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单骑,威慑四十万大军!
“杀!”
“杀了宇文成都!”
单挑不行,一对八也不行。
那就都上!
始毕可汗的许诺,诱惑力很大。
乌压压的从军营中,冲出来了几十人,个顶个都是军中好手!
宇文成都咧嘴一笑。
“不用送了,本将要去用膳了!”
说罢,轻夹马腹,胯下赤炭火龙驹嘶鸣一声,撒开四条腿朝着城内冲去。
城内大门慌忙打开,宇文成都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了进去。
等到那些人靠近的时候,城上乱箭齐发。
死了几人后,这群人才勒马止步。
宇文成都站立于城楼之上,金甲在正午的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他随手将沾满敌人鲜血的凤翅鎏金镗递给亲兵,竟真从另一名亲卫手中接过一个盛满粟米饭的大海碗。
碗里的米饭堆得冒尖,上面甚至还盖着几片油亮的肉脯和绿油油的野菜。
他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地扒拉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咀嚼着。
只不过眼神中的戏谑,却毫不掩饰。
“唔…味道不错!”
宇文成都含糊不清地赞了一声,又扒拉了一大口,这才稍稍抬高声音,对着城下喊道。
“喂!底下那些突厥的‘勇士’们!本将说了要去用午膳,你们还巴巴地追来作甚?”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甭送了!都回你们那满是羊膻味的大营去吧!我们雁门关的饭食金贵!”
“可没有给你们这群只懂得以多欺少的蛮夷鼠辈的饭,哦,对了,以多欺少还被反杀了!”
“滚吧,滚吧,看到尔等鼠辈,本将吃饭都没食欲了!”
话音落下,他甚至还用筷子尖朝他们随意地挥了挥,像是在驱赶一群聒噪的苍蝇。
“噗嗤!”
“哈哈哈!”
城头上的隋军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
连日来的紧张压抑,仿佛在这一刻被宇文成都这碗午膳和几句嘲讽彻底驱散。
恐惧?不存在的!有如此神勇无敌的将军坐镇,有天命所归的陛下在宫中运筹帷幄。
区区突厥蛮子,何足道哉?
“将军威武!”
“天宝大将军说得对!赶紧滚回漠北吃沙子去吧!”
“想吃我们大隋的饭?下辈子投胎做条好狗再说!”
嘲笑声,喝骂声如同滚烫的油,泼在城下那群突厥将领的脸上心上。
他们一个个脸色铁青,双目喷火,握着兵器的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宇文成都不仅武力碾压,更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将他们草原勇士的尊严踩在脚下反复摩擦!
“啊——!宇文成都!我必杀你!”
一名性情暴烈的将领再也忍不住,猛地扬起手中弯刀,作势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来。
“回来!”
领头的将领厉声喝道,强行压住心头的狂怒。
“他在激我们攻城!别上当!可汗有令,七日之期未满,不得攻城!”
他死死盯着城楼上那个端着饭碗,仿佛在自家后院般悠闲的身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撤!回去将此事禀报可汗!”
一群人带着满腔的羞愤与无力,调转马头,在城头隋军更加响亮的嘲笑声中,灰溜溜地撤回那片连绵的营寨。
宇文成都看着他们远去,这才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口饭扒拉进嘴里,随手将空碗递给亲兵。
他抹了抹嘴,脸上那副戏谑的神情瞬间收敛。
“传令下去,各部轮值,严加戒备!”
“突厥人今日受此大辱,虽不敢攻城,但定会寻其他法子泄愤,提防他们夜间袭扰或增派游骑封锁!”
“诺!”
城头守将轰然应诺,士气高昂到了顶点。
等到众人回到营寨,将此事告知始毕可汗后。
始毕可汗牙关咬紧,双目几乎喷火。
“该死的大隋,该死的杨广,该死的宇文成都!”
“来人,增派游骑,将雁门彻底封死!”
“本汗要彻底封杀他们!”
始毕可汗话音刚落,咄苾开口道。
“大哥,不可!”
始毕可汗恶狠狠的看着咄苾,若非因为咄苾是自己亲弟弟,始毕可汗必定要弄死他!
或许是看出来了始毕可汗已经心生杀意,咄苾右拳放于胸口,脸色无比凝重。
“大哥,宇文成都勇猛非凡,也正因为如此,杨广才会派遣他出关单挑,以便达到鼓舞士气的目的。”
“但这也变相说明了,在这雁门关内,杨广身边能打的武将,唯有宇文成都一人而已!”
“只要能杀掉宇文成都,杨广身边再无可用之将,五日后,待到约定之日到来。”
“失去了宇文成都的杨广,又凭什么守住这雁门关!”
说到这里,咄苾语气猛然低沉了下来。
“可若是大哥增派游骑,明日宇文成都岂会出城?”
“不若趁着夜色,悄悄的派遣一支轻骑绕到后方。”
“待到明天宇文成都出城挑衅,到时候两面夹击……”
始毕可汗愣了愣,旋即大笑着点了点头。
“妙极,妙极!”
“如此布局,除非那宇文成都肋生双翼,否则他不可能活着离开!”
咄苾恭敬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钦佩。
“大哥不愧是大哥,一眼就能看出小弟这计谋的关键!”
始毕可汗立刻大笑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此事,就交给你负责,若明日事成,杀了宇文成都那狗贼!”
“大哥送你五万亩最肥美的牧场,五万金!封右贤王!”
左贤王默认是单于的继任者,基本上都是由大汗的儿子担任。
所以右贤王,便是单于的兄弟们,能够担任的最高职位,地位仅次于可汗和左贤王。
这个封赏,不可谓不丰厚,咄苾脸上瞬间露出了一抹狂喜。
“是!”
说罢,就点人着手准备。
与此同时,雁门关东北方向,白登山上。
一支数千人的精锐正安静的蹲在山顶,俯视着远处。
前方一处地势相对平缓的谷地中,一支庞大的辎重队伍正在那里休息,牛车、马车足足有数百辆之多。
车上满载着粮袋、干草捆,甚至还有宰杀好的牛羊。
押运的突厥士兵约有两千余人,大多神情疲惫,警惕性不高。
在他们看来,后方是安全的草原,前方是四十万无敌的大军,谁敢来截粮?
山坡上,岳飞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扬起一点儿弧度。
“终于,等到突厥人的运粮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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