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五个皇兄团宠我,太子爹他慌了 > 第37章:《辨屁识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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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院药房的窗棂凝着厚厚的霜花,把冬月的天光滤得只剩朦胧的白。老四澹台鹊蹲在紫砂锅前,小胳膊抡得飞快,药杵在锅里搅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他今日穿了身靛蓝短褂,领口袖口滚着青布边,腰间别着个绣满枸杞、当归的荷包,活像个走街串巷的小郎中。锅里的花椒、硫磺混着南宫家传的“真心花粉“在沸水里翻滚,散发出一股介于臭豆腐馊掉和炮竹受潮之间的诡异气味,连房梁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了。

“《南宫刑鉴》上写得明明白白,心虚的人闻了这'排气散',保准屁声不断!“澹台鹊得意地往锅里又撒了把胡椒面,白色粉末在蒸汽中炸开细小的烟花,“等会儿给内侍省送'提神汤',谁的屁响得最欢,谁就是贪墨的蛀虫!“锅里的液体渐渐变成诡异的紫红色,冒出的气泡此起彼伏,活像无数只眨巴的小眼睛,看得人头皮发麻。

“四哥,你这玩意儿真不会把皇宫炸了吧?“老五澹台铢捧着块茯苓糕凑过来,刚咬一口就被锅里的味道呛得直咳嗽,手里的糕点“啪嗒“掉进药锅,瞬间被染成靛蓝色,浮在汤面上像艘迷你幽灵船。

澹台鹊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懂什么?这叫'以毒攻毒'!再说了,炸了也是先把你这偷吃的小馋猫炸飞。“他舀了勺汤汁倒进碗里,紫红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你看这颜色多正,保证一喝一个准。“

辰时的内侍省热闹非凡。三百个太监排着整齐的队伍,每人手里都端着个鎏金小碗——那是澹台鹊特意改造的,碗底刻着密密麻麻的八卦阵,实则是为了放大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碗面上投下斑驳的光斑,把那些纹路映得像某种神秘符咒,看得太监们心里发毛。

“都愣着干什么?这可是太子殿下赏的提神汤,喝了能精神一整天!“内侍总管尖着嗓子吆喝,他今日穿了身石青蟒纹袍,腰间的玉带扣雕着精致的狼头,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太监们不敢怠慢,纷纷端起碗一饮而尽,只觉得喉咙里又辣又苦,像是吞了把火。

起初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吞咽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突然,“噗——“的一声脆响从队列末尾传来,像是点燃了炮竹引线,紧接着屁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最绝的是队伍中间的胖太监王公公,每声屁响都带着独特的旋律,一会儿“嘀嘀嗒嗒“,一会儿“咚咚锵锵“,活像在吹唢呐演奏《百鸟朝凤》,逗得躲在门后的老五直拍大腿。

“记下来记下来!“老三澹台墨蹲在房梁上,手里的狼毫笔飞快地在纸上写着《屁声录》,“王公公屁响如惊雷,疑似贪墨了太和殿的修缮银;李公公屁带颤音,定是克扣了后宫的丧仪金......“他写得太过投入,墨汁滴在下方太监的官帽上都没察觉,那太监还以为是鸟屎,敢怒不敢言。

老五更绝,捧着个账本从门后钻出来,小短腿跑得飞快。他今日穿了身大红锦袍,领口缀着绒球,活像年画里的招财童子:“各位公公,消音费三两,封口费五两,支持赊账哦!“他腰间的荷包很快就鼓了起来,铜钱碰撞的声响清脆悦耳,比太乐署的编钟还好听。

混乱中,老大澹台玄靠在廊柱上,目光紧紧盯着纹丝不动的内侍总管。老太监端着空碗,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仿佛喝的不是催屁汤,而是琼浆玉液。澹台玄眯起眼睛,注意到他腰间的狼头玉带扣——那雕工和突厥使者佩刀上的装饰一模一样,绝非中原样式。

“总管大人真是好定力,“澹台玄笑眯眯地走过去,玄色劲装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连这种强效排气散都能运功化解,不愧是大内第一高手。“话音未落,澹台鹊突然“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胡椒罐,白色粉末在空气中炸开一团云雾,直扑总管的脸。

总管被呛得眼角抽搐,再也绷不住,一个压抑已久的闷屁“咚“地响了起来,震得脚下的地砖都裂开细缝。更神奇的是,裂缝中飘出一张油纸,上面用血写着一行字:“七月初七,于坤宁宫密道弑君“。落款处盖着个突厥狼头印,印泥的材质竟与总管的玉带扣一模一样,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和药锅里的汤汁颜色如出一辙。

“拿下!“澹台玄大喝一声,早就埋伏在周围的侍卫立刻冲了上来。总管见状不妙,转身就要逃跑,却被赶来的太子澹台烬拦住去路。太子今日穿了身月白常服,腰间的龙纹禁步纹丝不动,衬得他面色愈发冷峻,眼神像淬了冰。

“殿下饶命!奴才是被冤枉的!“总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渗出血来。

太子没理会他的求饶,目光落在那张油纸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玺——那玉玺缺角处的红珍珠,此刻竟微微发烫。“你腰间的狼头玉带,还有这突厥印信,怎么解释?“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总管张了张嘴,刚要辩解,突然七窍喷出彩色烟雾。那烟雾在空中凝成一行突厥文:“假太监,真可汗之子“,每个字的笔画末端都带着小钩,活像弯刀的刀尖。更诡异的是,烟雾中还飘着淡淡的血杏花香——那是南宫家特制药粉独有的味道,太子绝不会认错。

“难怪......“太子喃喃自语,想起七年前江南水患时,母后曾悄悄对他说“内侍省里混进了狼崽,要多加提防“,当时他还以为是母后多虑,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他突然夺过澹台鹊手里的汤碗,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在喉咙里炸开,却让他想起了七年前那个白衣姑娘喂他的药汤——原来那时南宫家就已经在暗中保护他了。

三息之后,太子打了个响亮的嗝,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喷出的气流恰好掀翻了总管的假发,露出光秃秃的头皮——上面赫然刺着南宫家的朱雀纹,纹路与玉玺缺角的图案严丝合缝,连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押入天牢,严加审讯!“太子下令道,眼神冷得像冬月的寒冰。侍卫们架着瘫软的总管离开后,他转身看向五个孩子,语气缓和了些,“今日多亏了你们,又揪出一个内奸。“

夜幕降临,东宫书房里烛火通明。五个孩子围着总管的玉带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澹台鹊用药水擦拭着扣面,狼头图案渐渐褪色,露出底下刻着的密文:“弑君后,以玉玺缺角血珠开启突厥龙穴“。

“龙穴是什么地方啊?“澹台铢咬着麦芽糖问,糖丝粘了满脸,活像个小花猫。他今日洗了澡,发间还带着皂角香,红扑扑的脸蛋格外可爱。

澹台玄还没来得及回答,窗外突然射进一支响箭,箭尾卷着一本泛黄的书册——正是失传已久的《南宫秘史》。书页自动翻到某一章,上面画着玉玺与狼头印交融的画面,旁注着八个小字:“双珠合,地宫开,山河易主“。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吓得澹台铢一哆嗦。澹台玄突然指着总管被押走前留下的帽子:“你们看!帽子里有东西!“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帽檐里藏着一小撮黑色粉末,澹台鹊用指尖沾了点,放在鼻尖一闻,脸色骤变:“这是'易容散',能让人改变容貌!“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咚——“响了两下。五个孩子面面相觑,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渐渐扭曲变形,竟隐约形成两个对峙的人形——一个捧着玉玺,一个握着狼头刀,栩栩如生。

“难道......“澹台墨翻着《南宫秘史》,声音有些颤抖,“书上说南宫氏每代都会诞下双生子,一个承天命,一个降灾祸......总管会不会是......“他没敢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太子沉默地看着墙上的影子,指尖轻轻抚摸着玉玺缺角的红珍珠。他想起先皇后临终前的眼神,想起江南水患时的白衣姑娘,想起这半年来五个孩子帮他揪出的一个又一个内奸——原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真相,而他离那个真相越来越近了。

“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要查清楚。“太子的声音坚定有力,“明天开始,彻查内侍省所有人员,一定要把隐藏的内奸全部揪出来。“

五个孩子齐齐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落在窗棂上,融化成水,顺着缝隙渗进来,却丝毫没有冲淡书房里的暖意。澹台鹊收拾着药箱,澹台墨整理着《屁声录》,澹台铢数着今天赚的铜钱,澹台玄研究着《南宫秘史》,老二澹台战则守在门口,像个小门神——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但只要兄妹同心,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烛火摇曳,将六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像一幅温馨而坚定的画卷。而那本《南宫秘史》摊开的页面上,双生子的画像在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像是在预示着未来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