缓抬起头,看向胡焱时,带着几分冷意。
胡焱与之对视,眼中有明显的威胁。
要是涂山月隐敢乱说,他日后定不会轻饶了他!
“是我!是我练习术法不小心烧到了干柴,这两个人族帮我把火灭了,他们没有做出任何危害涂山的事情。”
众人一听,心思各异。
涂山洵盯着月隐的脸看了一会儿,眼神凌厉。
“你说的,都是真的?”
嗓音里隐隐有压迫感透出。
月隐点头称“是!”却不敢去看涂山洵的眼睛。
“胡焱,你可知错!”
涂山洵斜睨着胡焱,面色不虞。
见父亲生气,胡焱眼睛一转,忙将自己撇清。
“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过父亲,这两个人族突然出现在我狐族,您一定要追查到底,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就是!胡焱说的对!”
狐族有人附和了一句,其他人便开始悄声议论起来。
陆辞盈冷笑一声,忍不住给胡焱鼓起了掌。
“你小子话题转移的很6啊!”
还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呢,这不是在搞种族歧视么?
在场之人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陆辞盈一把拉过月隐的手,趁他没反应过来掰开他的掌心。
手心里,是被烫出的透明水泡。
“我第一次见练习术法,能把自己的手给烫出水泡的。”
月隐忙抽回自己的手,将双手放在背后。
狐族之人也不全都是傻子,大家瞬间有了猜测。
涂山洵静静站立,周围的气压明显骤降,瞬时鸦雀无声。
他扫过那几个狐族的孩子,视线停留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朵洌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许撒谎!”
许是目光太过严厉,小女孩直接哭出了声。
此时,她根本顾不上看胡焱。
而胡焱正疯狂朝她使眼色。
朵洌啜泣道:“我们没想故意烧死涂山月隐那个杂种,就是想和平时一样捉弄一下他。”
“是胡焱说这两个人族来历不明,怕他们联合涂山月隐对狐族不利所以……所以……”
“族长,我错了!”
其他几个狐族一听,脸色瞬变。
看向胡焱时,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见涂山洵要发怒,胡焱忙跪下。
“对不起父亲,是我错了,但我也是怕有人对我们狐族不利,所以才撒了谎。”
他避重就轻,根本不提涂山月隐。
“还有呢?”
涂山洵眼底满是失望,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胡焱。
“父亲,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是阳奉阴违,还对族人做出那种事。
事到如今,他从胡焱的言语和眼中根本看不到有任何悔改之心。
“涂山月隐是我们的族人!你们怎么能如此对他?”
涂山洵震怒,看着几个孩子。
“你们几个行为恶劣,闭门思过三个月!至于胡焱……”
他眯了眯眼,一脸失望。
“先跟我回去受罚,然后闭门思过三年!”
“父亲!”
胡焱痛哭流涕,他转头看向月隐。
“对不起月隐,我不该这样对你,你原谅我吧!”
“你帮我跟我父亲求情,我以后再也不叫你杂种了,再也不捉弄你了!”
“对不起!”
月隐紧盯着胡焱,他眼中并于悔改之意,完全是迫于涂山浔的压力。
陆辞盈看出他的心思,摸了摸他的头。
“受伤害的是你,你不必考虑太多,不想原谅就不必原谅!”
月隐抬头看她,有些不确定。
“可以吗?”
陆辞盈点头。
“当然,明明你才是受害者,主动权在你!”
良久,月隐才露出恍然一笑。
转眼间,画面一转,眼前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
再次睁眼,陆辞盈发现自己身处花海,而谢无尘正侧目看她。
他们这是回到现实了?
她急忙看月隐,却见他仍双眼紧闭。
苍天,月隐不会还在幻境吧?
那之前的一切算什么?
玩笑吗?
“谢无尘,他好像还没出来。”
陆辞盈语气急切。
身侧,谢无尘垂眸思忖。
“如果我没猜错,幻境中出现的全都是自己内心所需要的。”
陆辞盈一怔,想起自己的在幻境中的画面,那些都是她内心极度渴望的。
难道只能靠自己才能走出幻境?
陆辞盈蹙眉,思绪起起伏伏。
一眼望去,才发现慕芷瑶和封离的身影全都不见了。
看来他们应该是去海底秘境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在无妄花海,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
“陆姑娘在发什么呆?”
熟悉的声音响起。
陆辞盈心中一颤,转头便对上那张熟悉的笑颜。
她激动地拍了下月隐的肩膀。
“还好你醒过来了,不然我俩就抛下你走了!”
月隐眉梢一挑,看向陆辞盈的眼睛变得十分温柔。
他将群山往掌心一拍,呢喃道:“你才不会!”
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快走吧,接下来我可不会拖后腿了。”
几人朝大门方向过去。
一路上,陆辞盈发现不见了几个人,其中便包括温言溪。
当然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仍停在原地,譬如卓然和宋序。
“对了,谢无尘,你是怎么走出幻境的?”
陆辞盈有些好奇,却不见谢无尘给出任何回应。
月隐朝她凑近,在她耳边轻道:“你又是怎么走出幻境的?”
回想起幻境中的画面,陆辞盈咂巴着嘴。
“可能是我不上进吧。”
幻境中,她在母亲眼里是个上进的孩子。
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努力工作完全是因为背后没靠山。
还有就是,为了将来有躺平摆烂的资本。
“你呢?”
月隐笑而不语。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乎了。
三人刚走进那扇门,大门就缓缓关上了。
眼前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远处是一座萧瑟的宫殿,宫殿外的地面上满是刀枪剑戟,各种武器。
几人快步上前,发现宫殿大门有明显打斗的痕迹和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